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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開始稱王

努爾哈赤在統一建州女真進程中,為著興基立業,鞏固權位,暗自發展,擴張勢力,在做著兩件事情,這就是興建佛阿拉城佛阿拉城,見諸史冊,一城五稱:即佛阿拉、費阿拉、虎攔哈達南岡、奴酋城和二道河子城。和開始“自中稱王”。

萬歷十五年(1587)正月,努爾哈赤在蘇克素滸河部呼蘭哈達下東南與碩里隘口間的南岡上筑城,這就是后來的佛阿拉城,也稱費阿拉城。佛阿拉城的滿文體為fe ala hoton,滿文fe漢意譯為舊,滿文ala漢意譯為岡,滿文hoton漢意譯為城。滿文fe ala hoton,漢意譯為舊山城,但習稱為舊老城。這是因為后金——清的都城,由第一個都城興京赫圖阿拉,一遷至東京遼陽,二遷至盛京沈陽,三遷至燕京即京師北京,所以習稱赫圖阿拉作“老城”,而稱佛阿拉(一作費阿拉)作“舊老城”。

佛阿拉的形勝,東依雞鳴山,南傍哈爾撒山,西偎煙筒山(呼蘭哈達,又作灶突山、虎攔哈達),北臨蘇克素滸河(蘇子河)支流加哈河與索爾科河,即兩河之間三角形河谷平原南緣的呼蘭哈達上。它的東、南、西三面崖壁,僅西北一面開敞。東有首里口即碩里口河(今黃土崗子河),東北流入索爾科河;西北有二道河,注入加哈河。索爾科河與加哈河交匯后,北流入蘇克素滸河。佛阿拉的位置,在赫圖阿拉西南約八里處佛阿拉,在呼蘭哈達南岡上,今新賓永陵鎮二道河子村,西北距今永陵鎮十五里,北距今赫圖阿拉村八里。的呼蘭哈達南岡上(今新賓滿族自治縣永陵鎮二道河子村)。

努爾哈赤從其祖居地赫圖阿拉,遷至新筑城的佛阿拉,似因為:

第一,努爾哈赤基本統一建州女真后,開始出現以努爾哈赤及其弟舒爾哈齊為首的新的女真軍事貴族,其地位、等級、權勢、軍事、利益等,均發生了變化,需要興建與之相適應的城垣、堂子、樓宇、屋舍。所以,要選擇新的城址,按照新的等級,規劃新的格局,做出新的安排。

第二,努爾哈赤基本統一建州女真前,赫圖阿拉已為其諸祖、伯叔、昆弟和侄輩所安居多年,在此重新規劃房舍,勢必觸犯諸多宗族利益,引發新的宗族矛盾。如另選新址,重新規劃,則既不妨害原宗族的利益,又能滿足新貴族的需要。

第三,努爾哈赤基本統一建州女真后,下一步是同明廷和扈倫四部打交道,在彼強己弱的情勢下,需要選擇一個既便隱蔽,又便出擊的新基地。

第四,努爾哈赤基本統一建州女真后,城墻、汗府、衙門、軍隊、眷屬、部民,需要重新安置、擴充、規劃、建設,原有住居之地,無法重大調整,選擇一塊新地,容易進行新規劃、新布局、新建筑、新分配。

所以,從政治、軍事、宗族、社會等方面籌劃,興筑佛阿拉城是努爾哈赤的一個重大決策。決策已定,便開始興筑佛阿拉城。《清太祖武皇帝實錄》載:“丁亥年,太祖于首里口、虎攔哈達下東南河二道——一名夾哈,一名首里,夾河中一平山,筑城三層,啟建樓臺。”《清太祖武皇帝實錄》第1卷,原清宮內府藏寫本,臺北廣文書局影印本,1970年,第23葉。丁亥年,即萬歷十五年(1587)。《清太祖高皇帝實錄》所載,與上述文字大致相同。但滿文《滿洲實錄》載述文字略異:

fulahūn ulgiyon aniya, taidzu sure beile,

丁 亥 年 太祖 淑勒 貝勒

sali anggaci hūlan hadai sun?dekdere

碩里 隘口 虎攔 哈達 橫 稍高

julergi giyaha birai juwe siden ala de

南面 加哈 河 二 間 岡 于

jlarsa hoton sahafl yamun locse tai araha。《滿洲實錄》(滿文),不分卷,丁亥年,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

