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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太清謀劃

  • 白狽長生
  • 馬億財
  • 3080字
  • 2023-04-27 13:43:05

“你這口金鼎是從何處得來?”

鄭知古頭一抬,脖子一縮,往青案所在的方位左右看了看。

顯然,他雖仍然感知不到樓毅,但也通過那絲傳念的神意,捕捉到了一些痕跡。

他趕緊朝著樓毅的方位又是磕頭一拜,連忙道:“爺爺,這金蚨王鼎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啊,您若是拿去,知古便是死了,也無顏見列祖列宗啊。”

“你敢誆我?”

樓毅故作不耐,那裹住金鼎的五色流光頓時加速流動起來,使得那金鼎也在一陣旋轉中剩下一道殘影。

“別!”

鄭知古嚇得三尸神亂跳,連忙磕頭道:“爺爺,這王鼎真是祖上傳下來的啊,知古乃是這寶豐齋嫡傳后嗣,這金蚨王鼎更是當年我寶豐齋的三大鎮店奇珍之意,爺爺若是不信,可以再去逮個掌柜問問,他們多少是有所耳聞的。”

樓毅心想,此人敢扯出其他掌柜來應證,應該也不全是假話。

“你若是寶豐齋嫡傳,還能得了這金蚨王鼎,何以會在這小小的陰山城分號當個三掌柜?”

鄭知古趕緊道:“回稟爺爺,如今這寶豐齋掌權的,都是入室賊子啊。我寶豐齋當年出了內鬼,聯合大虞寶號對我嫡傳一脈進行了一番血洗,只因知古自幼跟隨恩師在外游歷,這才躲過一劫啊。”

“至于這金蚨王鼎,本就藏在我寶豐齋奇門之地,知古就是為了取出這寶鼎,才蓋頭換面混入這寶豐齋,從入門弟子一步步混到這三掌柜的啊。”

樓毅聽他一番說辭,又故作一副知根知底的派頭,詢問道:“哼,你說你是寶豐齋嫡傳,我且問你,可知這寶豐齋祖籍何處啊?”

鄭知古聞言咽了下口水,說道:“看來爺爺和祖上真是有些淵源啊,我寶豐齋的先祖,乃是乘坐界船渡海而來,至于從何處來的,知古就真不清楚了。”

這胖子的話倒是說的滴水不漏,樓毅心里也信了八九分,他賣給自己的那幅跨海界圖,八成也是祖上遺物。

樓毅繼續問道:“這大虞寶號,或者說朝廷那邊,為何對你們下手?”

鄭知古哀嘆一聲。

“那理由可就多咯,畢竟錢財乃王朝命脈,誰會允許這權柄落入一個不夠配合的外海族群手里?何況我寶豐齋還掌握著界船跨洲之法,這顯然是朝廷無法容忍的,所以嘛,如今的寶豐齋,也就是個披皮的奴才,匍匐在大虞朝下面運作。”

界船跨洲之法?

前身對此,倒是聞所未聞,顯然,這路數在當年,也是寶豐齋秘而不宣之事。

樓毅對鄭知古繼續一通詢問,直到一炷香后,才生了退意。

“這金蚨王鼎便給你留著,我也不斷你財路,不過嘛,凡事過猶不及,你自個兒掂量著吧。”

在樓毅看來,這鄭知古留著,日后應該還有些用,倒不必做的太絕。

他好不容易來到這方廣袤無疆且包羅萬有之世,怎么也要走出去看看。

日后他若真要跨洲而去,這界船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哐啷。

暗室之中,樓毅帶著五鬼還神而去,一口金鼎重重砸在了青案上。

至于其他還未搬走的奇珍異寶,也紛紛回歸原位,看得那鄭知古長吁一口濁氣。

可片刻間,那一絲僥幸就被家財散盡的心絞痛給掩蓋,鄭知古哭喪著臉,有心破口大罵,又怕隔墻有耳再惹來一身騷。

最后只得癱坐在那,如同丟了魂兒一樣。

孫家藥鋪里,樓毅從偏房里走了出來。

那五方鬼他本有心收回玉釵里,可一想到他們本就是為了脫離囚禁才踏上鬼修之路的,所以便一番叮囑后,任由他們去城外玩樂了。

他們如今得了五瘟天命,又吞噬了樓毅大量真血,所以白日出行也是無礙,就算是撞見了黑白勾死,以他們如今的速度,想要遁虛而走也是易如反掌,樓毅倒沒什么好掛心的。

樓毅在藥鋪里又陪著孫老頭嘮嗑了一陣,直到天色入暮之時,才抱著顏瀟準備回家了。

出了藥鋪,一對啞巴父女又邁入了滾滾人潮。

顏瀟依然一句話沒說,只是突然把手里的回音螺分成了兩份,并拿小手攥著七彩公螺,伸到了樓毅面前。

這是要給我?

