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斤七兩,直接湊個整算七斤。”
老姜看到周澤拿出來的榛蘑后眼睛都移不開了。
大手一揮直接1400元轉(zhuǎn)了過來。
本以為今天只是一次普通的探店活動,沒想到竟然能碰到如此珍貨,不得不說運氣真好。
周澤拿榛蘑的時候看到了那幾筐榛子,本著摟草打兔子的想法也一并將其拿了出來,遞給老姜問道:
“我這里還有一些榛子,你看看要嗎?”
老姜接過土筐眉頭一挑,好家伙,比核桃還大的榛子,竟然也是極品。
思索一番榛子市場的價格后才試探道:
“小兄弟,這榛子雖然也是極品,但是榛子的價格可比不了榛蘑,市面上現(xiàn)在普通榛子17元一斤,你這極品榛子要我出的話25元一斤你看怎么樣?”
周澤沒有任何談價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哪怕是一塊一斤他都有的賺,這玩意在山里比榛蘑還多。
現(xiàn)在他也想明白了,只要沒有太大的野心,光在下河村混就夠讓他瀟灑一輩子。
一共三十二斤榛子,連同榛蘑一共賣了2275元。
加上早上賣給何哥的野豬肉,僅僅一天時間他便賺到了44275元。
這利潤在整個江城的小老板里都算的上數(shù)一數(shù)二。
當(dāng)?shù)範(fàn)敼毁嵈箦X!
此時老姜看著今日的‘戰(zhàn)利品’笑得合不攏嘴,他心里十分清楚,東北那片土地上可不僅僅只產(chǎn)這兩樣山珍,說不定眼前小老板的家人以后還能在山里找到更好的東西,遂主動加了周澤的威信。
隨后與周澤熟絡(luò)一陣后便告辭而去。
看著自己沒吃上幾口的小雞燉蘑菇被老姜走的時候一起打包帶走,周澤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自己也沒虧,擁有數(shù)百萬粉絲的恐怖之處很快便展露出來,老姜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陸陸續(xù)續(xù)便有粉絲來他的超市內(nèi)打卡咨詢。
晚上盤點后發(fā)現(xiàn)僅這半天的營業(yè)額竟然比之前一星期還要多。
看到天色已晚,周澤帶著委托何哥幫忙買來的十來口章丘鐵鍋回到大明。
答應(yīng)今天給大家買新鍋就絕不會失信于人。
...
“仙長,這上等精鐵鍋也是給我們的?”
夏長壽看著手里十分精致的鐵鍋欣喜若狂,雖然窮,但他們家里不是沒有鐵鍋,只是他們的鐵鍋與眼前的相比簡直是不堪入目,并且鐵鍋也在之前湊夏稅的時候就被抵賣了,沒想到仙長為了那已經(jīng)成了碎片的三口陶鍋竟補償給他們一家一口上乘鐵鍋。
看這質(zhì)感沒個一兩銀子根本買不到。
看了眼特意調(diào)到大明時間的手表,這才早上5點多鐘村子里卻冷冷靜靜的十分空蕩,周澤好奇問道:“人都哪去了?”
“回仙長,小兒與青壯們一大早便進了山,其他人也跟著進山采摘榛蘑榛子,留老漢在這侍候仙長?!?
很好,如果現(xiàn)代里的那些老板知道他的員工們這么勤快不知道該有多羨慕。
看著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呼吸著清新的新鮮空氣,周澤不由心情大好,讓夏長壽搬來從現(xiàn)代帶來的躺椅舒服地躺院子之中。
從登山包里拿出來兩瓶冰紅茶擰開后遞給身旁躬身拘謹?shù)南拈L壽一瓶。
“放輕松,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該好好享受享受了,否則人活一世圖個啥?來嘗嘗這東西很好喝的。”
雙手接過來價值不菲的瓶子,夏長壽毫不猶豫地學(xué)著周澤喝了一口,別說是好喝的,就算仙長說是鶴頂紅砒霜他都不帶有絲毫猶豫。
“嗯?”
僅喝了一口,夏長壽不禁目瞪口呆。
苦了一輩子的他在喝到如此甜香的仙釀后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兩行濁淚。
這仙釀可比他曾經(jīng)沾過的糖還要甜數(shù)倍吶!
