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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佛禁

  • 仙緣情
  • 仗劍癲狂
  • 8049字
  • 2009-05-27 12:41:08

破空之所以被困還是因為他暫時陷入了回憶之中,從咒語的第一個字從一休口中吐出的時候他就有種異常親切熟悉的感覺,心中根本沒有去反抗的意愿,任由袈裟中的佛力流入自己的體內,和先天之氣融合在一起,只感覺說不出的舒服。至于臉色發白,則是因為肉體被緊緊束縛導致血液流通不足所造成的。

一休見他毫無反抗,頓時又打了幾道法力到袈裟之上。法力經過袈裟流到了破空的體內,破空全身一震,睜開了眼睛,頓時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思維電閃,一個疑惑出現在破空的腦海之中。自己竟然能夠吸收一休的法力?

因為體內擁有先天太極的緣故,破空不能使用任何一系的能量,也就是說他本身的屬性不屬于任何一系,在這點上有點類似于空屬性,但是和空屬性不同的是先天太極沒有強大的法術免疫能力,取而代之的是擁有強大的法力吸收能力,但法力吸收也只針對先天之氣而已。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他也不太明白,不光是破空,即便是張三豐親自前來怕是也解釋不清楚。

破空思索了片刻之后就不再多想,反正事情只要朝著好的一面發展就行了。體內在金丹在吸收了佛力之后變得更加充盈,破空法力外放,想要沖破袈裟的束縛。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么做是徒然的,袈裟從外面看起來很薄,但是材質卻異常堅固,任由破空怎么掙扎,也沒有破裂的跡象,甚至于膨脹也沒有,很顯然,它可以過濾掉破空的法力。

破空心中著實郁悶,想不到自己竟然平白無故被別人困住,長劍也掉了下去,雖說體內還有擁有破界特性的長相思,但是比賽卻不允許使用仙器,在場不乏高手,一旦自己耍賴,多半就會被看出來,所以破空不能冒險。

對面的一休自然也看見了破空的掙扎,就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順利將破空困住,在比賽之前,空色上人特意將身上的藥師袈裟暫借于他,為的就是禁制攻擊強悍的破空。佛家雖然不好爭斗,但是佛渡谷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佛門,何況六宗聚會的本意便是切磋,既是切磋就要全力而為。

如果破空一上來不發呆,那么憑借他的身法速度,一休是很難用袈裟困住他的,但是一旦困住了,一休就不會再錯過機會。佛渡谷沒有什么攻擊性較強的武器與法術,它所擅長的還是佛禁。何謂佛禁,其實就是借助佛界諸佛的能力將敵人禁制住。一休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金丹無妄境界,佛禁以四諦劃分級別,分別是苦集滅道。以一休的能力也就堪堪能夠使用苦諦級別的佛禁而已。

冗長的咒語響起在破空的耳邊,當最后一個字從一休的口中吐出之時,十幾個神秘的真言出現在藥師袈裟之上,同時一個高大的佛象懸浮在破空的頭頂。眾人從外看去,此佛右手持劍,左手持索,頂有七髻,安坐在磐石上,作四臂大嚴忿怒身,紺青色洪滿端嚴,目口皆張,其上十二臂在口兩邊,作忿怒印,身處八輻金剛輪,外表栩栩如生。

下面已經被淘汰的坤易皺眉道:“不動明王!”

不錯,一休所使的這個佛禁名字就叫做“明王降世”,在苦諦級別內是最高級別的佛禁,除非運用天雷的力量,否則幾乎不可能將其擊破。當初坤易在面對這個佛禁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頭,最后還是在佛禁徹底完成之前祭出了天雷。

望著天空中那忿怒的明王,空色上人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因為他知道,一旦佛禁完成,沒有達到地丹境界的法術是根本無法擊破的,勝利已經屬于佛渡谷了。

包括蒼元幾人也沒有想到,呆呆地望著被束縛得一動不動的破空,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就這么輸了?