三層 城 筑 衙門 樓 臺 建

即“丁亥年,太祖淑勒貝勒,于虎攔哈達下東南,碩里隘口與加哈河兩界中之平岡,筑城三層,興建衙門和樓臺”。這里的記載,同《清太祖實錄》相斠,不僅聲明“碩里口”為“碩里隘口”,而且增記了“興建衙門”。此外,《清朝開國方略》將佛阿拉城興建的時間,系至“丁亥年,春正月”《清朝開國方略》第2卷,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刻本,第1頁。,較前引各書更為具體。

清太祖朝“高皇帝實錄”“武皇帝實錄”“滿洲實錄”的三種實錄,記載佛阿拉城過于疏略,《滿文老檔》又失之于缺載。《盛京通志》在清代志書中,對佛阿拉城垣與城門的載述最早且最詳:

老城(在治城赫圖阿拉)城南八里,周圍十一里六十步,南、東二門,西南、東北二門。城內西有小城,周圍二里一百二十步,東、南二門。城內東有堂子,周圍一里零九十八步,西一門。城外有套城,自城北起,至城西南止,計九里九十步,西、西南、北、西北四門。康熙《盛京通志·城池志》第10卷,康熙二十三年(1684)刻本。

但是,清代的康熙、雍正、乾隆《盛京通志》和光緒《興京廳鄉土志》對佛阿拉城的記述均語焉不詳,且康熙《盛京通志》稱其“建置之年無考”,可見其纂修者未見《清太祖實錄》。然而,朝鮮南部主簿申忠一,于萬歷二十三年十二月(1596年1月)奉命至“奴酋城”,即佛阿拉。他在《申忠一書啟及圖錄》,即《建州紀程圖記》中,對佛阿拉作了詳細的記述。

一、外城周僅十里,內城周二馬場許。

一、外城先以石筑,上數三尺許,次布椽木;又以石筑,上數三尺,又布椽木;如是而終。高可十余尺,內外皆以黏泥涂之。無雉堞、射臺、隔臺、壕子。

一、外城門以木板為之,又無鎖鑰。門閉后,以木橫張,如我國將軍木之制。上設敵樓,蓋之以草。內城門與外城同,而無門樓。

一、內城之筑,亦同外城,而有雉堞、無隔臺。自東門過南門至西門,城上設候望板屋,而無上蓋,設梯上下。

一、內城內,又設木柵,柵內奴酋居之。

一、內城中,胡家百余;外城中,胡家才三百余,外城外四面,胡家四百余。

一、內城中,親近族類居之;外城中,諸將及族黨居之;外城外,居生者皆軍人云。

一、外城下底,廣可四五尺,上可一二尺;內城下底,廣可七八尺,上廣同。

一、城中泉井僅四五處,而源流不長,故城中之人,伐冰于川,擔曳輸入,朝夕不絕。

一、昏曉只擊鼓三通,別無巡更、坐更之事。外城門閉,而內城不閉。[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9、10,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

《建州紀程圖記》載,佛阿拉城分為三重。第一重為柵城,以木柵圍筑城垣,略呈圓形[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8,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比金太祖阿骨打栽柳禁圍的“皇帝寨”轉引自顧炎武:《歷代宅京記》第30卷,中華書局點校本,1984年。更為謹嚴。柵城內為努爾哈赤行使權力和住居之所。城中有神殿、鼓樓、客廳、樓宇和行廊等建筑,樓宇高二層,上覆鴛鴦瓦,也有的蓋草,墻抹石灰,柱椽彩繪。第二重為內城,周圍二里余,城墻以木石雜筑,有雉堞、望樓。內城中居民百余戶,由努爾哈赤“親近族類居之”[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10,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在城東設有堂子光緒《興京廳鄉土志》(稿本)第3卷,光緒三十二年(1906)編,民國年間油印本,第28頁。。第三重為外城,周約十里,城垣“先以石筑,上數三尺許,次布椽木,又以石筑,上數三尺,又布椽木,如是而終。高可十余尺,內外皆以黏泥涂之。無雉堞、射臺、隔臺、壕子。……外城門以木板為之,又無鎖鑰,門閉后,以木橫張”[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9,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外城門上設敵樓,蓋之以草。外城中居民三百余戶,由努爾哈赤諸將及族屬居之。外城外居民四百余戶,由軍人、工匠等居之。佛阿拉城居民總計約近千戶。但是,作為努爾哈赤長達16年治居之所的佛阿拉城,不能算作后金的第一個都城參見拙著《后金都城佛阿拉駁議》,《清史研究通訊》1988年第1期。,而是建州女真的城堡、建州左衛的治城。

