學海無涯，桑晚晚也不太想讓自己局限在某個領域里。
如果可以，不管是油畫還是國畫她都想學！
“說得好！有心學習在哪里都一樣，不想學習就是給你一座圖書館也是白費，我支持桑同學！”
季老帶頭鼓掌。
他就知道這孩子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其實是一個極為有主見的人。
果然，她沒有讓自己失望。
桑晚晚第二次明確拒絕了秦老，后者倍感惋惜，但也深知他又要錯過一個好苗子了。
“這……好吧，桑同學不想去京市也沒關系。”
“只是我的名片，將來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老頭子。”
“或者等你以后發現那個老東西水平不行，還是我這個師父更好，也歡迎你跳槽。油畫協會的大門永遠會為你打開。”
秦老的名片多少人想要都拿不到，現在他卻親自遞給桑晚晚。
“謝謝秦老。”
同時，俞風也因桑晚晚的回答而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是無與倫比的自豪，這感覺比他簽了價值幾個億的大訂單更開心。
她為了他拒絕了去京市深造的機會。
桑晚晚還當著別人的面夸贊他很好！
“晚晚，你放心，就算在A市我也一定會讓你夢想成真。”
他不要老婆為自己放棄前程，也不需要她為了家庭折斷羽翼！
她只用做她自己，那個熱愛生活，熱愛繪畫的桑晚晚就好，其余的交給他！
**
第二輪考試過后，198人只剩下最后50人。
桑晚晚在人群中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人影：上次獲得全國大學生繪畫比賽的周佳逸、姜彤彤、還有父親的那名學生。
叫什么梨來著？
云清梨。
很好聽的名字，桑晚晚對她印象非常深刻。
觀眾席上她還看見了自己曾經帶過的學生方曉樂，那丫頭今天也來參加考試了。
不過她學習繪畫的時間不長，基本功不夠扎實，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
發現自己的女神桑老師也在考場后方曉樂就一直留在觀眾席為她加油。
看見桑老師被兩位大佬爭著收徒，方曉樂比自己獲獎了還要高興。
“我女神不愧是我女神，就是厲害！”
“季老和秦老也不錯，眼光好，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女神與眾不同哈哈哈。”
毋庸置疑，第三輪考試的第一名肯定是桑老師！
有人則不這樣認為，他們更加看好之前就獲得過冠軍的周佳逸。
這幾個月她又在moon公司實習了一段時間，想來又比之前進步了不少。
她們倆明明只相差一歲，但身份上卻天差地別。
桑晚晚是老師，周佳逸是學生。
學生卻比老師更出名。
方曉樂氣得和那人當眾爭吵起來：“周佳逸算什么？要不是因為我們桑老師當時的身份無法參加比賽，還輪的到姓周的拿獎嗎？”
“誰說的？周佳逸可是真正有實力的人，桑晚晚要不是仗著她爸是教授，她哪里有資格得到兩位前輩的青眼。”
她在瞎說什么？
桑教授是桑老師的……父親？
等等，這兩位同樣姓桑，難道是真的？
對方見方曉樂動搖了，立刻拿出自己的證據對她說道：“你自己看，這是桑晚晚和桑教授在走廊上聊天的視頻，他們倆動作這么親密，要說沒有點什么關系你信嗎？”
畫面是幾個月前拍攝的，非常高清。
大家可以看見桑教授和桑老師先是在走廊上說話，隨后桑教授摸了摸后者的頭，又互相擁抱了一下才離開。
這親密的舉動已經超越了老師和學生之間的范圍，雖然看上去桑錦明像是在安慰后者。
“如果他們不是父女關系難道是情人嗎？”
當然不是！
對方有視頻為證，方曉樂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好。
小姑娘內心一直都在糾結一個問題，難道桑老師真的是桑教授的女兒？
那她為什么要隱瞞大家？
當事人周佳逸和桑晚晚卻并沒有像她們說的那么劍拔弩張。
她們也算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周佳逸雖然不是桑晚晚帶出來的學生，但對后者還是存有幾分尊敬和佩服。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姜彤彤是一個性格比較熱情的人，小姑娘留著一頭可愛嬌俏的短發，蹦蹦噠噠地跑到桑晚晚面前。
“桑老師，我能欣賞一下您的畫作嗎？”
剛才聽季老他們都在夸贊桑晚晚的油畫，她也很好奇。
原本以為桑老師可能不會理她，沒想到后者特別親切地將手機遞給她看。
“可以啊，我一共花了一個半月，花了12張，不過這里只有兩張。”
她選了自己最滿意的桂花女神圖和冬梅落雪圖。
姜彤彤眼前一亮，捧著手機激動得發出尖叫聲：“天哪，這畫面感真的太絕了！不過桑老師您為什么不畫人物的面部表情呢？”
這個問題其實也秦老一開始就注意到的細節，不過很快他老人家就想清楚了個中原因。
姜彤彤閱歷還不到那、見解還不到那，自然就要問。
桑晚晚也沒有任何架子的耐心回答她說：“因為我認為美好的事物總是要有一點遺憾的，你看不見她的眼睛，卻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悲傷這才是無聲勝有聲。”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聲之聲”季老聽罷后，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收桑晚晚為徒的想法。
可千萬不能讓秦眠山那個老家伙把人搶走！
云清梨低垂著頭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不愧是桑教授親自教導出來的女兒，桑晚晚，是個勁敵！”
第三輪考試的題目由季老親自公布。
很快，他就將最后一個信封當眾拿起來，拆開。
展示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張白紙，看得考生們一愣，在臺下小聲議論。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信封拿錯了？”
“白紙是什么意思？讓我們自己隨便畫嗎？”
……
季老肯定了那位同學的說話，笑容滿面地對大家解釋：
“沒錯，這最后一道題目就是《無題》，同學們可以隨便畫，主題、內容、畫種你們都可以自己定，不過只有1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