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游廊處,車未樓仰頭望著天空,清澈透亮的月影映照在水潭上,偶有星星點點的灰塵落入水中漣漪起層層圈圓。
算算日子,嫁做人婦也有三年兩多月了,車未樓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無力的倚靠著柱子緩緩坐下,將腦袋深埋進雙腿間。
抽泣聲漸起,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平息下來,空寂的宮殿聽著甬道那兒隱隱約約傳來的歡笑聲令車未樓心中更加落寞。
走走停停,最后車未樓還是決定留下口信先行離宮,路過酒樓時她叫停了馬車轉而走向里去,還未坐下就聽到用屏風隔開的另一處一陣喧鬧聲,好奇走去一看鬧事者竟是自己的哥哥車柏遠,只是他鼻青臉腫的讓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氣。
“四哥”車未樓上前拉住車柏遠連忙叫喊道。
定眼一看,是車未樓,車柏遠才停下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衣衫都被染濕一大片的車柏遠臉上籠罩烏云雙拳攥的緊緊的朝著對面同樣好不到哪里去的人說道:骯臟小人,若再讓我在玉城看到你,止不了讓你葬身于此。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是幾個壯漢拿著粗棍氣勢沖沖的跑來,而這一場混戰現在才開始,車柏遠蹙眉喘息道:樓兒,你趕緊離開這兒。
圍觀的人四散逃開,生怕牽連到自己,而車柏遠只怕會傷及車未樓,想要將她推出門,結果一棍子攔住了他們倆,車柏遠當胸一腳踹向那人猛然轉身橫踢一腳。
車未樓撿起地上的已經斷成幾段的桌腿奮力砸去,眨眼的功夫身后來人拿了繩子一甩困住了車未樓的手腕,驚呼聲讓車柏遠不由得迅速解決眼前的人借著桌子一躍將身后之人輪動雙拳打倒在地上。
越來越多的人涌進了酒樓,顯然是對面又叫了幫手,車柏遠謹慎的擋住車未樓尋找機會將車未樓送出去,畢竟她在這兒只怕會惹出什么事情。
“今日乃大慶,你也敢造次?”車未樓瞪著眼睛怒道。
“你這娘們分不清東南西北就給我閉嘴,區區蘭生樓我還不放在眼里。”來人囂張跋扈的唾了一口水說道。
車柏遠咬牙切齒卻又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話,畢竟這蘭生樓是他瞞著家中偷偷置辦下的,若是被父親母親知道自己惹下這等禍事指不定要將蘭生樓給拆了。
在身后的車未樓壓低聲音道:四哥,我去叫府上的人。
“不,不要驚動殿下,這事不能鬧大。”車柏遠壓低聲音稍稍低落的說道。
明白他話中意思,車未樓拿出帕子擦掉他嘴角的血漬決然朝著來人說道:我看公子也算得上是權貴之人,蘭生樓只不過是小地方,今日損壞的一切就不入公子的帳,但打上我家伙計與兄長的帳也得算一算啊。
殊不知官兵已經在來往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