一休使出佛禁之后法力也已將近枯竭,他興奮地望著自己召喚出來的不動明王,終于傳達了攻擊的命令。

下面的屈風大喊道:“空,加油啊!”一旁的蒼元按住了他的肩膀,搖頭道:“風師弟,算了,沒用的,即便破空還保持在最佳狀態,在面對佛禁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唉,功虧一簣啊。”

在明王能量劍砍下的這一瞬間,若彤以及天涯等被破空擊敗的對手都握緊了拳頭,他們雖然輸了,但是對破空也感到十分敬佩,他們唯一能夠接受的事實就是敗在冠軍的手中。“加油啊——”若彤不甘心地大喊道。旁邊的絕情師太見他和天涯的表情,也大概能夠體會到他們的心情。

空中的破空心中大為震撼,他沒有想到冷漠的若彤竟然也會為自己加油,目光看向蘭花宗的方向,他清楚地撲捉到了若彤和天涯臉上的憤怒之色。

“我,我就這么輸了么?不,不——”破空在這一瞬間突然無比憎恨起自己的無力,他身上的氣息在這一刻空前高漲,一股瘋狂的戰意彌漫開來,傳入了所有人的心中,一柄黑色的炁兵從他的頭頂緩緩拔出。空中的不動明王在看到這柄炁兵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緊接著他憤怒的臉色瞬間柔和下來,嘴唇翕動,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修羅…”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都凝固,不動明王的長劍在接觸到破空的炁兵之后,瞬間爆發出一團黃色的光芒,光芒逐漸轉盛,而明王龐大的身體也化為龐大的佛力,順著長劍流入了破空的身體。在佛力與法力在破空體內融合的這一剎那,破空的腦海中劃過無數的畫面,面前的不動明王似乎在對著他輕輕微笑。

體內的金丹已經不再是黃色,經過佛力的洗禮后它的表面逐漸泛出一層金色的光芒,破空的心里變得無比的平和,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耀眼的金光讓所有人都移開了目光,當光芒轉弱,一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件藥師袈裟竟然主動穿在了破空的身上!

穿上袈裟后的破空背后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雙手內縛,兩食指豎合,以兩拇指壓無名指之甲,自然而然結成了一個明王根本印——獨股印。

寂靜!絕對的寂靜!全場所有人都陷入的呆滯之中,尤其是對面的一休以及佛渡谷的弟子和空色上人。空色上人的眼中充滿了駭然,喃喃道:“怎么會這樣,難道他是轉世神佛不成嗎?不可能啊?”

破空平靜地望著一休,在剛才佛力流入體內的那刻,他已經突破了金丹無妄境界而達到大畜境界,他右手輕擺將一休拂了下去。然后徑自來到空色上人的面前,點頭道:“空色上人,你看還有辦法將袈裟收回么?”

空色上人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緣法吧,既然袈裟愿意跟著你,那你就留著。”說完他眼中朝破空射出一道光芒,在這一刻,破空感到腦海中已經多了些什么。藥師袈裟不再陌生,破空意念一動,它就自動消失,化作一股能量保護著破空的身體。

空色上人止住想要道謝的破空,淡淡道:“施主佛性深厚,老衲佩服。”破空沒有再說什么,沖他施了一禮,回到了蒼元幾人的身邊。

屈風將拾回的長劍遞給了破空,笑道:“空,你這場比賽可收獲不淺啊。不光得到了袈裟,同時還提升了一個境界,看來我要好好努力了,你現在已經比我高出了整整兩個境界。”

破空望著對他豎起大拇指的三笑幾人,撓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休的佛力從一開始就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流入我體內后被同化了,再加上那不動明王的法力,所以才提升到了大畜境界。”

三笑開玩笑道:“這么說,破空師弟你現在已經能夠和一個地丹階段的修真者抗衡了么?”

破空道:“嚇,那怎么可能,地丹每一個境界都需要耗費一千年的時間,何況地丹和金丹有著質的差距,三笑大哥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三笑道:“唉,我要是有你這樣的修為就好了,馬上就要同蘭花宗的風殘月比賽了,我卻一點把握與對策都沒有,真頭疼。對了,破空師弟,你和屈風師弟給我一點好的建議吧,這樣我獲勝的可能性才會更大一些,怎么樣?”

旁邊的正極補充道:“二位師弟對接天宗的法術怎么看?”

