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波利尼西亞人的習俗和信仰

精彩看點

波利尼西亞文明——波利尼西亞人的房屋——塔帕布——個人裝飾——花園——波利尼西亞語——詩歌——傳說故事——唱歌跳舞——運動——教育——勞作——波利尼西亞人的信仰——酋長——祭神場所——第一批夏威夷人

從第一位移民來到波利尼西亞群島到詹姆斯·庫克到訪波利尼西亞群島，可能已經過去了二千年。太平洋島嶼上的移民數量一直在增加，直到約八十萬波利尼西亞人生活在許多適合居住的島上后，島民數量才趨于穩定。波利尼西亞人分布很廣，無法組成一個政府統治下的國家。由于各島上的居民相隔不遠，同時長期與世界其他地區的人隔離，波利尼西亞人形成了一個民族或一個群體。世界上沒有一個民族與波利尼西亞人長相相似或習俗相仿。

很多移民陸續來到波利尼西亞群島，帶來了原住地的思想和習俗，并且以更適合新家園的方式改變了原來的思想和習俗，由此誕生了波利尼西亞文明。波利尼西亞文明的形成非同尋常，因為波利尼西亞文明是由絲毫不懂如何利用金屬的民族創造的。

波利尼西亞人沒有鐵器和陶器，也沒有馱畜。波利尼西亞人的工具、武器和其他器具都是用石頭、木頭、貝殼、動物牙齒或骨頭制成的。硬木或尖端堅硬的軟木可以制成長矛和魚叉。石具可以制作刻有石頭或牙刀圖案的碗和盒子。建造獨木舟的匠人的工具箱里裝著石斧、石鑿、貝殼或骨頭、珊瑚做的銼子和銼刀，以及珊瑚或粗魚皮做的拋光器。纖維做的繩索代替了螺絲和釘子。

波利尼西亞人雖然生活在“石器時代”，但學會了利用身邊的一切東西，并且在建造房屋、制作衣服及耕種田地方面展示出了高超的技巧。在藝術、管理和宗教思想方面，波利尼西亞人也達到了很高水平。

波利尼西亞人的房子非常適合熱帶氣候。房子主要是睡覺的地方。做飯、洗衣和其他家務活動通常在戶外進行。

波利尼西亞人的房子一般建在樹林中，寬約十英尺，長約二十英尺，并且通常建在離地面幾英尺高的石頭平臺上。平臺向外延伸，越出墻壁，形成涼臺。有時，幾戶家庭會住在一所大房子里。還有一些房子供公眾集會用。房子的主體是用柱子支撐的茅草屋頂。一些房子側面也蓋了茅草屋。很多房子沒有圍墻。房內的地板是鋪有墊子的石臺，房內沒有用隔墻分開的小房間。屋架的材料是椰子樹、面包果樹或其他樹木的樹干，樹干用纖維繩索巧妙地綁扎固定在一起。屋頂上通常鋪的是椰子樹、露兜樹或面包果樹的葉子，樹葉固定在竹棒或木槿桿上。在夏威夷群島，房子屋頂上鋪的是茅草。在新西蘭群島，由于木材豐富，適合作屋頂的材料稀缺，人們習慣用石扁斧加工成的厚木板建造房屋。

大部分波利尼西亞人居住在低熱帶島嶼和海拔較高的火山島沿岸，對衣服的需求量很少。男人的腰布、女人的短裙、在礁石上釣魚或在熔巖上行走時穿的涼鞋是波利尼西亞人的日常衣物。但出于愛美本能，波利尼西亞人縫制了既漂亮又實用的裙子、斗篷和頭飾等。

女人們通常穿的衣服是幾片布。一片幾碼長的布包在腰間，延伸到膝下，其他幾片布一片放在另一片上面，從脖子前后垂下來，塞在腰部形成腰帶，使胳膊可以隨意活動。這種衣服是為了滿足女人們的愛好設計的。男人們的衣服和女人們的衣服很相似，只是裙子有時會塞在腰部。下雨的時候，襯墊代替了布料。很多波利尼西亞人會穿用樹葉或纖維制成的裙子。早期波利尼西亞移民做衣服的材料是波利尼西亞群島上的一些植物。

