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一樣。”江盛夏嘆了一口氣,她生活不能自理,第一條就被out了,安全上是不用擔心。
但她沒辦法保證學習,因為她喜歡打游戲,父母都在的情況下,她都能玩到十一二點,更別說他們不在了。
想到這里,她精神頹靡,不想說話了。
下午最后一節課,班主任的課,上完課,特地空出十分鐘給他們講解家長會注意事項,并點名了一些人具體要做些什么,哪部分人負責在樓下接人,哪部分人負責添茶倒水。
陳亓是個腿腳不便的,沒有被安排,江盛夏也沒有事要做。
兩人吃完飯,待在一邊,等老媽過來。
陳媽和江媽一道來的,兩人校門口遇見的,剛好就一道上來了。
陳媽一瞧見自家閨女,喜笑顏開地走了過去,瞧見她旁邊的人,笑道:“夏夏啊,好久沒來家里玩了,什么時候來一趟?”
“姨,過兩天。”江盛夏笑著說道,順手挽著自家老媽的胳膊。
“還說夏夏呢,亓亓也很久沒來了吧,什么時候來一趟?”江媽在一旁笑道。
江媽體型嬌小瘦弱,周身帶著書卷氣息,穿著黑色的棉襖。
陳亓含糊道:“伯伯,過兩天,我就來。”
江媽早就看見陳亓的拐杖了,關心道:“亓亓,腿現在怎么樣了?”
陳亓拒絕老媽扶她,她要自己走,聽到這話,立馬回答道:“差不多了,再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哦,小同學?”后方傳來聲音。
陳亓伸頭往后一看,就見一個人穿著藍黑色校服的同學和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人走了過來。
“阿姨好。”陳亓和江盛夏禮貌地問好。
談媽笑著打招呼,“你們好啊,陳亓,又見面了。”
“是的,阿姨。媽,伯伯,這是談光意,我們同班同學。”陳亓沒想到談光意的母親記憶這么好,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她立刻為雙方介紹。
談母介紹著自己,“你們好,我是談光意的母親,章秋。”
“你好,陳亓的媽媽,李苓。”
“江盛夏的媽媽,彭桂芳。”
三個組合一起往前走。陳亓走在正中央,跟老媽聊天,老媽很擔心她拄杖的事情,陳亓自信滿滿,表示無需擔心。
“您還不放心我嘛,要是我不舒服,肯定跟你們說,叫你們給我請假,”陳亓樂呵道,“您放心吧,我還沒那么脆弱呢。”
江媽走在前面,困惑道:“李苓,這么擔心,當初怎么還讓亓亓玩滑板?”
“孩子玩滑板,磕著碰著難免的事,吃一塹長一智就好了,樂趣之一嘛。”陳媽解釋道。
雖然女兒受了傷,但還不至于讓她都不要碰了,這一次受傷就當警告,警告自家女兒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了。
更何況憑她對自己的女兒的了解,哪怕她嚴令禁止,女兒也會想方辦法地接觸。與其讓這個東西成為一個矛盾點,不如看開一點,就當培養她的興趣,更何況還能鍛煉女兒的身體,何樂而不為。
受這種傷的情況并不多,以她對女兒的了解,女兒此后很大可能會更加小心。
“亓亓會玩滑板啊?”談媽插了一嘴。
陳亓接話道:“會一點,但不多。”她看見前面的教室,“到了。”
陳亓將陳媽領到自己的位置上,順帶從位子里掏出一些小零食,“想吃什么,位子里都有。”
“你個子這么小,坐后面能看見嗎?”陳媽知道女兒喜歡坐后面,但她沒想到一排六組,一組七個,女兒竟然坐最后一組倒數第二。
“能啊,”陳亓點頭,“我去外面等你,到時候一起回去。”
今天不要上晚自習,教學樓前的籃球場全部是人,大家聚在一塊兒打籃球,旁邊的乒乓球場子,也全部滿人。
陳亓想找個凳子坐坐,掃了一圈,沒有,她認命地走到藝體館前面,坐在藝體館前面的階梯上。
藝體館的階梯也是坐滿了人,大家兩三個聚在一堆聊天。
藝體館,一中文藝匯演、晚會等演出的舉辦場地。
談光意忙完事情,一出教學樓,就有人大聲喊他過去打球,打到一半,眼睛不小心瞥到階梯上的身影,他不禁一愣。
一顆球在他愣神間直接砸了過來。
“談光意,沒事吧!”扔球的卲士臣立馬跑了過來。
談光意反應及時,一把接過,立馬搖頭,“沒事。”
蔣越也跑了過來,“你剛在看什么?這么入神。”
談光意看到蔣越,腦海中閃過兩人早自習說話的事,沒好氣地說了句,“沒看什么。”
這敵對的語氣,讓蔣越很是迷茫,但當他視線看到階梯上的人時,眼睛瞬間冒光。
他想去打招呼,但他和她不熟啊,余光一瞟,瞟到她背后有一個熟人,立刻對身邊人說道:“你們先打,我去打聲招呼!”
不給幾人拒絕的時間,直接走了過去,三步并兩步,走到那人面前停住。
他看著那人,腦子一抽:“陳亓,要不要去打球玩玩?”說完,別說旁人怎么想,蔣越只想給自己抽一耳光,這什么話。
果然,在場認識他們的人都是一臉莫名奇妙,特別是陳亓本人,她的臉色尤其古怪,“謝謝,大可不必。”
陳亓正跟江盛夏、呂暢幾人聊周末一起吃飯的事,蔣越過來的一番話,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不出來原因,只當是對方覺得她運動天賦不錯,所以想要PK一下,陳亓果斷決絕,她不想負重前行!
“好勒。”本來腦子里構建了千萬種搭話的方式,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腦抽!
蔣越灰溜溜地跑回了籃球場。
“我靠,蔣越,什么情況?”李栗幾個人將那邊的情況盡收眼底,籃球場離階梯就一個差不多三四米的過道,蔣越的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畢竟蔣越是個大嗓門。
為了照顧兄弟的面子,李栗說這話的聲音很小。
大家注意力都關注在蔣越身上,沒人注意到一旁拿球的人,臉色也很難看。
談光意也很想知道蔣越是什么意思,那里那么多班上的同學,怎么就單獨找了陳亓?
他的視線像刀子一樣,直直往蔣越身上戳。
蔣越一個傻大個,絲毫沒有注意到談光意的視線,只覺得空氣突然有些冷,打著馬哈哈,“問錯話了。”
“你小子該不會有什么事瞞著兄弟吧?”李栗一把摟過蔣越的脖子,問道。
“我能瞞著什么,”蔣越暫時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我們打球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蔣越地錯覺,今天的談光意打球打的格外兇,也格外地針對他,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