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淺談死亡
- 我筆下的流年
- 安邦陽秀
- 1428字
- 2023-03-31 23:34:31
《淺談死亡》
少年時期總是愛故作高深莫測,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看到屋角枯瘠的土地上生出一朵小花,思緒偏偏漸漸,就定格在了“死亡”這個詞上。
對于這片土地來說,第一朵野花是扼殺了上百年的枯瘠和平平無奇,該定義它是落幕還是死亡呢?在大千世界中,有時其實應該將落幕和死亡歸于一類,可又覺得不妥,就好比說一個時代的落幕,并不代表著死亡,存在于一個時代的東西還是會得到延續與發揚,并且經久不衰,可死亡呢,死亡是一團模糊的,挨不著邊的東西,甚至又不算是一個“東西”。但死亡意味著遺失又或遺忘,遺失和遺忘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我總覺得“遺失”大可歸于落幕,只是因為實際意義上的物質不將存在,而人們所謂的“思念”,“懷念”和“紀念”等等字詞又賦予它們新生,它們占據這個世界的最高點,大抵是成為了大部分忙忙碌碌,卻又碌碌無為的人的精神支柱,支撐著這些人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回頭看看曾經的腳印,試圖從中找尋指路標。當然,還有一些人將此稱為“信仰”,若是有一天,一種或虛無縹緲,或實實在在的物質落了幕,會有一些人將此視為一團不息跳動的烈火,燒盡自己曾經的所有不堪與恥辱,使靈魂重生在某個不知名的黑夜。這是“遺失”,是“落幕”之一。遺忘就好說了,就像這片土地,那些繼于“死亡”之后的芬芳,是不會記得枯瘠的。而當嫩草鋪遍這片土地時,枯瘠可能會存在一段時間,人們是有記憶的,一代人會對下一代人說:“這里曾經是片荒土。”而下一代人又會對下下一代人說:“這里曾經的曾經是片荒土。”下下一代人又會對下下下一代人說大概同樣的話,可是人類的記憶終究是有限的,或長或短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在未來的未來,以后的以后,終于有一代人說:“這里的花開的好美!”在這時,枯瘠就在真正意義上得到了“死亡”,在細一點就是所謂的“遺忘”。有人說它可能會成為一句字數不超過二十的一筆帶過,也可能長一點,這是被遺忘了嗎?這又是一個中立的問題,在于這片土地的價值。而它是薈薈眾生中渺小到不能再渺小,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一片土地,甚至還稱不上是“片”,用“塊”去形容才合適。對于科學,它沒有根本價值;對于精神,它只是會感動到那些見證的人,其中大部分可能是詩人或作家。畢竟“枯木逢春”太常見了,對于整個世界來說,枯瘠變生機也太常見了。眼光放長遠,這塊土地的精神微不足道,可要眼光縮短,我認為這種以死亡換新生的精神對于我來說是震耳欲聾的,但這只是因為我是見證的人,而它對于我來說的震耳欲聾會因為時間的不斷沖刷而漸漸衰減,成為一陣耳邊風,或是吹起或是吹動幾縷碎發。所以說,遺忘是一個過程,就像死亡也是一個過程,過程的長短似乎是取決于其價值。
我覺得此時的“落幕”與“死亡”是應當分開的了,“落幕”的對立詞是“開啟”,其中千絲萬縷間似乎是有關聯的,琢磨過后我覺得它們就是有關聯的。可“死亡”的對立詞是“新生”,只因有一個“新”字,新的開始,新的生命,新的一切……它并沒有基于以前之上,它們是獨立的,自由的個體,所以才可斷定“落幕”與“死亡”并不相同。
比喻死亡吧,死亡大概沒有定義。只是不斷的比喻,無盡的比喻,成千上萬次的比喻。
我好像是再比喻不出其它的來了,我文筆平平,沒有高深的智慧,也說不清這團模糊的東西,只是稱之為“遺忘”,將其與“落幕”相比,這種東西是會通過時間和閱歷而改變的。在這個天馬行空的年紀,我承認是我低估它了,只能記下點荒談,而在下一個十年或二十年,我若沒有被這世界上的出其不意而絆一倒,希望可以對此提出見解,異議或是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