隨后便小心翼翼地擰上了蓋子,打算等夏忠回來好給他嘗嘗。
看到夏長壽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周澤勸了數(shù)遍終于讓夏長壽顫顫巍巍地坐在凳子。
這種緩慢又愜意的生活讓周澤很是舒服,便開始與夏長壽有一搭無一搭地聊了起來。
“長壽,這附近哪里還有之前村民贈我的那種蘆花雞?”
周澤對之前的小雞燉蘑菇有些念念不忘,況且只要買到一只倒個手就是200元的利潤,傻子才不心動。
夏長壽思考了一會才認真說道:“回仙長,上河村應(yīng)該還有蘆花雞,畢竟他們村子沒鬧彘災(zāi),夏稅還是比較容易湊齊的。”
“若是仙長需求很多,那就只能去縣里求購了。”
“上河村啊...”
周澤內(nèi)心有些掙扎,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村民們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身體不適等情況,內(nèi)心不由有心動。
或是看出周澤的猶豫,夏長壽拱了拱手繼續(xù)說道:
“要是上仙不方便出面,可以讓小女在村里代為收購。”
“你還有個女兒?”
周澤一愣,與夏長壽相處好幾天,愣是沒聽他提起過。
聽到仙長的詢問,夏長壽頭一次露出悶悶不樂的表情。
看到周澤十分好奇,夏長壽便開始徐徐道來。
原來數(shù)年前此處只是一片荒地并沒有下河村,現(xiàn)在的這些村民們都是家里曾遭了災(zāi)或是受了難在原本的地方徹底待不下去了,這才遷徙過來組成了現(xiàn)在的下河村,他們這種流民天生就被附近世代扎根的其他村村民瞧不起。
夏長壽當(dāng)年遷徙過來時是帶著一兒一女,女兒在前年便嫁給了上河村的一戶普通農(nóng)家。
看到女兒嫁過去夏長壽這才了卻了一樁心事,開始全心全意張羅為兒子說媳婦。
可問題來了,得知是下河村的人周圍的村子竟然沒有一家人愿意將女兒嫁過來。
不僅兒子沒娶到媳婦,唯一的女兒在成親不到半年后婆家也開始變本加厲起來。
聽其他村民說公婆稍有不順便對女兒動輒打罵,他的女婿卻在一旁無動于衷。
可每次女兒回家探望他時都在否認此事,看到女兒一邊強顏歡笑一邊竭盡全力掩蓋手臂上的紫青,他內(nèi)心無比憤怒卻又十分無力。
古人講究嫁出去的女兒猶如潑出去的水,娘家勢弱,女兒還怕他擔(dān)心便只能默默自己承受下來。
到了年初鬧彘災(zāi),為了安全便沒讓女兒再回來,也不知女兒此時過的怎么樣了。
自從遇到仙長,他們終于過了幾天的神仙日子,他還猶豫要不要將女兒喊回來一趟,但生怕周澤訓(xùn)斥,內(nèi)心可謂十分糾結(jié)。
此刻周澤正好詢問,他借著機會便將此事說了出來。
“這也太過分了!”
周澤聽后不禁憤怒地拍了一下躺椅順勢站起了身,聽明白了,這是典型的古代公婆欺凌兒媳婦的橋段。
周澤心知肚明,這事在古代簡直是司空見慣,只要不鬧出人命就連官府都管不了。
但是現(xiàn)在夏長壽可是他的人,他的姑娘被公婆欺凌,自己這個當(dāng)仙長的要是不為其出頭,以后還讓人怎么看?
不僅是為了夏長壽,更是為了自己,這口氣無論如何一定要出!
看到周澤頭一次震怒,夏長壽心里惶恐不安,連忙跪了下去,頭杵在黃土里,顫抖不已:
“求仙長饒恕,老漢不該讓自家雞毛瑣事攪擾到仙長心情,求仙長息怒?!?
“與你無關(guān),你趕緊起來!”
“等村民們回來尋一腿腳利落的走一趟上河村,讓你姑娘和女婿一起回來一趟,我就不信鎮(zhèn)服不了一個小小的農(nóng)戶,連我周澤的人都敢欺負!”
跪下地上的夏長壽聽到周澤不僅沒怪罪他反而要為他姑娘出頭,瞬間老淚縱橫。
“仙長大人...”
就在此時,村外的林子里一陣嘈雜慌亂的驚呼聲傳入周澤耳中。
“仙長,仙長救命??!”
聽到慌亂的驚呼聲周澤心里一沉,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壞了,村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