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妍還是沒改掉一見到詹雩前就緊張的毛病。

沒辦法，像詹雩前這樣的財閥，她不緊張就是對人家的不尊重了。

“呃...喝了幾杯，就……”

詹雩前覷了一眼已經不省人事的聞檀，聲音不溫不火的，“給我。”

喬妍慢半拍地喔了一聲，扯下聞檀掛在她脖子上的那根胳膊，直接把人往詹雩前身上推。

“那我先走了，詹老板。”

喬妍直接灰溜溜逃竄。

她坐在車里好一會兒才穩定好自己的情緒，祈禱聞檀別死得太難看。

聞檀掛在詹雩前身上，覺得這人身上味道太好聞，就一個勁兒往人懷里鉆。

詹雩前單只手攔腰抱著她，讓她整個人就掛在他的臂彎里。

聞檀抬了抬厚重的眼皮，只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在后退，上下一晃晃的，抖得聞檀胃里翻江倒海的。

聞檀捂著嘴巴，嘴里含含糊糊的：“唔...想吐。”

好在還算及時。

詹雩前直接把人扔進了洗手間里。

關上門。

就應到聞檀在里面嘔得昏天黑地。

直到里面沒了動靜，詹雩前才開門進去，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聞檀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只覺眼前都在轉，好不容易定下來，就看到了詹雩前那張臉。

聞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我一定是喝多了。”

看著鏡子里有兩個自己，有時候三個，覺得尤其好笑。

詹雩前早已沒了耐性，把聞檀推到花灑下，把水往聞檀身上澆。

是涼水。

聞檀被澆得一個激靈。

全身濕透，呆站在那里，就看到詹雩前冷著臉站在鏡子前。

“清醒沒？”

這么一折騰，聞檀起碼有了個半醒。

沒勁。

聞檀默不作聲地自己關上花灑，旁若無人地把自己身上那裙子給脫了，套上浴袍。

詹雩前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力氣大了些，扯得聞檀一個踉蹌，腳下險些沒站穩，多虧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詹雩前的衣裳。

等她站穩后，才發現詹雩前那家居服被她扯的領口大開。

聞檀眼睛瞥向別處。

“鬧什么？“

詹雩前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

聞檀本以為這事她能忍住不在意，可拈酸惹醋的事到跟前兒了才發現她沒有辦法不去在意，更何況那是把她的心生生拎出來拿刀子往上戳的事。

在聞檀還沒有理清楚事情原委之前，她不想去

聞檀還是一言不發地側過身去開浴室的門，可那人又偏不讓她如意，直接扣住了她的臂彎，把她往上一拎起來，放到了洗手臺上，迫使她看向他。

“說話。“

詹雩前始終是這副不咸不淡的模樣，讓聞檀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想讓詹雩前覺得對她可以一直都是為所欲為。

可這卻又不太像是她的風格，以前她都是打直球的，可這次就想犯倔。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

詹雩前挑了挑眉，不否認。

聞檀湊到他面前，兩人的筆尖都要貼到一起，看著詹雩前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緩緩開口：“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我到現在才想明白。“

“什么事？“

聞檀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出自己的猜測：“我是個替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