破空搖頭道:“我對接天宗的法術知之甚少,至于蘭花宗,雖然我同若彤與天涯交過手,但是卻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對敵之策,不好意思二位大哥。”

三笑和正極又將目光看向屈風,屈風攤手道:“我的情況和破空一樣。”見二人沮喪的神情,蒼元叱責道:“你們兩個當真好沒出息,事到臨頭才知道著急,那在宗內的時候你們又干什么去了。比賽勝負還在其次,關鍵是你們不能丟了天幸門的臉面,知道嗎。”

黃玉可不敢幸災樂禍,附聲道:“是啊,二位師兄,蒼元師兄說得對。”

三笑瞪了他一眼,“少說話,你這個馬屁精,你還不是早早被淘汰了。”

黃玉頓時委屈的不做聲了。

蒼元望了廣場上方的光暈一眼,沉聲道:“好了別鬧了,你們幾個趕快準備一下,馬上就該輪到我們幾個比賽了,記住,要沉住氣。”

三笑和正極都堅定點頭道:“師兄你也要小心啊,不要陰溝里帆船。”說完二人就朝各自比賽的金鼎飛去。蒼元無奈搖頭道:“這兩個家伙,唉。屈風師弟你也要小心,我先走了。”

目睹蒼元的離去,屈風與破空對視了一下,也飛身上了月曜金鼎。月曜金鼎的比賽已經結束,屈風此次比賽的對手太陰宗張一仙已經早早等在了那兒,見他上來,沖他點頭示意。

屈風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張一仙穿著一套奇怪的道袍,頭頂還纏著一條綠色的頭巾,寬額厚唇,忠厚中透露著一份神秘氣息。因為修真界門派甚雜,所以蒼元對于這太陰宗也沒有什么印象,無法給予屈風指點。

張一仙爽朗一笑,“沒關系,能夠和天幸門的高徒切磋,即便再多等一會也沒有什么關系。兄弟你看起來很年輕啊,年紀輕輕就有這種修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屈風客氣道:“前面的比賽多少有些運氣的成份,實屬僥幸。”

張一仙擺手道:“兄弟太謙虛了,依我看,此次六宗聚會的冠軍非兄弟莫屬了,待會比賽還要請兄弟手下留情才是。”

屈風道:“小子不敢妄想,不過雙方切磋的話,點到即止便可,請。”說完他右手一握,長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在握上長劍的時候,屈風身上的氣息已經沉了下來。感受到他的變化,張一仙點點頭,也召出了自己的武器——鑲著寶珠的幢幡。

屈風眉頭一皺,他竟然不能從這幢幡上感受到任何法力的氣息,對方武器的詭異已經讓他警惕起來。體內金丹運轉,屈風手中的長劍迅速蒙上一層紅色的光芒,灼熱的氣息讓空氣都有些朦朧。

所有觀看比賽的修真者眼中都露出驚疑之色,紅色代表什么?那可是火系能量的象征啊!這已經是破空身上出現的第四系能量。這難道也是借助武器施展出來的嗎?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

長劍在空中快速劃了兩下,一道橫豎交叉的火光朝對面的張一仙劈去。屈風這一下并沒有使出多少法力,他目的只是想探測一下張一仙手中幢幡的作用。

張一仙橫過幢幡一掃,一道灰色的光芒迎向了屈風的火焰。兩團能量很快就在空中相遇了,出乎屈風意料的,灰色的光芒竟然穿越了火焰的能量朝他射來。屈風心下一驚,他想起了自己在與寒鷲派太盛時所用的法術,“難道這幢幡發出的能量也是精神力?”

屈風眼中光芒閃過,一股無形的能量射向了灰色光芒。噗的一聲響過,兩股光芒誰也沒有占著便宜,同時消失在空氣之中。

張一仙隨手一揮,抵消掉屈風的火能,微笑道:“我估計得不錯,看來你果然也會使用精神力攻擊,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屈風道:“為什么能夠使用精神力攻擊就和你是同道中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一仙神秘道:“你不知道么?既然這樣,我就來讓你切身體會一下吧。”說完,他的眼眸之中瞬間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光芒,對面的屈風突然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飛速發生著變化,色彩逐漸消失,眼前的世界除了灰色之外再無其他顏色。

張一仙的嘴唇輕輕張合,開始念起咒語,一股紫色的霧氣從他手中的幢幡中冒出,逐漸彌漫在整個月曜金鼎的內,屈風只覺身子的知覺飛速下降,腦海中的意識逐漸朦朧。破空心中大駭,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完全沒有想到精神力竟然還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這個太陰宗究竟是什么來頭?