努爾哈赤在佛阿拉城“自中稱王”朝鮮《李朝宣祖大王實錄》二十二年七月丁巳:“左衛酋長老乙可赤(即努爾哈赤)兄弟,以建州衛酋長李以難等為麾下屬。老乙可赤則自中稱王。其弟則稱船將。”,建立王權。他在佛阿拉“稱王”,據記載是在萬歷十五年(1587)六月,“上始定國政,禁悖亂,戢盜賊,法制以立”《清太祖高皇帝實錄》第2卷,中華書局影印本,1986年,第6葉。。同時建立了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努爾哈赤還制定初具規模的禮儀。如他出入柵城時,在城門設樂隊,吹打奏樂,以顯示隆重與威嚴。因此,佛阿拉成為當時女真政治、經濟和軍事的中心。

努爾哈赤在柵城的客廳里接見申忠一。從申忠一的記述中,可以窺見努爾哈赤“稱王”后生活細節的一斑。努爾哈赤長得“不肥不瘦,軀干壯健,鼻直而大,面鐵而長”[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16,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這是至今所見唯一記述努爾哈赤形象的文獻資料。他頭戴貂皮帽,“上防耳掩,防上釘象毛如拳許。又以人造蓮花臺,臺上作人形,亦飾于象毛前”。脖子護著貂皮圍巾。身穿貂皮緣飾的五彩龍紋衣。腰系金絲帶,佩帨巾、刀子、礪石、獐角,足納鹿皮靰鞡靴。他們男子都剃發,只在腦后留發,分結兩條辮子垂下,口髭僅留十余根,其余都鑷去。在接見申忠一時,努爾哈赤坐在中廳的黑漆椅子上《滿文老檔·太祖》天命四年五月初五:“在此以前,貝勒們設宴,不坐凳子,而是坐在地上。”諸將不能坐在椅子上。天命四年(1619)以后,貝勒設宴方許坐凳子。,諸將佩劍衛立。宴會時,大廳內外,吹洞簫,彈琵琶,爬柳箕,拍手唱歌,以助酒興。酒行數巡后,努爾哈赤高興地離開椅子,“自彈琵琶,聳動其身;舞罷,優人八名,各呈其才”[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11,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說到宴會的舞蹈,后楊賓在《柳邊紀略》中有一段載述,可與上述對照。現引錄于下:

滿洲有大宴會,主家男女必更迭起舞。大率舉一袖于額,反一袖于背,盤旋作勢,曰“莽勢”;中一人歌,眾皆以“空”“齊”二字和之,謂之曰“空齊”。楊賓:《柳邊紀略》第3卷,《遼海叢書》影印本,遼沈書社,1985年,第15頁。

宴會后,努爾哈赤給朝鮮國王的回帖交與申忠一。回帖是由漢人龔正陸(又作龔正六,其女真名歪乃)所書寫的。

龔正陸,女真稱歪乃,浙江紹興人,客居遼東,被搶到佛阿拉。努爾哈赤讓他掌管文書,參與機密,教子讀書,稱為“師傅”。在朝鮮文獻中,保存有他的資料,如:

折(浙)江紹興府會稽縣人龔正六,年少客于遼東,被搶在其處,有子姓群妾,家產致萬金。老乙可赤號為師傅,方教老乙可赤兒子書,而老乙可赤極其厚待。虜中識字者,只有此人,而文理未盡通矣。[朝]《李朝宣祖大王實錄》第70卷,二十八年十二月癸卯,日本學習院東洋文化研究所刊本,1959年。

歪乃本上國(明朝)人,來于奴酋處,掌文書云,而文理不通。此人之外,更無解文者,且無學習者。[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11,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

有漢人龔正陸者,擄在其中,稍解文字。因虜中無解文之人,凡干文書,皆出于此人之手,故文字字畫前后如一云云。[朝]《李朝宣祖大王實錄》第127卷,三十三年七月戊午,日本學習院東洋文化研究所刊本,1959年。

漢族人龔正陸在佛阿拉執掌文書,教授學生,參加議政,干預機密,為女真統一事業和滿漢文化交流作出了貢獻。

龔正陸代努爾哈赤給朝鮮國王李昖寫的回帖稱,“我屢次學好,保守天朝九百五十于(余)里邊疆”,回帖后署“篆之以建州左衛之印”[朝]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圖版15,載《興京二道河子舊老城》,日文版,建國大學刊印,1939年。

建州左衛指揮使努爾哈赤,起兵十年之后,兵力由“遺甲十三副”發展到一萬五千余人[朝]《李朝宣祖大王實錄》二十八年十一月戊子,朝鮮人河世國到佛阿拉所見:“大概目睹,則老乙可赤麾下萬余名,小乙可赤麾下五千余名。”,統一建州女真,在佛阿拉“稱王”。他的事業之所以蒸蒸日上,有兩方面值得注意的因素:一方面是自己策略的正確,另一方面是李成梁策略的錯誤。

