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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警告

言碩看著給剛炸毛的貓順毛的南歧,他的衣領忽兒冒出了一個白絨的腦袋,還發出一道“嚶”叫聲,他居然還帶著這小東西,能在言覓的手下還能完勝,確實不可小覷。

“確實可惜了,不知南侍衛是哪方人啊。”

我見他一副要挖墻角的做派,沒給他下手的機會,起身擋了他的眼,吩咐英落送客。

我知道他來這定不是無聊陪我爭一個廚子,他的來意我不清楚,現下也沒想知道,早點打發走是好的。

可我終究是低估了他厚臉皮的程度,他這一來,倒還賴著不走了。

我反復確認了我現在的身份,我確實頂著南云國刁蠻無法無天,令人避之不及的公主頭銜,可這又是怎么回事,一個又一個,都賴在公主府上不走了?

我命人把人趕了出去,奈何一個個都不是言說的對手,最后還是北賜到場,與南歧一同把人趕了出去。

北賜此番找來,定然是有要事的,看在他幫我掃去陰霾把人趕出去的份上,便讓他入了廳。

“南黎又出什么事了?”公主讓英落給他倒了杯茶,眼尾上揚跋扈,再過張揚明艷的臉上也帶了幾分沉郁。

我聞此,坐在了副位,看著北賜嘆息搖著頭:“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公主沒理我,靜靜地看著北賜的動作。

“徐尚書的公子小姐不知怎的在宮里惹惱了金姑娘,半時辰不到兩人皆得了異癥,太醫無策,徐尚書當即是把這事告到了陛下那里,勢要把金姑娘給裁決了,陛下讓我來問問公主的意思。”

“徐尚書……”我和公主對了眼,我倆對這號人沒有什么印象,可以說,朝廷上的人,我倆都不認識,公主威名在外,惡名也是遠揚,沒誰會和她套近乎,公主之前也不曾入宮與這些群臣打什么面照,我來這里后雖然沒少外出入宮,但見識的人還是人少,像尚書這類老狐貍,都精明著呢。

“人在何處?”公主聲調很冷,原本沉郁的臉色現下是更難言了。

“人都還在宮中,陛下等公主去裁決。”

公主抽走了一旁的蟒鞭出了府,北賜事先就備好了馬車,可公主一聲口哨,翻身上了馬,駕著霧非花直接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誰又惹著公主了?”南歧手里還拿著掃帚,看著英落緊隨的身影,眼里含笑地問著后面的北賜。

北賜琢磨不透南歧這個人,他急著回宮里,沒時間顧及南歧,這個點和他耗無疑是浪費時間,又怕他纏上來,直接說了“徐尚書”三字。

南歧只是“哦”了一聲,恭送著他,完事后仍然在院子里安安分分地打掃著落葉,什么也沒說。

如今入秋,豐收節也快了吧,細想來,元貴妃的孩子也該臨盆了……

公主駕著霧非花一路暢通無阻,直達皇宮入口。

霧非花的破軍之勢任誰也不敢上前阻攔,守門的士兵來不及反應,公主已經駕著霧非花進了皇宮。

“公主!宮內禁止御馬!公主——”

士兵對著揚長而去的公主賣命的喊,那可是逸真公主,對此他們不知道作何打算,若帶兵去圍,死免不了,若不圍,死也免不了,兩難之際,北賜趕了過來。

“公公主駕著馬馬進去了,攔不住。”

“無礙。”北賜下了馬,順手扶英落,而英落并非尋常女子,在他停馬時,便利落的下了馬,不管不顧地往皇宮里走了,守門的士兵與英落打過兩次面照便認了下來,沒敢上前攔人。

北賜把馬牽給了士兵,緊忙追了上去。

暗牢里

金依挽手里拿著醫書,邊淡定的喝茶邊看著醫書,而辰螢在一旁時不時地添著茶水。

金依挽是公主身邊的人,暗牢里的獄卒再怎么陰狠毒辣,也不敢招惹到逸真公主頭上,當他們見到入獄的人是金依挽時,暗牢上下是沒一個人敢上來押人的,這兩獄卒還是被坑過來硬頭皮上的。