用露兜樹做衣服時，波利尼西亞人會從露兜樹幼株上摘下適當長度的葉子，然后將葉子放在火上烘烤，軟化葉子邊緣和中脈的鋸狀刺，讓葉子變得柔韌。隨后，波利尼西亞人會將葉子泡在海水中一個星期或更長時間，然后在陽光下曬白柔韌的葉帶，剝掉粗糙的邊緣。接下來，將葉帶繞著固定在地上的木樁來回拉動，使葉帶變得光滑。最后，將加工完成的葉帶團成球，保存在干燥的地方待用。加工后的露兜樹葉子編結起來可以制成衣服或毯子。

早在抵達波利尼西亞群島前，波利尼西亞移民就已經會用樹的內層樹皮制作塔帕布或紙布，并且知道塔帕布比襯墊和樹葉更適合做衣服或床單。任何有合適樹木的地方都可以加工塔帕布。一些島上沒有合適的樹木，另一些島上的幾種樹木有內層樹皮，可以制成紙衣服。在夏威夷群島，人們可以使用馬馬基、奧洛阿和阿卡拉做衣服。但在波利尼西亞群島的植物中，只有面包果樹和構樹的內層樹皮可以制成塔帕布。面包果樹和構樹是波利尼西亞移民從遙遠的西部地區帶到波利尼西亞群島上的。構樹是制作塔帕布最好的材料。波利尼西亞移民將構樹插枝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通過精心栽培，在大多數太平洋島嶼上種了構樹。在新西蘭群島，制作塔帕布的植物并不茂盛，當地人一般用亞麻做衣服。

制作一塊普通的粗平塔帕布很難，需要高超的技巧。一些波利尼西亞人熟練掌握了制布技巧，能用灰色、紅色、棕色、藍色和黃色等顏色染制塔帕布，印制美麗的圖案，使古老的夏威夷塔帕布變得更加珍貴。

除了縫制日常衣物，波利尼西亞人還喜歡制作各種各樣的個人裝飾品。很多波利尼西亞人喜歡文身，同時發現了許多美化衣服的方法。他們用人的頭發做成頭飾，非常喜歡把花作為個人裝飾品。波利尼西亞人對羽毛的喜愛超過了其他所有民族。夏威夷羽毛斗篷可以與波斯地毯相媲美，堪稱人類杰作。

與此同時，波利尼西亞人還是優秀的園丁。波利尼西亞人將波利尼西亞群島上的本地植物作為食物和藥品，用植物制作衣服，并且引進了許多比本地植物更優良的新植物。他們種植的甘薯和芋頭足以養活很多人。這意味著他們已經非常了解波利尼西亞群島的土壤、水和天氣，知道什么時候耕種和怎樣耕種土地。開墾一塊芋頭田地并不容易，不僅必須清除土地上的石塊和灌木，還要將土地建成梯田，并且每塊梯田上必須建有埂子。為了供水，島民必須沿山谷兩側挖溝渠，讓水沿山坡上的石砌水溝蜿蜒而行，順著木制水槽越過溝壑灌溉農田。農田象征著古代夏威夷人的智慧和勤勞。

波利尼西亞語柔和悅耳，很少有刺耳的聲音，約有二萬多個單詞。對一個語言還沒有凝練成文字的民族來說，在日常生活中，波利尼西亞人使用的單詞非常多。這些單詞和構成的詞組能夠表達各種復雜意義。

波利尼西亞人沒有保存語言的文字。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幾千年來，分散在各島上的波利尼西亞人竟然一直使用一種語言，并且將語言完整保留了下來。波利尼西亞人非常注意單詞的使用和發音。兒童從小會接受培訓，學習如何使用正確的詞語描述事物、表達思想。通常情況下，沒有學會準確使用語言的年輕男子不能在公共場合發言。受過良好訓練的部落酋長、軍隊將領和祭司是真正偉大的演說家，他們的口才備受其他人推崇，也是他們作為領導者不可或缺的才能。口才差的人一般不會成為酋長。

