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那天我是怎么回的家,但我記得老板給我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期,讓我趕緊從失戀的陰影里走出來。
那天晚上,我瘋狂的給黎知打電話,發微信,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直到天亮,我看見朝霞,太陽升起,我麻木的坐在陽臺,樓下的早餐店開始熱鬧起來,大伙陸陸續續的出門,街上有三兩對結伴上學的學生,公交車的喇叭聲拖的老長,還有三兩部幼兒園的校車,黃澄澄的在街上很是顯眼。
就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像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一樣。
我打開手機,里面幾百條我微信告訴我這一切都真真實實的發生過。我劃了很久才劃到他離開后我給他發的第一條微信。
“為什么”。
三個字,我想要一個答案,但他卻好像早就給我答案。
我回憶著昨晚,他說:
“林漫,我想我們真的不合適彼此,就不要再耗費彼此的時間了好嗎,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也請你好好放下這段感情,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我沒有回答,只是在不爭氣的流淚,他走的很快,說完就走,干脆利落。
這七天,我過得渾渾噩噩,白天睡,晚上哭,哭餓了吃,吃飽了繼續哭。我翻看著他給我寫的信件,我們的紙條,送我的禮物,我真想一氣之下全部丟到垃圾桶,可是我并沒有怎么做,我舍不得。
之后我索性把它們全部鎖起來,不打開。
這期間我朋友也來找過我,勸了我很久,怕我想不開,可是六年的感情,七天怎么消化的完呢?
但七天過后,我還是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我開始瘋狂的加班,試圖麻痹自己,暫時忘記痛苦。可是每天都有夜晚。那一段時間我甚至害怕夜晚的到來,害怕走那條熟悉的路,害怕去那家餐館,害怕關燈后的房間,害怕微信消息的忽然彈出。
大概過了半年之久,我的狀態逐漸的恢復到正軌上來。但我還是很刻意的避免去接觸那些“熟悉”的事情,我知道我還沒完全好。
但我還是有些封閉自己,不愿意社交,有空閑時還是喜歡去湖邊坐坐,看天鵝游泳,看錦鯉戲水。
就這樣的生活,我過了整整一年。
開春,我告別家里,開啟我社畜的生活。剛到公司便收到我一個匿名的包裹。我拆開黑色的包裹袋子,里面是一個灰色的紙盒,大概有鞋盒那么大。
外面還貼著紙條,上面寫著:
“原諒我的唐突,我是黎知的朋友,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讓你知道”
看到他的名字,我的心臟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顫。我有些沒有勇氣打開那個灰色的盒子,索性等下班了再回去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