兩人對金依挽也很照顧,暗牢陰潮,此間干凈的不像話,這是他們花了大把時間打掃出來的,茶葉是好茶,知道金依挽喜歡看醫書,怕她無聊,還專程讓人給他找來了幾本醫書,這讓頭一次入獄的金依挽覺得,犯錯事入獄也沒什么好怕的,還有點享受。

“你說,我這算不算沾了你們公主的光?”金依挽放下了書笑問。

辰螢放下了茶壺,禮貌的回應著,“是金姑娘憑本事爭取的。”

金依挽覺得她說的沒錯,點了點頭,正還要說什么,辰螢卻先開了口:“金姑娘,來了。”

辰螢扶起金依挽,金依挽一頭霧水地看著辰螢,“什么來了?”

辰螢輕笑未語,下一刻便見著獄卒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給她們開了鎖。

開鎖只是個形式,門沒真鎖,她倆要是想越獄,他也不敢攔著。

“金大夫,辰螢姑娘,請吧。”

“這是打算開始審問了嗎?”

“金大人何方神圣,小卒哪敢啊,金大人慢點,這地有點滑。”獄卒獻著殷勤。

金依挽覺得他有點過了……

我在暗牢門口靜候著兩人出來,看著兩人沒受半點委屈的樣子,金依挽對著那暗牢似乎還有點留戀,我不禁笑了一聲,“看來二位在牢里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啊~”

金依挽站在那看了我好久,才把我認了出來,對我行了禮:“全受公主照拂。”

衛括是后出來的,他也沒被怎么樣,只是相比這兩人要略顯狼狽,見著我規規矩矩地行禮,我讓他把馬牽了,領著這兩人去了尚林園。

公主這次出府來得急,面上什么也沒戴,金依挽對著我愣神我也能理解,誰都會一時無法接受本以為不看好的人突然變得出乎意料,需要時間適應。

我停了步子,身后的金依挽還沒回神,往我背上一撞,這會兒她也該撞清醒了,我回首看著她,仍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我什么也沒說,起步上前坐到了南黎的一側,我倆中間就隔了張桌子,一同看著圣前半死不活的徐尚書。

徐尚書如今是不惑之年,身體十分矯健,而今半死不活的模樣,是公主一手造成的。

公主馳馬入宮,御著馬對著徐尚書便是一蹄,若不是我極力勸阻,剩下的半條命估計也沒了。

公主下手也太狠了,那一蹄下去,我現在都有著陰影。

“徐尚書,還跪著呢~”我一手撐著側額,看著徐尚書,對著金依挽擺著手,“不是要金大夫給你個說法嗎?諾~人本公主給你帶來了,今兒你給本公主開開眼,怎么個裁決法~”

“公,公主恕罪!是老臣看走了眼,公主息怒!”

他要是知道這金依挽是公主府里的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這么造次啊!

“本公主瞧著徐尚書眼睛亮堂得很呢,居然還能看走眼?”

“是老臣糊涂,公主恕罪!”

“豈會?”我接過了英落遞來的小冊子,是多日前我托北賜擬的單子,我找了有一會兒,見著了他的名字,“徐尚書,你就這么不待見本公主嗎,居然要讓本公主去和親,本公主還沒好好和你們親近呢,您老舍嗎?”

他當然舍得,公主是什么禍害舉國上下誰不清楚,可如今面著公主,他只能磕著頭,求著我饒了他,饒了他們一家。

公主喜歡玩連坐罪,顧及一家老小的,不敢正面對抗公主,就是怕被公主加上連坐的罪名。

名冊我看了一番,有頭腦的謀臣,老臣沒幾個在里面,大多是新起之秀,這若按公主的意思全連坐了,南云國可真就毀在了我手上。

我雖頂著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公主頭銜,可這幾十來名人,我不能這么一下全霍霍了,南云國要面臨的危機只多不會少,他們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可公主的權威也不能讓人輕視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怎么弄呢……

這倒給我出了個難題。

“全閹了吧。”

公主飄在我身后看著徐尚書,一直沒有好臉色。

全閹了……這讓我怎么說?我怎么能說得出口?!