幾乎只是幾乎喘息之間,破空感到自己的大腦變得無比混濁,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小時候發生的一幕幕經歷都復重現。

“你到哪去了,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和乞丐還有什么分別,你真給我丟臉。”李軻的小臉上臟兮兮的,眼中卻透著鄙夷。

……

不知經歷了幾世人間風雨的小廟內,李軻鄭重地對眼中有些迷惘的祛風道:“好!拜過了山神,從此我們就是兄弟,以后我就叫你風弟了。”

……

四周一片荒野,僅有的一面黑色幢幡是這天地間的唯一色彩,一個雙目無神的小孩子坐在地上茫然注視著遠方天空,在他身體的旁邊是一塊墳墓的石碑,上面空無一字。

……

“轟——”的一聲,記憶中的場景消失,屈風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痛苦地蹲下了身子。

張一仙出奇地沒有進攻屈風,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莫名的狂熱,喃喃道:“為什么不能再往前走了,他的記憶應該不止這么多啊?剛才,剛才那面旗幟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那…那…蚩尤幡!”

張一仙渾身一震,瞬間來到屈風的面前,按著他的肩膀,急促道:“你,剛才那個場景在哪里,你告訴我,告訴我!”

屈風胸口處忽然散發出一層青色的光芒,光芒逐漸向外擴散,當張一仙的身體接觸到青光的時候竟然輕易被拋開,青光很快就將屈風包裹了起來,淡淡的能量不斷滋潤著屈風的身體。

張一仙又驚又怒,手中幢幡劈出一道灰色的能量朝屈風疾射而去。出乎意料的,純粹的精神力量碰到青芒之后沒有驚起任何漣漪就消失了。張一仙不置信又掃了幾道能量,但是結果依舊如此。

正在這時候,屈風已經站起了身子,身上的青色光芒由暗淡到不見,他的眼中充滿了冰冷,“好厲害,想不到你的精神力竟然能夠窺取我的記憶,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張一仙也穩定下來,淡淡道:“擁有強大精神攻擊的修真者,你竟然不知道精神力的其它運用方法,我只是給你做個示范而已。當然,這并不是唯一的使用方式,如果你感興趣,可以拜入我太陰宗以求真知。”

屈風道:“對不起,我并不感興趣。剛才我好像聽到你說出蚩尤旗,是么?”

張一仙眼前一亮,點頭道:“不錯,你還記得那是什么地方嗎?如果你能告訴我,這場比賽我可以讓給你。”

屈風搖頭道:“十歲之前的記憶我都毫無印象,如果不是你剛才的幫忙,我甚至一點都不清楚。至于那個什么蚩尤幡,剛才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至于那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卻可以告訴你,那就是我嬴定了。”望著色變的張一仙,屈風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宗掌握精神力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我想,多半也和那些偷窺人類心靈秘密的勾當有關系,對于這樣的行為,你認為我會輸給你么,在我徹底生氣之前,可以給你一個認輸的機會!”

張一仙瞇著眼睛道:“小子,不要口出狂言,即便你在別的法術上有很深的造詣,但是你真正能夠給予我威脅的僅有精神力量,我不相信你在精神力上面能夠勝過我。”

屈風冷哼道:“不要耍花樣,如果真照你說的這樣,那你們太陰宗不早就稱霸修真界了么,不過既然你用出了精神力,那么我就如你的意,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精神力量的真正攻擊力,你做好準備了嗎!”

張一仙失笑道:“好狂妄的小子,不得不承認你說得沒錯,想跟我比拼精神力,你會后悔的,接招。”他手中幢幡上的寶珠忽然亮了起來,刺眼的光芒朝屈風射去。

屈風也沒有召出長劍,而是從懷中掏出了那顆泛著青光的珠子,紫翥的笑顏在光芒中劃過,屈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眼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的目標是空中那刻墨綠色的珠子。傳達屈風意念的金色光芒很快進入了珠子之中,在屈風的注視下,這種跟隨了他數年的珠子第一次有了反應。

嗖的一聲,它閃電般撞在了張一仙的幢幡之上,張一仙渾身一震,手中的幢幡竟然脫手而出,老老實實粘在了綠珠之上。張一仙大怒,剛想搶回自己的武器,卻發現綠珠閃爍了幾下之后已經回到了屈風的身前。青光大放,將張一仙的幢幡包裹了起來,在張一仙的恐懼注視下,幢幡就像一股能量一般瞬間被青光吞噬掉。青光收斂,緩緩回到了屈風的手中,并且像它傳達了一股興奮之意。

