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堅決不妥協(xié)的楊開,終于萬分憋屈的決定妥協(xié)一次,道:“你想抽取我體內(nèi)的世界之力,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會主動配合你,不過今日不行,我有要事在身,能否等我做完之后再來抽取?”
蕭玉瑤聞言驚訝。
楊開這段時間的反抗心理格外強(qiáng)烈,別說主動配合她做事了,哪怕只是讓他讓個路,他恐怕都不會愿意,竟然會主動說出配合?
“你有什么要事?”
蕭玉瑤來了一點興趣。
楊開如實答道:“今日是崇文館開課的時間,我要去上課。”
“你要去崇文館上課?”
蕭玉瑤以為自己聽錯了。
如果不是自己聽錯了,那么一定是這個家伙在欺騙自己。
“哼…”
想到此處,她冷哼一聲,不在與楊開說話。
吩咐幾個宮女將楊開抬走。
“我說的是實話。”
楊開怒道:“這樣吧,我破例,事后專門為你寫一篇話本故事,如何?”
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蕭家這對姐妹都喜歡這個。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講的太好。
這個加碼確實讓蕭玉瑤眼睛一亮,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不過他對破例二字有些不滿,說道:“我要那種唯美而浪漫的愛情故事。”
“可以,當(dāng)然可以。”
楊開心想,你原來好這一口啊,與你妹妹的口味還是有所不同的。
他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
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
蕭玉瑤卻狐疑了起來。
看樣子,這家伙今日確實有些急切,不由再次勾起了她的好奇。
畢竟,像他這種情況,還能有什么要事呢。
既然如此,蕭玉瑤決定再過分一點,說道:“這還不夠,想要我將此事延后,你還得跪下來求我。”
“他媽的,臭婆娘,你又過分了啊。”
楊開忍無可忍,當(dāng)即破口大罵。
“怎么,你不愿意?”
蕭玉瑤也不在意道:“那就算了。”
她對幾個宮女道:“抽取世界之力時,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們將他壓住了。”
這個臭娘們兒,她大哥抽取之時,至少還會先用特殊手段讓前身失去感知,她倒好,竟然打算硬來?
楊開無奈,故意露出一副屈辱至極的表情來,道:“我錯了,我躺平求你,如何?”
他知道,蕭玉瑤就喜歡看他屈服的樣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當(dāng)年也受過胯下之辱。
今日就暫且讓她如愿好了。
蕭玉瑤嘴角微翹,回道:“可以。”
說罷,就吩咐宮女將楊開放開。
答應(yīng)了?
楊開一臉驚疑。
按照他對蕭玉瑤的了解,沒想過對方會這樣輕易答應(yīng),且做好了承受更大屈辱的準(zhǔn)備,沒想到她就這樣答應(yīng)了?
“你只有一天時間。”
蕭玉瑤又淡淡的補(bǔ)充了一句。
她之所以答應(yīng)他,自然不是因為楊開的請求,而是對后者的真實目的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
這個家伙明明知道前去崇文館將會面對什么,為何還要如此急切的前去呢?
肯定不止是去聽課那般簡單。
她倒要看看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
半個時辰后,楊開已經(jīng)站在了崇文館的廣場之上。
“陛下好。”
“陛下來了。”
“好久不見呢。”
看著周圍一張張友善且溫柔的臉,他陷入了疑惑。
什么情況?
這些人為何會對他如此友好呢?
“陛下。”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與穿著都很普通的青年走了過來,他表情嚴(yán)肅而認(rèn)真,對楊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周居呀。”
楊開認(rèn)出了來人,不由頗為感慨。
這位在前身的記憶之中,可以說是唯一一位自始至終都對他恭敬有加的存在了。
他是國師的養(yǎng)子之一。
當(dāng)然,國師的養(yǎng)子比較多,連薛秉忠也是。
除此之外,他應(yīng)該還是一位真正的儒家子弟,是一個將仁義禮智、天地君親師等當(dāng)做信念的家伙。
在所有人都用異樣眼光看待前身,不將他當(dāng)一回事的環(huán)境中,周居的態(tài)度就宛如黑夜中的一點燈火,雖然微弱卻讓前身很是感動。
甚至因此而將它當(dāng)做了唯一的朋友,但凡有什么疑惑與情感上的苦悶,前身都會想辦法去向他請教與傾訴。
面對前身的疑惑,周居總會站在他的角度盡心竭力為他去考慮,并給予建議,面對前身的傾訴,他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安慰之余不會太多,卻每次都恰到好處。
久而久之,前身甚至對他還產(chǎn)生了一些依賴感。
周居并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行完禮后,便恭敬的站立到一旁去了。
片刻后,楊開又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孤零零的矗立在廣場一角,與周圍其他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正是薛秉忠,便走過去道:“我說今日怎么沒看見你的人影,原來你也來了這里。”
薛秉忠看到楊開后,也是微微一怔,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這才使然,行禮道:“見過陛下。”
他今日沒有穿那一套軍裝,而是一身常服。
“嗯,不錯。”
楊開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是第二個正式向我行禮之人。”
薛秉忠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他,更不知該如何安慰,便笑了笑沒說話。
楊開也不在意,打趣了一句:“沒想到你這家伙也會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呢。”
他還不知道,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已然將他鎖定,并且沒有絲毫猶豫的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道高大身影,自然就是龐海龍。
他們做出對楊開出手的決定后,便讓人去留意著上山的道路了,因而楊開還未進(jìn)入這廣場,他們便已經(jīng)知道。
張信更是提前一步去將蕭云微支開了。
其他人不想沾上此事的因果,便并未與龐海龍一同前來。
龐海龍與楊開雖算不上熟悉,也彼此認(rèn)識,他走過來之后,也沒有做自我介紹,直接開門見山道:“你配不上她,你害了她,如果不是你,她應(yīng)該會自由自在,會很幸福,甚至?xí)沁@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些話,他像是提前醞釀過,又像是已經(jīng)憋在心里很久了。
說話之時,竟然露出了一副極為惡心人的憧憬表情來。
楊開正在與薛秉忠閑聊呢,突然就冒出來了這般一個魁梧大漢,然后沒頭沒腦的給他說了這么一通,聽得他是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