我拋著手中的冊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徐尚書,全閹了那是不可能的,我說不出來,好一會兒對著徐尚書和氣地笑,似在商量:“徐尚書,怎么辦啊,這么多人殺不完啊~”

徐尚書身形一抖,一種驚悚的后怕自后脊傳了上來,他不敢抬頭,無形之中,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萬種死法,張口語言聲卻啞,如案板上的魚肉待人宰割。

“徐尚書這手精致的很啊,本公主瞧著喜歡,想必尚書也喜歡的緊,沒少護理吧~”我放下了手中的冊子,沒看南黎臉色,“徐尚書這么緊張作甚?本公主在宮里,當著陛下的面,自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是不敢嗎?逸真公主無法無天有什么不敢的,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這樣,改日本公主讓人去尚書府上討點殺雞儆猴好處,不過分吧~”

我沒明說什么殺雞儆猴的好處,看著徐尚書一顫一顫的樣子,怪有意思的,只是幾道別樣的目光打在我身上,讓我也覺得怪怪的,我視若無睹,好處定然不是什么不見血光的東西,畢竟公主府里的人,南黎碰了都得挨鞭子,何況他一個小小尚書。

舒舟把徐大公子和徐小小姐給拎了上來,兩人見著我,我還沒有說什么,他們倒是先求饒上了。

我看著兩人身上的紅疹子,打了個寒噤,不由把目光移向了金依挽,依公主的性子,我是偏向金依挽的。

“他倆怎么欺負你了。”

看著情形,受欺負的人明明是這兩位才對。

金依挽看著仍在不停求饒的兩兄妹,她表情很冷淡,一汪秋水般的眸子很冰冷,沒有一絲暖意。

“他想讓我入徐家,給他做小妾,這兩人還詆毀我母親,辱罵我那不知名的父親。”

我看著金依挽,她的眼睛慢慢地發紅,似要哭了出來,委屈的很,南黎在又何妨,龍顏一怒我是害怕,可公主不怕。

啪——

公主不知何時起的身,手中的蟒鞭從側腰抽了出來,精準無誤地一鞭打在了兩人一左一右的臉上,兩人臉上頓時血肉外翻,痛聲尖叫,徐小小姐更為崩潰,姑娘家家的,最愛惜的便是這張臉了,這一鞭下去,臉是好不了了。

旁人看著一陣惡寒,而南黎只是靜靜的喝著茶,沒有要多管閑事的樣子。

早在此之前,南黎便提醒過他三思而后行,金依挽身后的人不請來私了是最的,奈何徐尚書一根筋,私了還看不上,哎~

何必呢。

“喜歡罵人是吧~”公主捏著徐小小姐的下巴,訕訕地笑著,我看著公主這般模樣都害怕,而后公主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徐小小姐的臉沒一會兒便紅得滴血,她的嘴角溢出了血,一顆牙齒也掉了出來,我看著公主嫌棄的把她往旁邊一扔,冷看了徐尚書一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徐尚書看不懂,我也看不懂,還沒回過神來,便見公主臉色忽地一沉,把徐大公子提了起來,一個旋身一腳踢了上去。

公主一腳驚人,而徐大公子也只是個被嬌養大的公子哥,經受不住這一腳,吐了一口血,就這么死了。

“本公主不絕你徐家的后,這只是個警告,徐家若再有類似的事擺在本公主眼前,你徐家滿門抄斬的文證還捏在本公主手上,聰明人做聰明事,本公主信徐尚書是明事理的人。”

公主毫不顧忌圣上的威嚴,這威風耍的,當真是颯,我羨慕不過來,或許這便是我與她的區別。

公主帶金依挽走之前,醫好了徐小小姐的病。

南黎目送著公主他們離開,我并未急著走,看著南黎一直默默喝著茶的茶杯猛然地砸在了徐尚書的腦門上,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南黎的樣子很嚇人,里里外外盈溢著肉眼可見的殺氣,仿佛下一刻便會化身成一個惡魔,把徐尚書啃食殆盡。

