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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南安太妃 黛玉心涼

  • 紅樓新夢之賈瑞
  • 聞季起嫵
  • 4526字
  • 2023-04-03 12:00:00

王夫人走后,賈母神情憂慮的輕嘆一聲。

若非賈家后輩子弟不爭氣,她又何必如此安排。

寧國被除爵時,她還猶自不敢相信,直到圣旨下達賈蓉被處死,賈母才真正明白,沒有了權利,那些無用的人脈不會有一點作用。

倒是這林如海師徒,皆是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反倒看著靠譜一些。

轉眼到了日子,王熙鳳辦這類的宴會輕車熟路,一大早便站在二門處迎接著女眷,賈鏈則在大門口候著。

榮國府自從寧府敗落起,便是中秋節也未曾宴客,今日卻是大派請柬為一個庶出的二小姐辦及笄禮,雖只請了一些往日交好的小輩,排場卻當真不小。

意外的是南安王府的老太妃也不請自來了,賈母聽聞忙親自出門去迎。

兩個老太太互相客套一番,眾人恭敬的將其迎進了榮慶堂內。

因著南安王及世子領兵在外,這南安太妃言氏便常年獨居京城,與賈母是快五十年的老姐妹了,打小便是閨閣密友,便常常來府里閑聊。

此番過來,卻是有著特殊的目的。待眾人坐定見過了禮,言氏也不客套,直接問道:

“聽聞那姑蘇林家的丫頭現正在老姐姐府上住,都說長的秀美如仙子一般,可能叫過來讓老妹妹我開開眼?”

賈母心里一驚,面上帶笑道:

“她一個深居后宅的小姑娘,門都出不了幾次,都是外面的人胡亂傳的,太妃過譽了。”

言氏卻笑著面向一眾賈家女眷道:

“看看,我叫你老姐姐,你卻還稱我什么太妃,你我姐妹比她們還小的時候便一塊兒讀書下棋,怎老了老子倒生份了去。

妹妹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老姐姐便想東想西的防備著,難道我這老婆子還能張口吃了個小丫頭不成。”

眾人皆附和著笑,賈母心知過不去這茬,又好奇她是何意,便笑道:

“好好好,我這便打發人去叫便是,讓你一次看個夠!”

言氏聞言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這才對嗎,看兩眼還能讓你那寶貝外孫少塊肉不成。快去叫來。”

賈母無奈佯裝怪罪兩句,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就見門簾打開,一個打扮精致的少女走了進來,正是黛玉。

今日因要赴宴,平時不施粉黛的少女今日特意化了淡妝,加上簡約的綴絲花邊束腰羅裙,趁的那張清秀美麗的臉越發動人,使人不禁聯想此女長大后不知會長成何等仙姿。

言氏滿意極了,心道果然貌美,黛玉行過禮后,賈母便道:

“言妹妹可看出了,我這外孫女是何方神仙?”

眾人皆會心一笑,言氏卻滿不在乎道:

“老姐姐好福氣啊,老妹妹我原本就納悶什么樣的天姿容貌,能讓老身那孫子子如此魂不守舍,說什么前世的緣份,必要娶這林家女為妻,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啊。”

賈母平靜的表情守不住了,臉色可見的一怔,笑容也淡了很多。黛玉的頭低的完全看不見臉,心里羞憤異常。

賈母心道自己尚且吃不到肉,你就想喝湯,怎么可能。口氣也稍冷了些,不再那么熱情?

“好了,她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哪有福氣得老妹妹如此看重。玉兒,且回去吧,別讓姐姐妹妹們等急了。”

黛玉得救一般回了聲’是’轉身便出了門,賈母看了看言氏有些不悅的臉色道:

“言妹妹也知,這種事老姐姐我雖是她外祖,也越不過她親老子去,若妹妹再提此事,還是等些時日待我那女婿身子好些了,去往林府才是正經。”

話說的半是調笑半是認真,言氏也重新掛上笑臉,口中道:

“老姐姐說的極是,妹妹我也是隨口一說,大伙莫怪,莫怪哈。”

說完拿起茶杯泯了口茶,堂內的氣氛變的有些默然,還是王熙鳳最能調節氣氛,站起身來福了一禮道:

“老祖宗,后院的臺子早搭好了,就等著您二老過去點戲呢,孫兒特意吩咐將南邊新進來的丹荔多擺了一些,這會子孫兒早就饞了,二老就當可憐可憐我,快快過去吧,孫兒等不及想嘗嘗鮮呢。”

賈母便笑著對言氏道:

“今兒認識了吧,這便是府上唯一的猴兒,那張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接著嗔怪的對王熙鳳道:

“就那幾筐像樣的,你忍得住自己不先嘗了去,定是讓我們老姐妹倆吃你剩下的罷了,也罷也罷,言妹妹,且過去高樂一番罷,省得坐這屋里悶的慌。”

言氏便也不再多言,一大群女眷前呼后擁的前去聽戲。

此時的迎春小院內。

賈迎春已行過了冠禮,去了額上短鬢,束了發冠,配著那柔和的面相,顯得更成熟柔美了些。。

桌上擺著一些時令瓜果菜肴,正中間立著一個棕色木雕花邊屏風,李紈、探春、惜春、黛玉及丫鬟們一邊,賈環賈蘭則由下人們伺候著,在另一側單獨設了一個方桌。

此時姑娘們的表情有些疑惑,怎么黛玉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去了趟榮慶堂回來,水果也不吃了,棋也不下了,就愣愣的坐在那里發呆。

迎春畢竟是此間主人,且常與黛玉一起下棋,想了想聲音柔和的問道:

“林妹妹,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黛玉回過神來,現上擠出笑容道:

“不妨事,就是有些頭暈,姐妹們不用管我,坐一會就好。”

黛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里那股不好的感覺總也揮之不去。

十歲的賈環從屏風后冒出頭來,嘿嘿一樂說道:

“我知道林姐姐為什么不開心,定是想那情郞了,哈哈。”

后面賈蘭雖只有五歲半,卻是個早熟的,忙用小手去拉他,口中道:

“環三叔快別說了,吃點水果吧。”

賈探春氣極,拿起盤子里一顆鮮棗兒便撇了過去,正中賈環額頭,隨著他‘哎喲’一聲叫,探春大罵道:

“把你那狗腦子給我縮回去,嘴上沒個把門的,什么話也敢說,再胡沁便拿針縫了你那張狗嘴!”

賈環不服氣了,嘴一撇,搭拉著眉毛,肩膀一高一低的,本來一張正太的臉配了這整體形象,看著便令人不喜。只見他過來道:

“你就知道打罵我,咋不見你去打那起子奴才,滿府里都在傳的事,到我這兒便不讓說了,就知道欺負我!”

說完竟眼中凝起濕氣便要哭,探春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黛玉面色一凝,平靜道:

“環哥兒,滿府里傳的什么,給姐姐說來聽聽?”

探春有心想阻,看著黛玉的面色,只好無奈的住了口,賈環仍自不服氣,口中道:

“都在說林姐姐有了相好的,就是那個三房的賈瑞,不然寶玉那么好的哥兒,憑什么入不了林姐姐的眼。”

林黛玉眼神冷冽,繼續道:

“可還說了什么?”

賈環卻沒注意姐姐探春投來的眼色,依舊梗著脖子說道:

“還說林姐姐就是狐貍精,勾的寶玉魂兒都沒了,早離了府里早好。”

探春算是徹底無語了,她這親弟弟是有多蠢啊。李紈只淡淡笑著,她本不關心府里這些雜事,也不知她是看透了這些不愿意摻和,還是性格本就如此。

迎春面露尷尬,惜春畢竟還小,懂不得這些事情,只愣愣的看著黛玉氣極的臉,心中好奇大家是怎么了。

黛玉此刻對這府里不多的一點念想也消失怠盡,平復了一下心情,掃了一眼姐妹妹擔憂的神色,淺笑道:

“姐妹們這樣看著我做甚,不用擔心,雖明日我便回家了,姐妹們也可隨時去林府里玩,不過可說好了,只許姐妹們過來,別帶旁人!”

說完還刻意看了眼賈環,小賈環覺得自己很冤枉,這話又不是他說的,是他娘趙姨娘跟那些婆子閑話說的。

看他那模樣,探春扶額不愿看他,擺擺手道:

“回你的地兒吃食去,還站在這里作甚?”

賈環卻不走,只嘿嘿樂著看向探春和其它人,探春氣不打一處來,正欲從荷包里拿些碎銀打發了他,卻是黛玉搶先一步,拿出一塊大的來,目測總得有二兩多,直接遞了過去道:

“環哥兒是個好的,別再學那起子亂嚼舌的,以后好好念書,有難處便讓人傳話到林府來,姐姐幫你。”

探春沒料到黛玉非但不惱她這傻弟弟,反而還愿意幫忙,內心感動不已。

她卻不知,黛玉受夠了這賈家府里的陰私算計勾當,就連探春,也是心存算計為黛玉不喜,她是個聰慧的,反倒覺得這直腸子的小賈環很是難得。因而有此一說。

做完了這些,黛玉便不想再呆下去,找了個理由告辭而去,就連賈母再來請她過去聽戲,她也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掉了。賈母沒能在眾人面前表演一番祖慈孫孝,心中很是窩火。