波利尼西亞人高度重視詩歌。在所有節日和儀式上，波利尼西亞人會朗誦詩歌。詩人非常受人尊敬。

波利尼西亞人的特征之一是喜歡講故事。白天和夜晚，一群男人、女人和孩子圍在一起，聽關于神、英雄和其他地方的故事。講故事的是一群特殊的人。除了編造和背誦故事外，講故事的人幾乎什么也不做。此外，除了人們熟知的故事，還有一些故事是用阿力伊或酋長才能理解的特殊語言講的。人們經常花很多時間猜謎語，并且根據古老童話或神秘故事中描述的方式玩游戲。

波利尼西亞人的大多數故事與世界其他地方的故事不同。除了鯊魚、鯨魚、海龜和鳥類的故事，波利尼西亞故事中幾乎沒有關于其他動物的故事。一些故事是關于禁地的，一些故事是關于少女的。最常見的故事是關于半神半人的，外形像毛伊，可以做人能做的事，同時擁有超自然力量。許多故事描繪了大自然的美麗、花的顏色、云的形狀、山的力量和大海的景色。夏威夷故事中的很多內容與瀑布、森林、彩虹、火山和珊瑚礁上的浪花有關。

在講故事的過程中，誕生了頌歌。夏威夷群島的“奧立”是一個故事，像頌歌一樣朗誦。“梅萊”也是一個故事，通過唱頌方式講述。“呼拉”是一種伴有手勢和優美頌歌的故事。頌歌和跳舞同時進行。幾乎所有波利尼西亞人都會跳舞和頌歌，但每座島上的跳舞和頌歌類型不盡相同。夏威夷人和薩摩亞人喜歡跳舞，馬克薩斯人和塔希提人喜歡頌歌。白人到達波利尼西亞群島前，波利尼西亞人中沒有人知道我們現在聽到的波利尼西亞音樂。

戶外運動備受波利尼西亞人關注，尤其是游泳。很多波利尼西亞兒童能長距離游泳，還擅長潛水，以及做人身沖浪與板上沖浪。

摔跤是一種男女皆宜的常見娛樂方式。波利尼西亞人經常舉行摔跤比賽。比賽時，酋長和重要人物坐在圍欄區域一端，擔任裁判。比賽開始時，幾個身穿腰布的男子上場，每人主動提出希望挑戰的對手。分好組后，選手們一對一對依次進行比賽。獲勝者可以得到圍觀者的歡呼和掌聲，失敗者也會毫無怨言地接受結果。摔跤比賽是波利尼西亞人娛樂活動的一部分。

此外，波利尼西亞人還喜歡擲矛、滑行和滾球。在擲矛過程中，參賽選手抓住擲向自己長矛中的一支，擋住擲來的其他矛，然后找機會用長矛回擲對手。比賽時，空中飛滿長矛，參賽者必須冷靜、快速地投擲、接住、擋開和躲閃長矛，以防意外受傷。在夏威夷，人們最喜歡的運動是沿著長滿草的山坡滑下，以及用烏盧梅卡石球滾球。

最初，來到太平洋島上的白人對波利尼西亞人的智力感到驚訝，并且發現許多波利尼西亞人曾在學校教師的指導下接受了教育。在學校里，即將成為酋長或首領的青年學習天文學、法律、地理、歷史和語言。除了日常學習，波利尼西亞青年還必須接受培訓，成為戰士和演講者，掌握魚的習性、樹木的生長期、鳥的飛翔及云的運動和形狀等。在波利尼西亞群島的一些島嶼上，每個年輕人都學過一些技藝，最后成了房屋建造者、木頭雕刻者、漁夫、水手或農夫。新西蘭群島設有專業學校教授年輕人各種技藝。

波利尼西亞人知道全神貫注于手頭工作和一次只做一件事的重要性。在鑿獨木舟、雕刻石雕或學習背誦部落歷史時，波利尼西亞人會遠離家人和朋友，甚至一連好幾天不吃東西。

波利尼西亞人干活很利索。現在有一些報道稱，受過訓練的工人執行任務的技巧和速度令人驚訝。1812年，馬克薩斯群島一個叫戴維·波特的人一天內建了兩座住宅、一座帆布制造間、一座箍桶間、一間病人房、一間烘焙房和一間警衛房。有時，四千多個波利尼西亞人聯合起來組裝材料并建造房屋，每個人都精通自己從事的特定工作，各小組之間競爭激烈，想看看誰能在最短時間內建造出最完美的房子。