一點一滴地壯大自己,一寨一部地吃掉敵人,這是努爾哈赤在統一建州女真時采取的內部策略。他善于把一切可以利用、爭取、籠絡、團結的力量,凝聚到自己的周圍。如前面敘述的同諾米納、噶哈善等盟誓是一例。但對他們則區別對待:諾米納背盟通敵,就設計除掉;噶哈善忠誠效力,就結為姻親。又如鄂爾果尼和洛科是另一例。對敵人營壘里雖有箭鏃之仇而又放下武器的人,他不僅“宥其死,贍養之”,而且封官信用。隨著自己力量的不斷壯大,便由近及遠,先弱后強,一寨一城,一族一部地并取建州女真各部。既向明朝稱臣納貢、互市通好,又在內部暗自獨立、發展實力,這是努爾哈赤統一建州女真時采取的外部策略。如何處理同明廷的關系?這是擺在努爾哈赤面前的最嚴肅的政治課題,也是其事業成敗的關鍵。努爾哈赤曾目睹建州女真首領兩例失敗的教訓:王杲梟雄縱兵犯邊,被斬首京師;尼堪外蘭仰人鼻息,被明廷唾棄。努爾哈赤則采取陽做明廷官員、暗自發展勢力的兩面政策,從而避開明廷邊官的注意,完成了對建州女真的統一。

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1526—1618)李成梁的享年,史有異說。此據李澤綿所著《李成梁及其家族》。的驕傲和失算,為努爾哈赤統一建州女真提供了一個有利的客觀因素。

其一,縱觀隋唐以降千年歷史,中原皇朝,東北之患,在契丹,在女真,在蒙古。契丹建遼,女真建金,蒙古建元,都是例證。元亡,“北元”及其殘余勢力,使得東北不寧,朝廷用兵。軍事打擊重點,首先指向蒙古。

其二,明朝張居正為相,譚綸掌總戎,戚繼光守薊,李成梁鎮遼。戚繼光在薊鎮,修長城、建敵臺,嚴練兵、備器械,“薊門守甚固,敵無由入,盡轉而之遼,故成梁擅戰功”《明史·戚繼光傳》第212卷,中華書局點校本,1974年,第5616頁。。李成梁鎮遼,獨奏膚功,震耀一時,剖符受封,承廷臣拜賀,“貴極而驕,奢侈無度”《明史·李成梁傳》第238卷,中華書局點校本,1974年,第6190頁。。李成梁勝多而驕,得多則失。這為努爾哈赤崛興促成了一個機遇。

其三,李成梁雖屢獲奇功,但他畢竟是一介武夫,且功高年邁,驕奢懈怠,喜歡逢迎,不求新取。于女真——只表面看到哈達和葉赫,而偏偏忽視了建州的努爾哈赤。

其四,朝鮮兵曹判書李德馨向其國王進啟努爾哈赤稱:“其志不在于小,助成聲勢者李成亮(梁)也。渠多刷(送)還人口于撫順所,故成亮(梁)奏聞獎許,馴致桀驁云耳。”[朝]《李朝宣祖大王實錄》第70卷,二十八年十二月癸卯,日本學習院東洋文化研究所刊本,1959年。李成梁被努爾哈赤的“恭順”所麻痹。他認為努爾哈赤既恭順聽命,也成不了氣候。從萬歷十一年(1583)至十九年(1591),這一年李成梁解任,適值努爾哈赤統一建州女真時期,李成梁卻把重兵投向“北元”勢力和海西女真,屢獲大捷。李成梁的驕傲和輕敵、奏捷與失算,給努爾哈赤造成兩方面的有利條件:一方面努爾哈赤利用這個時機,幾乎未受到外力干擾,統一建州女真,形成一支萬人鐵騎,并建立“王權”;另一方面海西女真受李成梁重創,實力削弱,元氣損傷,從而使建州與海西的力量對比,發生了有利于努爾哈赤的顯著變化。同時,李成梁對海西女真的屠戮和焚掠,激起女真人對明朝當政者的不滿。

其五,東北亞局勢發生重大變動。日本豐臣秀吉發動侵朝戰爭,朝鮮抗倭,明廷援朝,前后八年。明遼軍主力援朝,遼東成為“軍事空虛地帶”。這就給努爾哈赤吞并海西女真創造了外部條件。

所以,上述五點,為努爾哈赤統一海西女真提供了難得的有利條件。因此,努爾哈赤在統一建州女真之后,就以佛阿拉為基地,開始了統一海西女真的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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