同一時間,賈赦的外書房。

今天來了個不速之客,是一個白衣儒士打扮的青年,卻是冷子興。

原來這賈赦是個貪財又大膽的,竟與邊境的平安州節度使云光暗中有著生意往來,這生意卻是見不得光的,是將大玄境內的物資通過海上走私到朝麗或是倭國,其中甚至有些是軍用物資和鐵器。

不得不說這賈赦膽子實在夠大,勛貴私自結交實權節度使本就是大罪,朝庭每年都要加派駐軍給南安王,以拱衛東部邊疆,防范倭國和朝麗的進犯。

就這,這兩個彈丸小國靠著機動性能更好的海船,總時不時的襲擾一番邊境,令人煩不勝煩。

賈赦倒也不是沒腦子,這事也只交給兒子賈璉去辦,可這冷子興不知是如何知道了此事,這不等于被人抓住了把柄,賈赦眼里透出殺意,試探著問道:

“冷公子今日前來,不會只為了威脅我父子二人吧,有話不妨直說。”

冷子興收起折扇,淺笑拱手道:

“世伯不必如此忌憚,小侄今日是受人之托專程來傳話的,并無其它目的。”

“傳話?”

賈赦稍稍放下心來,問道:

“受誰之托,傳什么話?”

冷子興神秘一笑道:

“話只有一句:事已不秘,速斷,否則后果自負。至于何人傳話,恕小侄無可奉告。”

賈赦急切追問道:

“可知為何不秘?”

冷子興想了想,只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字,然后便拱手告辭離去。賈赦也無心送他,父子二人忙上前查看,只見上面未完全干掉的水漬,清清楚楚一個‘淳’字。賈赦驚的一屁股坐回太師椅,賈璉也面無人色。

冷子興剛坐上回程的馬車,脖子上卻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車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蒙面女子。他也身具武學,卻完全未發現,心知此女武功高絕,心下一凜。只聽女子問道:

“你受何人指使來此報信?”

聲音雖好聽,卻充滿冷意,冷子興毫不懷疑自己若是撒謊,必將人頭落地,只聽他強自鎮定道:

“女俠須知,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女俠確定要我說嗎?”

“別廢話,說!”

冷子興的脖間多了一絲血線,血水流了下來,他不敢再多言一字,直說道:

“我猜測應是皇陵里的那位,但不能確定。”

“猜測?!”

“每次與我聯系的只有一個蒙面人,他手上有我的把柄,我不得不為他做事。一次我發覺他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才敢一路尾隨,方向卻是東郊,我不敢跟的太近。

想來除了那位,誰有能力命令如此高手做事。”

冷子興覺得脖子上的寒氣遠離了一些,長長舒了口氣,只聽對面女子又問道:

“都讓你做些什么事?”

“并沒具體的事由,因著我是古董商人,來往各公侯府里比較方便,做的也大多是傳遞情報的事情,但情報我是不知道的,都有密蠟封存,若發現有損,則我小命難保。

這次的情況可能比較緊急,蒙面人才親自找到我,讓我按他說的做。”

“你都去過哪些人的府里?”

“這。。。。。。”

“怎么,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不是,女俠誤會了,是京里幾乎所有的公侯府里我都去過,情報也不是我能看的,我的隨從里有他們的眼線,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機緣湊巧見過那密信一面。

我甚至不知道哪一次的交易是暗藏秘信的。

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女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

女子不再說話,靜靜凝視著冷子興的眼睛,看出他沒說謊,便轉身道:

“其它府里我不管,若再與賈家有關,尤其與寧國府有關的事情,你必須先行告知于我,將消息藏于此物中,想辦法扔于寧國府大門前石獅口中即可。記下了?”

卻是一個內里中空的小石子。冷子興只得苦笑一聲,自從入了這泥潭,有些事情便由不得自己了,還是試探著說道:

“冷某實在是迫不得已,若有朝一日冷某能換得家人平安,但憑女俠吩咐。”

說完竟是跪于馬車內以頭戧地。

窗簾無風而動,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見,聲音卻似在耳邊一般悠悠傳來,竟是傳音入秘這江湖失傳的手法。

“你且安心做事,看值不值得本姑娘出手罷。”

這一手徹底震住了冷子興,想來以這女子的武功,要他的命也只是一個念頭罷了,冷子興的眼里泛出一絲希冀。

這女子便是劉漺了,她與劉洹的任務,便是搜集京中各王公貴族家里的不法之事,最好能查有實據,再上報于太上皇劉瑜,具體要用這些東西做什么,兄妹二人卻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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