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裝病也是一絕(求PK票票)
- 鳳在上
- 大暖
- 2465字
- 2008-09-04 05: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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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霧山時,只帶著緋妝紫靨兩人獨居一處,盡管如此,自幼規(guī)矩還是很嚴(yán)厲的。
所以,這時候坐在圓桌邊上冒充官家千金吃飯,我也并不覺得失禮。桌面上三菜兩羹,口味都十分清淡,我不是特別愛吃。雖然喜歡冷水沐浴,喜歡飲冷泉,我卻喜歡食肉,調(diào)料越多越精巧,我就越喜歡,辛辣不忌,惟忌清淡。
不過,除了劍與床外,別的我也不挑剔。就著兩片竹蓀,將兩碗米飯吃得精光。
香豆取水來服侍我漱了口,又遞來溫?zé)岬慕碜樱也亮瞬磷臁V笪揖驮谖鬟叺淖缴献聛恚⒁魂囍螅此瓢l(fā)呆,實則是做今日的午課。上午沒有練劍已經(jīng)很糟糕了,午課是絕對不能再耽誤的。
香豆在一旁收拾食盒,提出去放在門口,又匆匆遠(yuǎn)去了,不久又進(jìn)來,看見我在坐榻上“休息”,便老實地坐在小板凳上,抱著腿發(fā)呆。我雖然能知道外邊的一舉一動,其實并沒有耽誤行功,也不能輕易說話的,所以,也沒有出聲讓她自便。
等我午課做完之后,香豆已經(jīng)伏在自己膝蓋上睡著了。
我不禁微微好笑,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正想出去溜達(dá)一圈,卻被香豆喚住:“姑娘要去哪里?!”我料想是開門時冷風(fēng)灌進(jìn)來驚醒了她,正想轉(zhuǎn)身說話,這小宮女揉著惺忪睡眼看了大沙漏一眼,驚叫道,“哎呀!遲了遲了!——柳夫人吩咐申時二刻要去群芳殿的!”
不會吧?我斜眼瞄了沙漏一眼,那沙子已然快要浸到酉初的刻度了。
遲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等我更衣梳頭之后……想想柳青青那張緊繃著的臉,我脊背上一陣惡寒,立即將大門關(guān)了起來,果斷地對驚慌中的香豆說道:“別著急。去把床鋪好。等下我就躺在床上,你去告訴柳姑姑,說我吃飯之后小憩了片刻,到時點你喚我起床,我昏沉沉的怎么也起不來。讓柳姑姑請個大夫來看看。”
香豆吃驚地望著我,下意識地點點頭,又突然道:“可是……叫大夫來看,不就露餡兒了么?”
“不會露餡兒。我在家經(jīng)常裝病。”才怪。依我的身份,犯得著裝病么?我已經(jīng)將用玉環(huán)束成馬尾的長發(fā)披散開來,順手將剛才飲過的瓷盞中的剩余的一點涼水倒進(jìn)了屋角的痰盂里,一邊消除證據(jù),一邊對香豆說道:“記得不許和人說我喝涼水的事,否則把你牽扯進(jìn)去……香搖還被關(guān)著呢。知道厲害?”
香豆不迭地點頭,看著我往寢室里走,又突然醒悟了什么,跟著我往寢室里跑。
我蹬了鞋子爬上chuang,香豆連忙打開床箱將放在里面的錦被抱了出來,我已經(jīng)把衣裳都扯得差不多了,香豆抖開錦被替我蓋在身上,看著我的臉,樣子似乎下了一跳:“姑娘,您是不是真的病了?臉怎么這么白?”
不光白,等下我還脖子發(fā)硬呢。裝個病還不簡單?我將頭發(fā)擼散披在絲褥繡枕上,叮囑道:“沒事,裝的。你別忙著走,把我的衣服鞋子都收拾整齊,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來。之后,照我說的話去回柳姑姑,別怕慌,我突然生病,你慌也是該當(dāng)?shù)摹!?
聽我這么說了,香豆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聽我的吩咐將我脫下來的衣服一一抖開,掛在床腳倚著小側(cè)屏的楠木衣架上。又回來將我的繡鞋放在腳踏邊上。我朝她笑了笑,說:“別擔(dān)心,御醫(yī)官也看不出來。不管柳姑姑怎么問,你就堅持我除了吃今天的午飯,別的什么都沒吃……對了,今天午飯我只吃了兩箸竹蓀,那時候看起來就有點沒胃口,不舒服的樣子了,如果問及飲食就這樣回答,知道么?”
香豆點了點頭,朝我笑了笑,只是有些勉強(qiáng),轉(zhuǎn)身噔噔噔跑了出去。
我用手抹了抹臉轉(zhuǎn)身朝著墻面睡著,催動內(nèi)力稍微控制住脈相,很快就將在被子里捂出來的汗都蒸干了。
沒多久,外邊就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香豆是帶著兩個人回來的,一個步履稍微沉重一些,呼吸也帶著經(jīng)年操勞的渾濁,應(yīng)該是被請來的女醫(yī)官,另外一個……我揣測不是柳青青就是哪個大宮女吧?香豆的腳步聲我是聽得出來的。香豆在我床邊輕聲喚道:“姑娘,姑娘醒醒……”
我沒打算裝成病糊涂的程度,聽見呼喚就轉(zhuǎn)過身來,睜開迷蒙的眼,看了看,又馬上無力地閉上了,并沒有力氣說話的樣子。果然猜得不錯,香豆身邊是個女醫(yī)官打扮的中年婦人,再往后站著的則是大宮女紫柔。——看來,這個紫柔很得柳青青信任。
紫柔在后邊輕聲道:“香豆,將姑娘手扶出來。梅醫(yī)官,煩勞您給看看。”
香豆溫?zé)岬氖謱⑽业氖謴腻\被里拖了出來,那位梅醫(yī)官取出脈枕,清瘦有力的指尖搭了上來。真討厭!我腹誹一聲,臉上仍是蒼白一片,眉頭微微蹙著。聽脈之后,梅醫(yī)官低聲問道:“姑娘可是怕冷?”
我閉著眼睛磨蹭了很久,方才無力地點了點頭。
梅醫(yī)官又問道:“可曾發(fā)熱?”
我當(dāng)然不會自己說不曾,半晌才努力睜眼看了看她,又困惑地閉上了。
香豆在一旁搖頭道:“不,不曾的。”
梅醫(yī)官再問道:“姑娘可有頭身疼痛之證?”
我虛弱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有。
“哪里疼?漲疼么?”
“可曾出汗?”
“口渴么?
……
一連串問題下來問得我頭暈眼花,從寒熱出汗一直問到宿疾行經(jīng),最后還問了中午的菜色,幸好我幼時也被姑姑逼著讀過靈樞素問黃帝內(nèi)經(jīng)傷寒論,否則,就我這從來不生病的笨蛋還真的招架不住。
一番問診下來,梅醫(yī)官被我的各種虛實癥狀和脈相騙住了,將紫柔請出了門外,輕聲說道:“應(yīng)是風(fēng)寒。不是特別嚴(yán)重,我寫好方子,你帶回去讓柳夫人看一看,若沒有不妥便送藥局來,吩咐藥童熬了送過來。——請柳夫人寬心,不是疫病,也不會是心病。”最后那一句話說得尤其地輕,我也費(fèi)了不少力才聽清楚。
香豆還在緊緊張張地等著外邊的消息,我將被子一拉,蒙住腦袋。
嘿嘿,順利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