我沒見過南黎這么生氣的樣子,在此之前我見過他最不友好的態度便是冷淡很嚴肅的模樣,而這一次,我看著他如地獄修羅那般坐在那板著一張望而生畏的臉,他周遭散發出來的威壓似能吃人,與公主不同,他的似乎更為血腥嗜人,殺人奪命的意思更為明顯。

我被嚇得動彈不得,眼前的南黎,和我所認識的南黎,那簡直是一個天差地別,這般模樣,是不少人的夢魘吧,也難怪有這么一個麻煩的妹妹,也沒見多少麻煩找上公主的身上。

徐尚書浸著汗,他低首跪著,不敢稍做動作,更不敢抬頭看南黎的衣角。

且不說這世上,就連南云國的人都知道逸真公主是南黎最后的底線,是任何人不可觸碰的逆鱗,至今為止,無人敢觸他底線,碰他逆鱗,眼下這徐尚書雖不是第一人,但定不會是最后一人。

“可惜了,孤是國君,一國之君不可亂殺人~”南黎含著笑,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瘆人,“孤依著你們文武百官做了十來年的明君,孤無怨也無悔,但唯有她逸真公主南悠然,你們碰不得。”

“徐尚書,明君暴君一字之差,亦是孤的一念之間,孤從未在意過世俗人的眼光,啟國覆滅,孤為王,這些也是你親眼見過的,一連十來載,孤不介意讓南云國成為第二個啟國。”南黎起了身,眼里似有冰碴子刺得徐尚書生疼,“傳旨下去,徐大小姐淑德賢良,才華橫溢,今孤特封煙智郡主,擇日去往蕃那與其二皇子達拉圖完婚,徐二小姐飽含詩書文采,親國善民,仁心比天,今孤特封文仁郡主,擇日去往里典國與七皇子付霆凌完婚,徐三小姐溫婉淑萍,才貌無雙,特封嫣寧郡主擇日去往魯平國與三皇子云淺完婚……”

徐家就七個姑娘,除了最小的一個,剩余的盡數被南黎封為郡主送去和親了,嫡庶不分,公子四人,除了已故的大公子和一個襁褓中的小公子,全被他發配充軍,徐家今兒算是被南黎掏空了。

“往后誰再給孤上奏這種折子,孤就讓誰家千金去和親,若無千金,令郎入贅也無妨。”朝堂上的南黎把一大批折子甩了下去,一字一句說得輕巧,卻讓文武百官脖頸一涼,言外之意無非是讓他們涼涼,他南黎并不在乎什么南云國,除了南悠然,其他的屁都不是……

至于去徐尚書那討要好處,我回來后自然也沒忘,隔日便讓舒舟去了趟徐府,人還在夜里快活,舒舟不解風情,直接上前把人拖了下來,快刀斬亂麻斬掉了他十根手指,分別放到了冊子上名頭正盛的前十人枕側,這件事后面鬧了好一陣,但也讓這些人安分了一陣子,逸真公主是誰啊,她可不是什么軟柿子,和南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心狠手辣……

“公主,那位言……又來了。”

我逗著貓,見英落稟言,有點頭疼,上回把他轟出公主府還沒半月,他便在公主府鄰邊買了所大宅子,隔三岔五來這兒湊熱鬧,我是真煩了。

“說我不在,與金小娘子賞秋燈會了。”

“公主……燈會在晚上……”英落看了眼天空,需著汗帶著幾分無奈。

我還真是被煩糊涂了……

“不用搭理,晾著就是了。”

我聞聲,見南歧端了碗桂花粥過來放到了我一旁的桌子上,我疑著眼看著他,他回禮一笑,他清楚公主在外人看來是什么性子,所以說出了很符合公主形象的話。

“屬下見言公子也是個文人,是懂得知難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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