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邀稿
- 茍在詭世寫小說
- 講故事的老三
- 2110字
- 2023-06-29 17:00:00
吳書語早已經想到,甄子良不會因為自己隨便編的故事,就幫著自己把書發到四處去售賣。
但是他也沒想到這御姐居然如此之快的就提出要求。
“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赴什么湯,蹈什么火啊!”
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吳書語滿臉感激的說道:“子良既有要求,在下必定照辦。”
看著吳書語的樣子,甄子良再次嬌笑了幾聲。
接著,一邊給他續了杯茶,一邊輕聲說道:“公子不必如此,妾身只是想要求公子再寫個故事而已。”
“故事?”吳書語滿臉不解,“什么故事?”
“妾聽聞此去西南六十里的地方,有個圣姑廟,廟中供奉著一位圣姑娘娘。”
“據說這圣姑娘娘以前也是個凡人,因孝感天下,而化身神明。”
“所以,妾想讓公子以圣姑娘娘為題,寫一篇故事。”
甄子良的話讓吳書語一陣納悶,費了半天的勁,居然是寫個故事。
而且看這個意思,還是要寫個名人典故。
類似的放題邀文也不是沒有。
一般都是家世淺薄的富豪商賈,為了讓自己的家族看起來有些深度,就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家先人,和古來圣賢或者是遠古神明聯系在一起。
此時看甄子良的樣子,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只是甄子良跟圣姑娘娘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圣姑娘娘孝感天下,甄子良就算是出名,也是艷名遠播。
只是這種邀文,多是找有些名望的文士來寫。
起碼作者有名望,寫出來的東西再扯淡,也總讓人覺得這個淡扯的很真實。
而吳書語這種名不見經傳,以寫志異小說為主的作者,為什么要找他來寫呢?
想了半天也沒個答案,吳書語試探著問道:“不知子良姑娘想讓哪位先人,與這位圣姑娘娘搭上關系呢?”
甄子良被吳書語的話弄的一愣,好半天才想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看來公子是誤會了。”
“妾的意思是,寫一個圣姑娘娘的故事即可。”
“我相信以公子的文采,這定會是個很精彩的故事。”
仔細想想,甄子良的要求并不過分,但卻很不符合邏輯。
吳書語覺得她這么做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過暫時看來,甄子良的要求和做法,對自己一點兒害處都沒有。
吳書語索性想的簡單一點兒,只當她是個有怪癖、有背景、有實力的御姐就好了。
這么一想的話,好像這事兒突然變得有點兒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子良小姐稍等幾日,我明日就去圣姑廟采風,待故事寫完便呈與姑娘面前。”
文縐縐的應下了差事,吳書語便起身告辭。
甄子良也不留他,只是說了句沒事就可以來坐坐。
沿著原路返回地窖,又從地窖離開了無名書社。
吳書語再次站到了四道巷的街上。
瞇著眼睛暗自回憶了一下剛剛的路線,他轉身走進一旁的暗巷之中。
縱身躍上房頂之后,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步不差的向前走去。
“拐彎,直行四十七步。”
數著步子站定之后,他發現自己正站在街口。
此處沒有庭院,也沒有茶香,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街口。
“嗯?!”
微微皺起眉頭,吳書語召喚出了【詭事記】。
翻看了一陣之后,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能確定自己剛剛所走的路線,絕對沒有一點兒的錯誤。
所以,當他發現目的地是街口之后,就立刻認定甄子良是邪祟。
憑借他和甄子良的接觸,如果是邪祟,必然應該記錄在其上才對。
可召喚出【詭事記】之后,他在上面并沒有看到任何新增的內容。
合計了半天之后,他低聲沉吟道:“不是邪祟,還能帶我去到一個從外面找不到的庭院之中。”
“所以,除了武功之外,這個世界還有類似法術或者異能一類的東西嘍。”
“邪祟都能存在,有異能或者法術也是極為合理的。”
“我的格局還是小了。”
“早知道是這樣,詭書生習武干嘛,修習法術效果多好。”
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吳書語轉頭朝著東來客棧走去。
這個甄子良處處透著詭異,要說她是邪祟,吳書語肯定不會懷疑。
此時從【詭事記】上反正了她不是邪祟,反而讓她的身份更加的詭異。
不過,吳書語并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危險,也沒有感覺到邪祟所特有的那種陰寒的氣息。
“反正現在安寧城里除了邪祟就是邪典教派,再加上這么個古怪的御姐也無所謂。”
本著虱子多了不咬的原則,吳書語決定暫時不在甄子良身上浪費腦細胞。
“既然要去圣姑廟,那走之前得把稿子趕出來。”
“斷更可是連載的大忌啊!”
打定心思之后,他快步趕回了東來客棧,一頭扎進了屋子開始瘋狂的趕稿。
【落魂坊,前無入口,后無出路。】
【但是在重傷了落魂坊主人之后,詭書生總算找到了離開這地方的方法。】
【生人若是誤入此處,只要找到沒有燈籠的暗巷走進去,屏氣十息之后立刻出來。】
【此時可以看到街道左側第二十二盞燈籠變成了白色。】
【那盞白色燈籠下面的門,就是離開落魂街的出口。】
吳書語將自己與落魂坊主人的戰斗寫在書中,接著又故弄玄虛的給落魂坊加上了一個古怪的離開方法。
就在他滿意的看著自己作品的時候,甄子良正倚著軟墊,手中端著幾頁紙仔細的看著。
那幾頁紙正是吳書語寫的血蓋頭的故事。
“含屈受辱而死,化為邪祟尋不忠之人復仇,是為血嫁衣。”
“這樣解釋,的確要比之前血蓋頭那種怨氣不散的說法,要更容易讓人接受。”
“你說是不是呢,血嫁衣?”
隨著她那慵懶的聲音,一個周身鬼氣森森,穿著嶄新的大紅色嫁衣的女子出現在她的身后。
這女子容貌嬌艷,但臉色卻一片煞白,蛛絲般的黑絲血管,不時的在皮膚下閃動。
一雙美目滿含幽怨,朱紅的淚滴輕輕滑到了下頜。
歪頭看了眼血嫁衣的樣子,甄子良笑著擺了擺手。
“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隨著他的聲音,血嫁衣慢慢的向后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