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氣的人是陳尋,手繪沒有自己的份,被同學打小報告強行調換座位,撒謊還被老師識破。
從上學期開始,他就處處針對著自己,每一次都無力反抗,有沒有人懂我啊?
下課之后,沒有同學愿意跟王冬講話,心思也是各不相同。
“方茴,你為什么不愿意給我作證?”
“我…我…”
林嘉茉很想幫好朋友出頭,可自己同樣被他欺負著。
“你太傷我心了,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我都是怒發沖冠,對不對?”
王冬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
“嗯!”方茴在頻頻點頭,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恨自己不爭氣,沒有勇氣幫他作證。
“夠了,你過份了啊!”林嘉茉不想讓好朋友哭泣,那就必須得出頭。
“方茴,他跟你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他臉皮厚著呢!”
“是,我只是想逗你玩呢!”
王冬只是想提醒方茴:我平常護著你,不要覺得這是應該的。
“斗米恩”的典故要牢記,幫助變成依賴可以。激變成理所當然,以至于反目成仇來不得半點。
類似的愛情故事不要太多,俗稱為舔狗。
當果農可不是為別人種果子,而是想吃天然無公害的水果。
放學的時候,別的班都走了,一班留下來進行實信教育。
“誠實守信為民族美德,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侯老師在宣講。
道理誰都懂,在象牙塔里是沒有問題的,實話實說沒有代價。
步入社會就不好講了,職場新人往往會吃這方面的虧。
“回去每人寫一篇不少于500字的作文,題目就是做一個誠實守信的好學生,明天早上交!”
候老師走后,教室里一片哀嚎。
“早知道是這樣,站出來作證既不用上晚自習,又不用寫作文,把這些時間拿來打游戲多好啊!”
“被你這么一說,我更難受了!”
“走吧走吧!”
王冬對這些個同學沒有任何愧疚,這是在幫助他們進步。
林嘉茉放學便想開溜,卻被人從背后抓住書包,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可惡的家伙。
“跑得掉嗎?”
“我沒有要跑,想著先下樓不會擁擠!”
“我錯怪你了,我道歉!”王冬放開書包,微微鞠著躬。
林嘉茉愣了愣,然后挽著方茴的手臂走出教育。
此時,除了王冬,教室里還有三個人,吳婷婷、喬燃與陳尋,他們在忙著辦板報。
單車棚里,除了兩個小可愛并沒有別人,喊“好哥哥”的條件很充分。
“你們倆都要喊王冬哥哥!”
兩人用眼神相互流交。
“王冬哥哥!”方茴經常在回家路上喊,對此沒有過多的扭捏。
林嘉茉張大了嘴,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自我調整了一番,小聲地說道:“王冬哥哥!”
女俠左手攥緊右手的大拇指,雙手捏著拳頭,這么羞澀的一面,真是很難得。
幸好沒有老師經過,要不然兩位女同學紅著臉,還以為三人之間有什么羞羞事。
“方茴,明兒見!”林嘉茉待不下去了,三十六計走為上。
“夜晚回家要注意安全,謹防有人尾隨。”
“要防也是防你這個混蛋!”
女孩子講氣話,事實恰恰相反。
王冬哼著小曲,等方茴開鎖推出單車,跨坐在后架上,讓她歪歪扭扭地騎出學校。
路程過半,兩人才調換座位,這是他對她的承罰。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見兒子進屋,張美英連忙端出飯菜,問的問題也比較多。
王冬都是笑著回答,這份關心自己是懂的,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睡覺前、起床后都保持運動,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貴在堅持。
早上起床還洗過澡,因為昨晚夢見了小仙女,褲衩是需要換的。
“你今天的氣色不好啊?”
“哪有啊!”方茴略微低著頭。
“印堂黯淡無光,說明運氣不好!”王冬是在胡扯。
“我們走吧,晚了可能會遲到。”方茴每天早上站在路口,都會擔心這個問題。
“那走吧!”王冬向前跑著。
到了學校,方茴鎖好單車,趕緊往教學樓跑,因為走進去是要遲到的。
“嗯…哼…噓…噓…不是我寫的…有同學作證…嗯哼!”
同學們見方茴走進教室,頓時發出各種唏噓聲。
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五個大字:方茴喜歡陳尋。
小可愛臉上一陣青一陳紅的。
陳尋站起來呵斥道:“都別說了!”
“說啊,為什么不說?”王冬走上講臺,觀察了一會,“你陳尋那么早來教室,留著字不擦,這時候站起來裝好人,小心思一套一套的,怎么不用在學習上呀?”
“你是說這些字是陳尋寫的?”方茴很想知道答案。
“是的,你先回座位,我會幫你討這個公道。”
叮鈴鈴……
如果今天方茴早點到校,事情會變得很絲滑。陳尋失望之余,還要接著尬演,看來他是著急了。
“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林嘉茉氣喘吁吁地跑進教室,低著腦袋不敢看。
“回座位吧,這次原諒你!”王冬雙手撐在講臺,表現得像個老師。
林嘉茉抬頭翻著白眼,趕緊跑回座位,回過頭來才發現黑板上的大字。
“這是誰寫的啊?”
“坐好!”王冬拍著講桌,看見侯老師站在教室后門外,便側身敲著黑板說:“陳尋,你要主動承認嗎?”
侯靜蕓聽他反應過這種情況,再聽這么一說,心里有了大概。
“你少在那污蔑我!”陳尋心里很惱火,感覺與他有著永不共戴天之仇。
“嘴還挺硬,同學們且聽我分析一波,昨天放學后,教室里只是…”
王冬還沒有說完,陳尋沖上講臺想要擦掉黑板上的大字。
“住手!”侯靜蕓怕他倆打起來,趕緊走進教室,“都給我回座位。”
“老師,我暫時不能回去,要為女同學討個公道,否則此事對她的影響很大,估計連讀書的心思都沒有。”
女孩子的心思都比較敏感,一點事情能記很久,這么說并不夸張。
如今的男女大學生比例足可以說明一切,就此事還可以發表一篇文章。
“事情到此為止,鬧大了影響都不好。”
“讀書為了什么?不就是想通過知識發掘事物的真相嗎?”王冬在較著真,說出去的話,就要做到。
“好,你說!”侯靜蕓做出妥協。
“我接著分析,我走的時候只有陳尋、喬燃以及吳婷婷在教室里。方茴與林嘉茉是跟我一起走的,她沒有機會采用這種方式表白。”
王冬背著手接著說:“學校抓得這么嚴,就算是表白,也是通過小紙條。用這種公開的方式寫在黑板上,就是想要達到綁架方茴的目的。”
“警察辦案的思路是誰受益最大,誰嫌疑就最大,時機條件也成熟,陳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的字跡不是這樣的!”陳尋還在負隅頑抗,害怕被學校開除。
“桌面上這支粉筆有指紋,我推測你昨天寫的匆忙,就隨意把它扔在這里,物證有了。”
王冬用左手從粉粉筆盒里拿出一支紅色的,在黑板上寫下,方茴喜歡王冬。
“請你當著同學們的面,給方茴同學道個歉,或者我去叫湯校長。”
“你先回座位!”侯靜蕓拿起黑板刷擦掉粉筆字。
“好的,老師!”
王冬路過方茴與林嘉茉的身邊伸出雙掌,兩人給予擊掌回應。
“陳尋,趕緊給方茴同學道歉!”侯靜蕓雙手摁在講臺兩邊。
陳尋的臉紅一陣,青一陣,最后說道:“方茴,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