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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王

  • 千緲青洲
  • 清亭Q
  • 3109字
  • 2024-07-17 09:33:22

江邊,天色漸晚,氣溫也逐漸降下來,江上煙云霧繞,如同仙境一般,充滿著神秘。江對(duì)面火紅一片,綿延千里,那是一片如同被血浸染的楓樹林——人稱血楓林。

寒七和寒月去找食物了,沈云舒撿完干柴回來,宋洵站在那兒,望著江邊,面色有些沉重,不知在思索什么。

那人背影如青松般挺拔,讓人忍不住想要依靠。

沈云舒環(huán)著胸走過去,仰著小臉兒,問道:“軒主大人的仇家怎么這么多?羽林軒不是不參與江湖打斗嗎?”

宋洵看著沈云舒那明亮如星的鹿眼,說道:“怎么?你怕了?”

“軒主大人身手不凡,我有什么好怕的。”沈云舒笑著回答,過了會(huì)兒,沈云舒拉著宋洵的衣袖,把他往回扯,道:“快過來生火。”

宋洵黑著臉,沒有說什么。

宋洵慢條斯理地搭著火堆,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虎口處和手指都有層厚厚的繭,卻不影響美觀。沈云舒坐在他對(duì)面,單手撐著頭,輕聲問:“宋洵,你去江陽做什么?”

“你可知道江王?從表面上看,江王只愛琴音美酒,沉迷美色,背地里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我這次去是要找到他通敵叛國的證據(jù)。”

沈云舒想了想,道:“所以你需要一位琴師,而且還要有武功,來幫助你,那人剛好是我。”

“沈小姐聰明。”宋洵笑道。

江邊風(fēng)大,生火的濃煙飄向了沈云舒,她沒來得及躲開。

“那你怎么……咳咳咳……敢……咳咳……查江王。”

沈云舒的眼淚都嗆出來了,宋洵忙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一旁,關(guān)心道:“沒事吧?”

沈云舒揉了揉眼睛,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里還浸著淚花,宋洵抬手替她擦臉上的淚水,肌膚相處的那一刻,沈云舒的耳朵微紅,撇過臉道:“我去江邊洗洗。”

說完,便往江邊去了。宋洵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一下。

沈云舒洗完臉后,抬起頭看見江中有幾團(tuán)黑影在往這邊過來,速度快如疾風(fēng)。沈云舒趕忙往回跑。

宋洵在烤火,行李和劍放在一旁,宋洵看她慌張的跑回來,問:“怎么了?”

“有……有危險(xiǎn)。”沈云舒喘著氣道,還指了指江邊。

宋洵看了看江上那些黑影,拿上行李和劍后,對(duì)沈云舒道:“走!”

說罷,二人用輕功逃之夭夭,等那些人到時(shí)留給他們的只有火堆,眾人不知所措。

身穿暗紅色衣服的竺火稍后才到,一名黑衣人行禮說道:“竺火大人,他們跑了。”

竺火理了理耳邊垂下的那一縷長發(fā),挑了挑眉道:“罷了,那小丫頭警惕性可真高,所有人轉(zhuǎn)到江陽。”

“是!”

寒七和寒月躲在樹叢后,等他們走了才出來。寒七發(fā)現(xiàn)了樹干上的銀針,把它取下來后對(duì)寒月說:“老五,我們?nèi)ソ柵c主子會(huì)合。”

……

昨夜,二人在江陽城外的小村里找了一處歇腳的地方,那大伯一家熱情好客,又是燒水,又是做飯。沈云舒簡單洗漱后便去睡了,大伯拉著宋洵在月下暢飲。

今早聽大媽說:“公子酒量真好,我丈夫是村里酒量最好的,卻沒想到他先喝醉了。”

沈云舒笑了笑,沒有說話。

用完飯后,兩人與他們作別,便往城中去了。宋洵在碗下偷偷留下了一張銀票。

江陽城內(nèi)城中與衡陽城的布局截然不同,有一條漓江水的支流從城中穿過,把城分成了東西兩半,民風(fēng)淳樸,女子也不必拘束于閨院之中,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來往的商人,擺攤的小販,江城富饒,男女衣著盡顯富貴之態(tài)。

醉仙樓是江陽最好的酒樓,專門用來接待來往的富商和達(dá)官顯貴。宋洵今日穿了件金絲滾邊黑色暗花袍,頭發(fā)被發(fā)冠束起,身姿欣長,沈云舒站在他身旁,顯得有些嬌小。

小廝忙得不亦樂乎,又是擦凳子,又是倒茶,周圍的目光也紛紛落在這邊,露出驚訝的神色,宋洵這張臉真是好用。沈云舒想到。

“宋洵,你可算是來了。”轉(zhuǎn)角處響起驚喜的聲音。那人身穿杏黃底團(tuán)花錦衣,墨發(fā)如瀑,可謂之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帶著笑走過來,用手拍了拍宋洵的肩。

宋洵冷聲道:“路上遇到點(diǎn)兒麻煩。”

突然,慕言郅看見了宋洵身旁的沈云舒,驚訝道:“好標(biāo)致的美人,宋洵,你上哪找的?不過怎么看著面熟?”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

“太子晚宴上,我們見過。”沈云舒道。

“原來是云兒妹妹,失敬失敬。”