屈風好暇以整地輕拋著手中的玉珠,“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在你的攻擊下才明白如何使用這顆珠子,現在看來,它的威力還不錯,竟然能夠吞噬別人的法寶,嗯,沒有了武器,你還怎么跟我斗。”

張一仙的面部已經由極度的憤怒而變得痙攣,他哆嗦著伸出手指道:“你,你竟然毀掉了我辛辛苦苦修煉多年的寶幡,你簡直就是個惡魔。”

屈風無奈道:“不好意思,不過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還是第一個叫我惡魔的人。”

張一仙臉漲得通紅,他猛地朝屈風沖來,“我跟你拼了!”

屈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張一仙的身法和他的精神力比起來相差實在是太多了,屈風輕松躲閃著他毫無章法的攻擊。半天見他還沒有收手之意,這才發出一團火光將他迫開,伸手道:“停停停,我說你有完沒完,雖然你那幢幡珍貴,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再這么沒完沒了的話,我就反擊了。”

張一仙怒視著屈風,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著。這時,一個灰色的身影飄上了金鼎,來者是一個身著灰袍的老人,老臉之上皺紋橫生,一對深沉的眼睛陰晴不定地打量著屈風。而張一仙在見到這人之后頓時沒了脾氣,委屈道:“師傅。”

老人冷哼道:“你個沒用的廢話,輸了就輸了,還留在這丟人現眼干什么,給我滾下去。”

張一仙不服道:“可是他毀掉了我辛辛苦苦修煉五百多年的寶幡,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老人不屑道:“如果你認為你那面鬼幡比你的爛命更加值錢的話,你接和他拼命吧。”說完他將目光看向屈風道:“年輕人,想不到你不光實力超群,就連精神力的造詣也非同小可,老夫絕穆佩服。至于你毀壞我徒弟寶器的事情,如果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絕不過問,否則,雖然規則允許,但我也一定會上天幸山找你們藏龍行者討個說法的。”

屈風嚇了一跳,思索了片刻,才遲疑道:“你先說吧,我看是什么問題,能夠答復你我一定回答。”

名叫絕穆的老人傳音道:“你是不是無屬性的修真者!”

屈風沉默了一下,傳音道:“不錯,這下你沒有疑問了吧。”

絕穆深深望了屈風一眼,點點頭,也沒有多說,轉身擰著張一仙飄身下了金鼎。屈風的勝利又讓眾人歡呼起來,所有人都為能夠見到屈風破空的戰斗而無比興奮,他們的進攻已經獲得了所有人的好評。

屈風回到了廣場,破空微笑著給了他一拳,道:“好哇,風子,想不到你還有秘密武器,快給我看看,你的這粒珠子竟然這么厲害。”

屈風從懷中掏出了玉珠,沒有遲疑的遞給了破空,撓頭道:“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它還有這種作用,不過開始確實是它幫了我的忙,空,過去不管我怎么探測它,它都沒有任何反應,今天我終于明白了,原來他只對精神力敏感。”

破空恍然道:“原來是這樣。”說完他朝珠子傳去一道意念,珠子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沒有任何動靜。破空郁悶地將玉珠還給了屈風,道:“唉,看來它不認識我。”

屈風笑道:“哎呀,別泄氣,讓我來試試。”一邊說著,他眼中光芒一閃,又是一道附著意念的精神力射入玉珠之中,玉珠動彈了一下,迅速返回了一份興奮之意。

破空問道:“它有反應?”

屈風點頭道:“它似乎很興奮,破空,你說它到底是一件什么樣的法器啊?按理說,即便是上品寶器,不也沒有自己的意愿嗎。”

破空反問道:“難道你這珠子也是一件仙器!哈哈,風子,那我先恭喜你了。”

屈風將珠子放入懷中道:“現在得出結論未免有些過早,空,我們還是先關注幾位大哥的比賽吧,看起來只有蒼元大哥現在還處于上風。”

破空搖了搖頭,無奈道:“照這么下去,三笑大哥和正極大哥是鐵定被淘汰了,那風殘月和飛今不愧是蘭花宗與接天峰的弟子,修為極是深厚。”

屈風左右看了一下,“怎么不見黃玉大哥?”

破空道:“開始你戰斗的時候,光暈之上提示有掌門人傳來的信函,所以黃玉大哥就去取了,估計馬上就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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