這回音螺畢竟是通靈傳念之寶,一人拿一個才正常。

樓毅淺笑一聲把彩螺收好,然后一步踏出,在人流里消失無跡。

往后的幾日,樓毅雖依然和顏瀟沒搭上過話,但這詭異的父女氛圍卻緩和了下來。

至少茶余飯后,陪著她與薛老太出去遛彎時,大手拉小手,抱懷里,舉肩上,樓毅已經習慣成自然,沒什么心理障礙了。

這期間,反倒是顏瀟的身體狀況,讓他生出一絲好奇來。

他畢竟見過此女那曼妙之齡的樣貌,原以為她此時的幼女形態只是暫時的,然而隨著這些天的親密接觸,一切似乎并不如他料想的那樣。

樓毅有種直覺,或許是因為那所謂的“功德未滿”,她如今這具重塑的幼女之身,就是她兩百年修行的結果,甚至以后能不能再長大,都還兩說。

一切還得日后再看,拋開此女之事,樓毅倒是又過了幾天田園安居的日子。

這些天,陳平那小子往他院里跑得賊勤快,顯然對顏瀟這位他舍身相救的小妹妹,那是上心的很。

連帶著,已經和他有師門關系的阮氏姑侄,也會偶爾跟著過來坐會。

這小院比起平時,倒是熱鬧了不少,讓薛老太每天都樂得合不攏嘴。

陳平這小子,屬于典型的臉皮厚,可以一直拿熱臉去貼人冷屁股,幾天下來,已然成了薛老太以外,和顏瀟說上話最多的人。

看著他一天天扯著顏瀟去地里玩泥巴,把人家漂漂亮亮的肉臉蛋子弄得烏漆嘛黑,樓毅就想抽一根竹篾子過去抽這小子一頓。

臭小子,這么小就學會拔人地里的蔥了。

這種小日子,對于上輩子孤零零的樓毅來說,倒也踏實有趣。

不過嘛,該來的終究會來,陰山內城孟老頭的宅院里,這天傍晚,終于出現了一個樓毅的熟人。

“孟老頭,你這屁股都還坐不正,怎就又想要折騰了?”

一個漁夫打扮,衲布蒙臉的漢子坐在長凳上,正是那晚跟在洪元亨身邊的司天臺隨從。

孟魚嘗依然裹著貼身衣服盤坐在床榻上,淡然道:“道首的傳信里已經寫得很明白了,還望洪國舅為我大虞朝,再走上這一遭。”

那漁夫輕蔑一笑,說道:“你太清觀的破事兒,憑什么指望司天大人給你們擦屁股?”

“話不能這么說,那云襄國當年,也在《人道盟契》萬國篇中簽下了盟書,如今他朝中生了妖亂,你司天臺自然應該出手滌清妖氛,提振人道乾綱。”

此言一出,在一旁偷聽的樓毅頓時精神頭一振,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這是要把圍剿纏教的把戲搬到他云襄國去啊。

只聽那漁夫冷斥一聲:“哼,好大一頂帽子,好響亮的算盤,他張仙庭不知在哪旮沓窩著,倒指望司天大人替他跑腿。”

孟魚嘗聽對方直呼道首名諱,頓時也來了火爆脾氣,目露兇光道:“你嘴里最好放客氣點。”

那漁夫哂笑一聲,針鋒相對道:“怕是你孟老頭好久沒嘗過我的金鉤線了,怎么,皮又緊實了想松松?”

這二人一看就是老對頭,不過此刻也都按捺了下來,沒有動手。

“也罷。”

那漁夫顯然也懶得再廢嘴皮子和他鬼扯,畢竟人家踩在了《人道盟契》的法理上,否則他也不會跑這一趟。

“我聽聞你太清觀的劍首太和補天劍已經出山了,怎么,有這大虞第一道劍壓陣,你們還不夠底氣?這云襄國的妖道有這般厲害?”

孟魚嘗神情突然一陣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心有余悸地說道:“此人修為,猶在那纏教女子之上,甚而可能,是云泥之別。”

“哦?”

那漁夫眼角一挑,也沒想到會聽到孟老頭有這番評價,當即也收起了戲謔心思。

于是,孟老頭又當著他的面,把中秋那晚,樓毅顯化天上瓊樓宮闕的一幕給說了一遍,那將他一指彈飛的種梅老人,更被他描述成了樓毅的狐朋狗友,說的那云襄國,如同個水深火熱的妖魔之窟。

“此妖有這等法力,若是放任他坐大,遲早會動搖到我大虞朝國之根基。”

那漁夫似也憶起了些許往事,疑惑道:“我司天臺各方行走牧守天下,也并非沒有調查過你口中這位大國師,此人法力高深不假,但你確定他真是妖怪?”

說到這,他色厲內荏地盯著孟魚嘗,緩緩道:“我丑話可說在前頭,若是你道門中的沖突,敢拿國舅爺當槍使,我司天臺怒火一起,便是皇帝陛下也保不了你們。”

聽到這,孟魚嘗伸手一招,他枕頭邊的芥子袋中,一塊瑰麗的寶鏡頓時出現在他手里。

“魚觀主也已出山了,由他來執掌照世窺真鏡,定會讓那妖道顯出原形,在沒摸清那妖怪跟腳前,我們自不會冒然請國舅爺出手。”

城西小屋里,盤坐的樓毅右手狠狠往大腿根上一拍。

好家伙,原來這寶鏡藏在他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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