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這些都是她親口和你說的嗎?還有,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季清澄目光犀利如刀,像一只受了傷的野獸,那些裹挾著審視意味的話語化作鋒利森白的獠牙,攥得緊緊的手也泛起了白,似乎要將掌心掐出血痕才能在搖搖欲墜的意識里保持最后那一絲清醒。
沈言初的沉默讓他有些焦躁,他直截了當問出這句不太禮貌的話:“直接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季清澄沒有懷疑,沒有質問,只有不容置疑的篤定。
“澄哥,作為你的朋友,我實在不想讓你陷入這段充滿欺騙與背叛的關系中,我是為了你好,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寒心!”
言畢,沈言初從他手中奪過一罐啤酒,然后猛地往嘴里灌,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讓對方信服。
他接著說:“澄哥你離開她吧,她傷害你傷得那么深,根本就不值得你對她那么好,為她付出,你繼續和她在一起,最后受傷害的也只有你自己。”
“言初,這是我的事情。”
砰——
沈言初重重將喝空了的啤酒瓶扔在了地上,嚇跑了在地上舔食的流浪狗。
“我當然清楚這是你的私事!可正因為我把你當親兄弟,才會和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沈言初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說道:“她為了報復男人,居然和混混搞3P作踐自己——就是這么廉價下賤的一個女人,你還像一個舔狗那樣舔著她干什么?!”
季清澄猛地站了起來,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然后用盡力氣將沈言初推倒在地上。
“就算事實是這樣又怎么了呢,你沒有資格用這么骯臟的詞說她!”
許是酒氣上涌,連僅有的意識都被剝奪了,他只覺得眼前的畫面模糊,說話聲音也變得低軟無力。
“你沒有資格!你沒有......你沒有......”此刻的季清澄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狼狽又無助。
沈言初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扶住他。
“澄哥,你冷靜一點。”
“你放開我......你不要管我......”
季清澄許是酒氣上涌,連僅有的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臉頰兩邊紅的如紅透了的蘋果,即使腦袋在不是很清醒的狀態下,嘴里叫著的還是他心愛女孩的名字。
“溫凝......溫凝......不要離開我......”
沈言初半架著渾身發軟的他,將人挪到座位邊,讓其緩緩趴伏在桌面上。
他無意間掃了一眼地上小心翼翼討食的流浪狗,竟然有那么一瞬間,他在這條狗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是那么的弱小。
他拿起手機,準備給溫凝打去電話,此刻的他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撕碎溫凝給予的最后一點溫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說:“溫凝姐,澄哥他喝醉了,你過來接他吧,位置在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