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過來。”電話那邊傳來溫凝溫柔的聲音。
“那你快一點(diǎn),現(xiàn)在時間很晚了?!?
“好,我馬上打車過去,你等我?!?
一句“你等我”,讓沈言初有一種錯覺,仿佛溫凝要來接的那個人是自己。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沈言初說的位置那里。
溫凝下了車后一眼就看到了沈言初。他正站在角落里,微笑朝她揮手。
“你可算來了,澄哥喝得太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嗯,麻煩你了,謝謝你。”
那句感謝,猶如一根貓毛飄落在沈言初的心頭,酥癢與刺痛并生。原來,她當(dāng)初的那句“不會和季清澄在一起”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他以為溫凝就算不和他在一起,至少也不會選擇回到季清澄身邊了,可是如今再見到她卻依然是在那個男人的懷抱里,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純白色半邊露肩的連衣裙,清純靈動,可沈言初的目光卻停留在她白皙的鎖骨上,遲遲不移開,之前趁她熟睡進(jìn)入她房間偷吻而留下的印記早已消失,他輕嘆,原來,時間過得這么快。
在照顧她的那段時日,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只為討她歡心,可到最后卻以這樣一個悲劇結(jié)尾。
怎么可能甘心呢?
他不會甘心的,他要牢牢抓住她,讓她只屬于自己。
沈言初就像從來都沒有嘗過蜂蜜的孩子,總把白糖當(dāng)作最極致的甜,直到嘗到一口蜂蜜才明白這滋味有多么的美味,難忘。
所以,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你臉上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紅?是不是又被誰欺負(fù)了?”
溫凝帶著擔(dān)心的語氣問道。
沈言初下意識摸了下剛剛被打的地方,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春日里最溫暖的微風(fēng)一樣。
“這是我不小心撞的,沒什么事,謝謝溫凝姐關(guān)心?!闭f完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鼻子酸酸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既感動她給予的片刻溫暖,又恨她給的不多。
“真的嗎?”
面對溫凝的擔(dān)心與關(guān)注,他心里更加的難受了。
“真的沒事噠,我現(xiàn)在幫你把他扶到車上吧?!?
“好,我?guī)湍恪!?
沈言初點(diǎn)頭應(yīng)下,將趴伏在桌面上的季清澄扶了起來,將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在溫凝的幫助之下塞進(jìn)了車?yán)铩?
“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好,今天謝謝你了,你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這是溫凝第二次對他說謝謝了,他眼里滿是失落,看來,她對他真的一點(diǎn)都沒有要說的話啊。
他苦澀的笑了笑:“早點(diǎn)休息吧,我走了。”
沈言初目送著那輛車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悵然若失。
他一個人來到了梁晚夏工作的地方。
。
溫凝坐在車上,看著懷里喝得不省人事的少年,心里一陣擔(dān)心,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喝這么多的,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到了酒店后,她推了推他:“阿澄,阿澄,你醒一下,別再睡下去了?!?
如果不是個子小扶不動他,溫凝都想直接扛起他了。
“寶寶?醒一醒。”
好在最后季清澄醒了過來。
“你自己還可以走路嗎?”她問。
“我......可以......”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略顯疲憊,不知道是不是溫凝太疑神疑鬼的緣故,她總覺得他不對勁,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情隱瞞著她。
于是,溫凝扶著他到了房間,扶他躺在床上。
“你說說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喝那么多酒?我記得你不愛喝酒的啊?到底是怎么了?可以和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