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不堪的蘭生樓到處都是破碎的瓦片,酒味彌漫了整座大堂,車柏遠微微蹙眉瞪著眼前之人,結果眼前之人卻用言語挑釁車未樓。
推搡期間車未樓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倒在了地上,胳膊被劃了一大個口子,疼痛感還未傳來就被韓禮架著拖到展柜下躲著
“全部給我停下”一聲怒吼,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是陳參軍。
巡邏期間聽到了路人議論紛紛,了解事情后帶上兩隊人馬將整座蘭生樓都包圍住了,車未樓歪頭看向陳參軍,心里一咯噔,慌忙的看向韓禮。
不等了解事情真相,陳參軍就命人將蘭生樓內所有人都帶回去衙門,車柏遠猶豫到底要不要掏出自己的身份,結果車未樓就已經被陳參軍手下的人給帶了出來。
好一頓說辭過后,陳參軍依舊油鹽不進絲毫不通情達理。
“四哥,怎么辦???”車未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說道。
車柏遠故作鎮定的將手中稻草扔出籠外,微微奔潰的說道:誰知道莫郴那敗家子真的想拆了我的蘭生樓,要不是他激怒我,我也不會上他的當。
手臂隨意綁上了布條止血的車未樓忽然想到什么篤定的望著車柏遠,挪到邊上大聲的喊了個官兵過來,讓他去幫忙傳信給六公主,好不容易用金錢誘惑了他一番后同意了這一門事后,車未樓才松了口氣。
“樓樓,六公主真的會幫我們嗎?”
“那也總好過讓殿下知道?!?
只是讓車未樓沒想到的是,回到王府的關舒懷聽到永流將車未樓送到蘭生樓后,親自前去蘭生樓想著接她回去,結果卻知道了發生的這一切。
靠在車柏遠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車未樓忽然被掐醒,一睜眼發現是關舒懷,嚇得立馬用手捂住了嘴,而早已睡死過去的車柏遠被車未樓的動作驚醒后瞪著圓圓的眼睛支支吾吾道:這就是你說的幫忙?
“你們兩個真的好大的膽子啊。”面前車未樓青絲散亂,車柏遠鼻青臉腫的都認不出往常的模樣,關舒懷目光冷厲的不悅道。
扯著車柏遠的領子不肯松手的車未樓肩上的衣袍因著動作幅度滑落下來露出了止血的布條,頓時關舒懷臉上更黑三分。
車柏遠與關舒懷對上一眼后迅速垂眸將車未樓從自己懷中推開,忍不住說道:你家殿下有話跟你說。
實在不愿面對的車未樓索性摟起衣袍將自己蒙住,關舒懷一臉嚴肅的對著車柏遠說道:庭之,你身為兄長不以身作則還要帶著樓樓打架,我不會幫你隱瞞此事。
今日之事雖自己有錯,但錯的根源并非自己,車柏遠憤憤不平的想要反駁卻被車未樓伸手捂住嘴巴噤聲,結果被關舒懷一手扯下衣袍煩躁的斥責道:車未樓,若非我要去蘭生樓接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宴席上你說你身子不適先去冉喻宮中歇息,就算你真的身子不適先行離宮,那此時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還搞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