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寄意象中
- 我筆下的流年
- 安邦陽秀
- 1006字
- 2023-03-24 06:56:56
《小讀有感》
剛讀到今年成都一診的文章,寫的是一篇小說,講的是帝制中國(Imperial China)對婦人的“典當”以及母愛的悲慘抉擇。
事先說明,這個1930年日期具有一定的誤導(dǎo)性,因為民國時期適用的法律是那個被打倒的資產(chǎn)階級法典《中華民國民法》,而這個典當行為發(fā)生在1930年左右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民國時期婦女的平等權(quán)已經(jīng)受到一些應(yīng)有的保障。
這和我最近關(guān)注的領(lǐng)域不謀而合,清朝的女性在婚姻中的地位。這種“典當”,在清朝尤為泛濫,也就是把女人當做“物品(goods)”,既已成“物”,那么即進入商品經(jīng)濟領(lǐng)域,必然有著相似的處境。最常見的就是這種“典當”和“賣休”(絕賣)。
將女子當作“物品”的行為,法律顯然是禁止的,但在“夫權(quán)”社會中,婦女反抗的成本無比之大,輕則有損名節(jié),貽笑鄰里;重則家庭暴力,失去生命。因此民間這種現(xiàn)象屢見不鮮。這對于以“禮義”治國的清朝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諷刺。對于身處貧困處境中的婦女,與男子相比,其生存境遇更為艱難。婦女無法像男子那樣外出傭工,又沒有足以維持生存的土地,在此種困境之下,或許身體是唯一可以出賣的“財產(chǎn)”。對于那些因貧困而娶妻困難的底層男子,婦女的生育功能可以將其家族延續(xù)。
這篇小說的作者通過微觀視角,從小家庭出發(fā),使讀者既看見了婦女被“典當”的困苦遭遇,又看見了在這種遭遇下倫理的混亂,人性的殘酷母愛的無私。
深思良久,我深感痛恨的或許不是人性,而是悲憫的時代。我想,如果不是生活極度困苦,丈夫也許不會“典當”妻子。如果不是飽經(jīng)世俗拷打,妻子也不會失去棱角。但傳統(tǒng)的倫理和道德,“禮義”和父權(quán)更值得可笑,為什么不能典當男性?為什么世間會存在“典當”?也許,是狗屁禮義的枷鎖,是女性天生的羸弱(相較之下),是賦稅的繁重,是官府的壓榨,是政治的權(quán)謀,留下的是統(tǒng)治者“長安的荔枝”下,為之耗命的千千萬萬圣靈在痛苦的嘆息啊。
你應(yīng)當是山川湖海里的一陣風(fēng),數(shù)過月光也飲過荒涼,帶著萬般泥濘的塵往,只讓巍巍群山在眼眸中瘋長,曾聽到自由是你最大的心向,于是你將這一生時序輪替埋入土壤,自由,無拘,琳瑯,每一場聲勢浩大的翻越,都蔓延時間的角落旁,向前去,向遠方去,肆意是最好的疏狂。
——《碎筆錄》
僵臥孤枕雨瀟瀟,一夜雨凄打芭蕉。老來聽此凋,壯志不遇酒難酬,自言道,飛天天隔山,渡水水無橋,華發(fā)蒼顏,任人譏誚,此時難,此時難,任滿身霜露,鵲飛悲角,寄意此情天渺,孤舟長泣寂寥。
——《碎筆錄》
所懷所念皆不懼,獨留一人萬般哀。
——《碎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