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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鳥19

陽光穿透薄薄的云層,穿過茂密的森林,穿過郁郁蔥蔥的小草,穿過清澈見底的潺潺溪流,穿過姑娘情竇初開的芳心。

姑娘我本來只有一個枕頭,后來莫名其妙我又多了一個枕頭,那枕頭里裝滿我所有的惆悵。

我試圖去看清一個人的真正面目,就像我看不清月亮里藏著什么一樣。

我在鄉下的所有的日子里,印象深刻的是外婆的去世,沒過幾年那窮兇極惡的鄰居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那天的烏鴉跟往常不一樣,叫聲讓人感到聒噪。至于后來母親總是對我講讓外婆把那些惡人一起帶走,帶向死亡的深淵。當然上天也會眷顧每一個小生命的到來,畢竟有人離去就會有人出生。

我不記得那一夜發生了什么,因為我還未來到這個世上,父親去鎮上十六中的露天操場看電影,然后迷失在黑夜里,沒有路燈,路兩旁也沒有房子,電影散場后可能由于黑暗摸不清方向,在黑夜里來回走了整整一夜,只到第二天天亮了才找到了回家的路。村里的老人講笑話說父親那個晚上肯定是被哪只狐貍精勾了魂,何況學??諘绲牟賵鲋苓叴蠖嗍悄沟?。

我奶奶害怕父親重蹈覆轍,趕緊托村里的媒人去相親,于是便認識了母親。在東方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便倔強的跟生產隊的驢一樣起早貪黑扛著鋤頭從田間的這一頭掄到田間的另一頭,父親低著頭,躬著身子,彎著腰,面朝黃土,背朝天,扛著鋤頭一遍又一遍掄了起來,肩上的擔子漸漸地重了,沉甸甸的,仿佛扛起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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