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風一般在舞長歌的耳邊旋律紛擾,在舞長走出地下室后,那首歌也在逐漸減輕匿聲,直至消失不見。
可惜,他還挺喜歡這首歌的,盡管表達的意象極其消極,可這就不就像他的人生一樣嗎?
祈禮:“也不用這樣啦,這首歌我已經給你保存下來了,如果你想聽可以隨時找我點。”系統適時打斷了舞長歌的多愁善感。
也許是個好消息,但舞長歌認為自己并不是那么高興。
記憶碎片“毀滅劇團”已錄入。
機械的女聲在舞長歌耳邊響起,通知了舞長歌的又一次收獲,但與此同時舞長歌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祈禮,這個通知是你在說話還是單純的系統音?
祈禮:“當然是分開的,我的不同模塊都有不同的功能,像現在這種收獲我雖然可以查,但剛剛得到時我是不知情的。”
那記憶碎片到底有什么用?舞長歌在心中敘說,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系統上次的說法只能知道這玩意是個戰利品。
祈禮:“記憶碎片嘛,可以看到一些過去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事,雖然你的接收能力不能直接觀看,不過我可以將它轉成記錄片的形式給你觀看。”
也就是說沒什么用?舞長歌這樣想到,畢竟這個碎片除了了通知以外并沒有其它的存在方式,在舞長歌面前它甚至沒有實體。
祈禮:“還是有用的,記憶碎片是相當稀有的存在,一般只有瀕臨毀滅的世界才會存在,大部分世界里都是沒有這種道具的,至于隱藏獎勵雖然很好但一般是拿不到的。”
話說你的調查權限我可以代行嗎?此時舞長歌已經來到了第一層,地下室雖然空間不大,但埋的實在很深,單這出地下室的盤旋樓梯就有九圈才能爬到地面,如果是本體那舞長歌都不會看這座樓梯一眼。
祈禮:“理論上是可以,只要你能學會如何操作模塊,從幾百種不體模塊中分清它們的功能,再到這種功能會導致的后果。
不過一般情況下不用學這么多,只要學會幾種模塊就夠用了,穿越模塊輸出模塊,以及任務界面就可以流暢使用了,倉庫更是不用學直接拿就行。”
聽起來想要奪取系統的控制權沒有什么門檻,不過舞長歌認為并沒有這個必要,甚至連學習模塊操作都挺多余的,說不定這次任務失敗后這個系統就會認為他沒什么用,然后將他徹底放棄了。
第一層的大廳沒什么人,甚至比剛來這里時更加死氣沉沉,至少上次來時上面那幾層還在歌舞升平。
看了看周圍的布置,和剛來時也沒有太大區別,沒有復雜的作戰會議什么的,一千五左右的直徑讓這片大廳顯得極為空曠。
祈禮:“好像還沒開燈。”
這倒是確實,這片大廳中心其實非常黑,只是恩帕特的機能讓他一時半會沒能察覺到差異,在恩帕特的眼中可能有微光的地方和亮如白晝也沒有什么區別。
正門在七百米開外,他甚至沒想起他是怎么接近這個地下室的樓梯的,而這個大廳的設計也異常魔幻,直徑圓形的地面突出了臺階,大概三分之一的面積位于大廳中間。
上方也有圓形接近地面十米的高度圓拱垂下,但是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積,樓梯環繞著墻的邊緣向上,至于墻完全是透明的玻璃,透著早晨的曦光。
先和班圖德戈納匯合吧,舞長歌這樣想著走出了這座設計抽象的舞臺大廳。
大門向兩邊拉開,看來是比較便捷化的自動門,而映入目光的是整齊排好隊列嚴明的軍團陣列,在部隊的最前面是班圖德戈納在凝視著上方。
順著班圖德戈納的目光,舞長歌看到了九十人站在距離自己很近的階梯上面,沒錯,軍團和面對的九十人站在有高度差的下方。
班圖德戈納:“由恩帕特賦予蘭柯諾.鍍里央戈.途零為第九軍團長,愿你的意志永不平息。”一位高個中年人從臺階上的九十人中走出,來到下方的軍團隊列。
分明班圖德戈納處于下方的軍團位置,但班圖德戈納卻看起來更像是主導的一方,但這也無所謂了,異世界的組織形式怎樣都好。
軍團又不是他來指揮,看著下面的軍團不斷分出不同的支隊,再由班圖德戈納任命上面的人下到某支部隊里成為軍團長。
在上方的九十人分散下去后,班圖德戈納從下面的軍團最前方走到了臺上,站在之前那九十人站著的地方,雙手背立目視下方,此時下面的人已從混亂的散沙整合成了有序的部隊。
班圖德戈納:“從恩帕特的茗都到帕德的戈特港,戈爾貢的雙手扼制了目光的前方,讓過往成為回憶,我們的步伐將跨越帕德的恩斯都墾檻。
前進吧!我們的同胞正在對我們犯下罪行,在我看不見的角落,每一刻都有同伴淪為囚徒,躺上手術臺,淪為金絲雀,成為低人一等的奴隸!
古老的罪惡在回歸,為了恩帕特的自由與正義,為了存在的理由,放下無謂無用的道理,用刀鋒捍衛吧!
溫蘭迪亞……”
就像之前的蘭柯諾一樣,每一個軍團長都對班圖德戈納進行宣誓,包括蘭柯諾,只是把我改成了我們由軍團長親自說出。
就像低劣政客的演講一樣,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下方的軍團也并不激動,死氣沉沉,秩序,穩定,毫無感情。
舞長歌想聽之前的歌了,他這樣想著。
祈禮:“我們是不是太被動了,感覺好像我們也沒有主動做過什么,歌我等下找出來。”
系統說的沒錯,他太被動了,從最初聽從了上村琴美的玩笑,到現在聽著戈爾貢軍團的演講,他從沒有主動做過什么,一直是環境推著他走,別人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舞長歌早就習慣了,習慣了自己什么想法也沒有,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如果系統沒有出現過,舞長歌只會毫無波瀾的渡過他的一生。
變化已經到來,舞長歌必須做出改變才能適應,可捫心自問,他需要做出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