在沒有馬或機器幫助的情況下，波利尼西亞人似乎不可能完成一些工作。然而，波利尼西亞人建造的房屋的平臺或墻中，常常有幾噸重的石頭。復活節島上的石像有二十英尺到七十英尺高，波利尼西亞人靠人力將一些高大的紀念石碑運到指定地點，并且為立起來的紀念石碑戴上了沉重的石帽。

波利尼西亞兒童從小受到的教育是堅強、無所畏懼。在戰爭、航海和運動中，波利尼西亞人表現出的力量和勇氣值得欽佩。但有時，波利尼西亞人驚人的力量會引發一些殘暴行為。

好客和禮貌是所有波利尼西亞人的共同特征。波利尼西亞群島的一些島上制定了法律，強迫少數不好客的人好客。“不要無禮地盯著路過的旅行者看。你必須叫客人進來，必須宰殺自己的豬，給客人的碗里盛上美味的食物。凡不遵守法律的人，就會被帶到公共地點接受眾人的羞辱。任何人不能隱藏自己犯下的罪，酋長有權沒收犯罪者的土地作為懲罰。”

對波利尼西亞人來說，宗教信仰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建造房屋平臺的石頭或建造獨木舟的木頭一樣，或像飲食一樣。宗教信仰和體力勞動是波利尼西亞人日常生活的組成部分。出生、死亡和勞動既有宗教意義，也有肉身意義。要完成一項工作，就必須舉行宗教儀式，就像必須持有適當工具一樣。

自然界中的事物都有自己的生命。陸地、海洋、石頭、星星和其他自然物體會生長、變化和移動，就像樹木、動物和人類一樣。毛利人的“蘭吉”，即天堂，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存在，具有一定的意識形態特征。毛利人認為，塔希提島上的造物主“塔阿羅阿”具有人的形態。

波利尼西亞人意識到了自然界的運轉規律，如晝夜交替、星星在天空中移動、種子生長成植物、海浪隨風而起等，并且用宗教信仰解釋了自然規律。波利尼西亞人相信大自然的各種力量，認為每一種力量都來自獨特的生命個體且彼此和諧作用。

每個人、每個神靈、每個動植物、每塊石頭、每顆星星、每座山，都與自己的同類不同，因為自然界存在數量和種類不同的馬納，即靈力。受人尊敬的酋長的權力和權威是馬納，并且酋長的部分馬納是從似神祖先那里繼承來的。祭司的馬納通過預言未來和人們的行動展現出來。通過學習和接近神靈的儀式，祭司獲得了馬納。演說家、詩人、教師、漁夫、獨木舟建造者、房屋建造者和農夫的馬納通過自身的技藝展現出來。據說，不公正的統治者、不誠實的祭司、技術不熟練的工人等，由于自己的卑鄙行為失去了馬納，或者根本沒有馬納。一些武器和工具也具有馬納。沒有馬納的獨木舟航行速度很慢，沒有馬納的魚鉤釣不到魚。對毛利人來說，溪流、山脈和湖泊都有馬納，因而成為美麗的地方，能夠保護、慰藉和帶好運給生活在其中的人們。

波利尼西亞人并沒有區分我們現在所說的自然和超自然。對他們來說，世間萬物，如神、人、動物、天體、島嶼、風、雨、巖石、山脈、山谷和海等，都是相關的，都是一代代的“天空之父”和“大地之母”的后裔。