“說夠了沒有?”宋洵道。

慕言郅沒有理他,只說了句:“包間在二樓左邊第三間。”又轉(zhuǎn)頭對(duì)沈云舒道:“云兒妹妹這一路身旁有個(gè)大冰塊,一定不好受吧?其實(shí)宋洵這個(gè)人吧,他就這樣,你說他哪哪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兩人邊說邊上樓,沈云舒不好意思道:“其實(shí)……也還好。”

“你可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我給你說,他以前……”

“慕言郅,你再多說一個(gè)字,我就讓你走著進(jìn)來,爬著出去。”宋洵目光如刀道。

慕言郅瞬間禁聲,露出一個(gè)友好的微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變得正經(jīng)起來,道:“我們先進(jìn)去,說正事。”

慕言郅坐下來,給他們?nèi)说沽吮瑁攘艘豢谥螅朴频纴恚骸敖踝罱谂c夏夷人偷偷來往,他還對(duì)外發(fā)出邀請(qǐng),來參加他舉辦的魂香宴,廣結(jié)江湖人士。”

“魂香腌是什么時(shí)候?”宋洵問道。

“兩日后。不過,江王府上的琴師前兩日不知怎么失蹤了,江王最近又在尋找新的。”

宋洵抬眸看了看沈云舒,剛好與她的視線對(duì)上,沈云舒會(huì)意道:“我去。”

“云兒妹妹,勇氣可嘉。”說完,慕言郅還豎起了大拇指。

“萬事小心。”宋洵提醒道。

“嗯。”

……

大街上,沈云舒回想起昨天一起商討的計(jì)劃,不由得勾唇。她走進(jìn)了一家客棧,不一會(huì)兒便被哄了出來。

把店家道:“滾,都多少時(shí)日了,銀子還沒還上,還有臉來。”

沈云舒的包袱也被扔了出來。

“老板,你再給我些時(shí)日,我一定把我欠的全都還上,求你了,別把我趕出去。”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顯得楚楚可憐。

“不過看你這琴價(jià)值不菲,就拿來抵債了。”店家掂量著手中的琴。

沈云舒跑過去搶:“不行!這是我過世的母親留給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了。”

這時(shí),另一個(gè)小廝一把推開了她,沈云舒跌坐到地上,小聲的抽泣,那人道:“真是晦氣!”

“發(fā)生了何事?”一道雄厚有力的聲音響起。

沈云舒抬頭,臉上掛著淚珠秀,眸中滿是委屈,唇上朱纓一點(diǎn)顯得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那人身穿金絲線繡的華麗錦袍,帶著烏金冠,雖已是中年,但英氣不減,溫柔的說道:“快起來。”

沈云舒擦了擦淚水,眼尖的人道:“拜見江王!”

江王名曰江泊青,當(dāng)年建國之戰(zhàn),邊關(guān)戰(zhàn)士吃緊。江泊青是個(gè)經(jīng)商奇才,憑一己之力富可敵國。他把大部分錢財(cái)全部捐出,邊關(guān)戰(zhàn)事才得以吃飽穿暖,勇猛殺敵,最后被陛下親封為江王,從此便永居江陽了。

那店家也慌了,忙道:“拜……拜見江王。”

“堂堂男兒為何要欺負(fù)人家小姑娘?”

“回……回江王,她欠了我們的銀子,逾期不還,我自然是不能讓她繼續(xù)住了。”那人發(fā)抖的回答。

話畢,江王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丟到店家眼前道:“這姑娘欠的,我替她還了。”

“謝殿下!”

店家賠笑道:“對(duì)不住姑娘,剛才多有得罪。”店家雙手奉上琴。

“無事。”聲音輕柔,像是有根羽毛饒的人心癢癢。沈云舒接過琴。

“大家都散了吧!”江王的侍衛(wèi)杜辛道。

大伙散去,沈云舒向江王道謝:“多謝江王相救,民女才得以脫身。”

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江王眼中閃過一道陰惡,問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中可有姊妹?”

“回江王,小女子姓莫,單名一個(gè)晚字,家中只剩小女一人。”說到最后的聲音哽咽。

“好了好了,不提傷心事了,看你抱著一把琴,那你可愿意做江王府的琴師?”江王安慰道。

“我……”

“莫晚姑娘莫慌,我江王府絕不會(huì)苛待下人,你不必憂慮,有一個(gè)安身之所對(duì)莫晚姑娘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他耐心道。

“也好,多謝江王。”少女的眸中星光萬點(diǎn),臉上也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宋洵站在不遠(yuǎn)處的高樓上,看著她對(duì)別人的笑顏,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慕言郅也看到了沈云舒,憂心道:

“唉,我云兒妹妹這國色天香的容顏,偏偏要去和那老匹夫周旋,實(shí)在是有些殘?zhí)毂┪铮踊福@種事情怎么不讓曲夢(mèng)來,萬一我云兒妹妹被那蛇蝎之人給害了怎么辦?”

“她很聰明。”

慕言郅驚訝的回頭看了看宋洵,玩笑道:“子桓,你動(dòng)心了。”

宋洵一記冷眼過去,轉(zhuǎn)頭便走了,慕言郅看著那遠(yuǎn)處的馬車,對(duì)一旁的柳成道:“盯緊江王府的動(dòng)靜。”

“屬下遵命。”說完便行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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