波利尼西亞人的宗教承認神圣的、圣潔的、美好的事物與行為，以及邪惡的、普通的、低劣的事物和行為。為了標明差異并確保差異被人們接受，波利尼西亞人確立了塔普，即禁忌制度。酋長是塔普，因為酋長代表神圣的造物主。與崇拜有關的一切都是塔普。在一些島嶼上，酋長非常神圣，踩到酋長的影子可能意味著死亡。在波利尼西亞群島，舉行宗教儀式的場所都是塔普，除了專門負責儀式的人，其他人不能隨意進入這些場所。宗教儀式是塔普。舉行宗教儀式時，所有人必須停止勞作。將捕獲的魚敬奉給神明前，魚一直是塔普。酋長或祭司如果想將一些東西占為己有，就會將這些東西標記為塔普。邪靈和不潔之物也是塔普，絕不能碰，否則會帶來災禍或導致死亡。一般來說，女性的地位低于男性。因此，塔普禁止女性享受男性可以自由享受的某些食物和樂趣。

波利尼西亞人崇拜的核心人物是集領袖和祭司職責于一身的酋長。人們認為，酋長是神生的，相信酋長代表神統治普通民眾。通過酋長，人們可以接近諸神。而諸神也可以通過酋長對人們講話。由于酋長與諸神關系密切，神圣的酋長能防止干旱、饑荒、農作物歉收和其他自然災害。一旦災難降臨，人們就會認為是酋長的粗心或罪行導致的。因此，酋長必須聰明、強壯、慷慨，必須照顧好自己，人們必須確保自己的酋長過上安全、舒適的生活。從出生起，酋長就被視為神圣的。酋長享用特殊的食物，擁有特殊的伴侶，居住在特殊的地方。

在波利尼西亞群島，各島上酋長的地位不盡相同。一些島上的酋長掌管著島上所有人民和土地。酋長非常神圣，任何人不能碰酋長的身體和衣服，也不能進入酋長的房子。酋長走出房屋時，看見酋長的人必須停止工作，脫掉衣服，保持低頭，直到酋長走過去。在其他一些島上，酋長的權力相對較小；還有一些島上的酋長只是首領，宗教儀式由祭司執行。

波利尼西亞人相信，肉體死亡后，人的靈魂仍然活著，并且有力量幫助或傷害自己的家人。人死后的靈魂仍然是活在世上的家族或部落的成員。在波利尼西亞群島的一些地方，去世的人的一件遺物代表其靈魂，尤其是人的骨骼。死人的骨骼受到塔普保護。為了防止受到傷害，骨骼一般藏在山洞、巖洞或茂密的叢林中，或藏在任何人都無法進入的地方。很多波利尼西亞人的埋葬地點已經不為人知。波利尼西亞人的頭部是身上最神圣的部位，一般藏在特殊地方受到特別保護。

波利尼西亞群島的每座島上都有祭神場所。一些島上的祭神場所四周有封閉的圍墻。祭神場所有祭司的房屋和舉行儀式的地方，墻上和屋內有神像，近旁有供放祭牲骨頭的地方。在夏威夷群島，祭神場所被稱為“海奧斯”，即神殿。在“海奧斯”里面舉行儀式有許多目的，如準備戰爭、豐收后祭神，以及治愈統治者的疾病等。每個祭神場所都有不同形式的祈禱、頌歌和獻祭。

波利尼西亞人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位地位高于其他所有神和酋長的神，毛利人稱其為“伊歐”。伊歐非常神圣，只有祭司才能說出伊歐的名字，或者只有在遠離人類的森林深處才能說出伊歐的名字。

在波利尼西亞群島，雖然不同島上的居民都是不同種族的后裔，但他們的習俗和信仰非常相似。一些不同島上的居民甚至有共同的祖先。受人尊敬的英雄奧洛帕納的后裔是毛利人和夏威夷人。毛利人和夏威夷人存有長達二十七代人的記錄。

然而，正如英國、日本或美國的某個地區，人們說話的方式、使用的工具、玩的游戲等都存在差異，在波利尼西亞群島，不同島上的居民彼此不同。夏威夷群島的“阿洛哈”、新西蘭群島的“阿啰哈”、馬克薩斯群島的“卡奧哈”和薩摩亞群島的“阿洛法”都是問候詞“你好”的不同變體。馬克薩斯群島和夏威夷群島的房子是長方形的，薩摩亞群島和湯加群島的房子是橢圓形的。馬克薩斯人和毛利人的房屋柱子是用木頭鑿刻而成的。在馬克薩斯群島、新西蘭群島和夏威夷群島，獨木舟是用原木鑿成的。在塔希提島、薩摩亞群島和湯加群島，獨木舟是用木板建造的。在不同的島嶼上，石扁斧、芋粉醬搗杵和石像的形狀各不相同。在塔希提島、薩摩亞群島和湯加群島，有腿的木碗很常見，但在夏威夷群島很少見，在馬克薩斯群島根本找不到。在戰爭中，所有波利尼西亞人都使用矛、棍棒和彈弓。但在湯加群島，弓箭是人們的主要武器。各島上的居民幾乎都使用螺號、鼻笛和鼓，但只有新西蘭群島和馬克薩斯群島上的居民使用木制喇叭。弓琴是夏威夷群島和馬克薩斯群島居民的重要樂器。

波利尼西亞人喜歡拳擊、摔跤和投擲飛鏢。除了湯加人，所有波利尼西亞人都使用沖浪板。放風箏主要是毛利人兒童玩的游戲。用烏盧梅卡石球滾球、沿山坡滑下是夏威夷人玩的游戲。除了毛利人，所有波利尼西亞人都制作塔帕布，但使用的工具和壓印或涂畫在布上的圖案不同。在波利尼西亞所有島嶼上，羽毛常被用來做衣服或裝飾品，但制作方式不同。只有新西蘭人和夏威夷人會縫制羽毛斗篷。波利尼西亞人都會用木頭雕刻藝術品，但只有馬克薩斯群島和新西蘭群島的居民看重木雕藝術。在雕刻、繪畫和巖畫中，波利尼西亞人表現人類形象的方法不盡相同。馬克薩斯人和毛利人喜歡吃人肉，并且將其他部落人的頭顱作為裝飾品保存。塔希提人、薩摩亞人和湯加人會獵殺其他部落的人，但不會保存頭顱。夏威夷人不吃人肉，也不獵取頭顱。每座島嶼的埋葬習俗也不一樣。馬克薩斯群島和新西蘭群島設有常規學校。在波利尼西亞群島的其他地方，教育還沒有起步。

在人類尚未踏足波利尼西亞群島前的數千年中，夏威夷群島一直被植被覆蓋，被珊瑚礁環繞。在人類出現前，夏威夷群島可能已經存在。如果知道誰最早看到了冒納羅亞山、哈雷阿卡拉火山、努阿努帕里大風口或懷梅阿峽谷，知道這個人來到夏威夷群島的方式及前來原因，那么一定很有趣。然而，人類發現夏威夷群島的日期、發現者的名字，以及發現者從何而來等，將永遠不為人知。

據傳，第一批定居夏威夷群島的人是一小群波利尼西亞人，可能是乘獨木舟來的。約500年，第一批夏威夷人到達了夏威夷群島。此后六百多年中，他們及其后裔也許是夏威夷群島的唯一居民。后來，更多移民來到了夏威夷群島。1100年到1250年，新移民陸續從馬克薩斯群島、塔希提島和薩摩亞群島來到夏威夷群島。

根據夏威夷群島的傳說，新移民的首領是帕奧。約1125年，帕奧帶領三十八個人，包括他的親戚和隨從，從薩摩亞群島或塔希提島來到了普納。事實上，帕奧等人精心準備了結實的船，儲備了大量食物。他們中有一名領航員、一名航海家和一名天文學家。這些準備表明，帕奧試圖找到一個新居住地。但沒有證據證明帕奧事先知道夏威夷群島的存在，他可能是偶然發現夏威夷群島的。從1125年到1778年詹姆斯·庫克重新發現夏威夷群島，夏威夷群島上一直沒有出現過新移民。

因此，五百多年來，夏威夷群島的居民可能一直與太平洋島嶼上的其他民族隔絕。約二十代人的時間里，夏威夷人的生活方式和其他島上的波利尼西亞人非常相像，但由于沒有與居住在遙遠島嶼上的親戚保持聯系，夏威夷人開始有了不同于其他波利尼西亞人的習俗和信仰，以及不同類型的社會組織形式、頌歌和故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