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當即否認道：“一大爺，這些事我沒有干過。”

易中海看都不看許大茂一眼。

許大茂只好轉而求助劉海中和閻埠貴，“二大爺，三大爺，說我耍流氓，你們信嗎？”

劉海中大聲訓斥道：“現在不是我們信不信的問題，而是有人說你有作風問題。證據，就是你褲衩不見了。”

聞言，圍觀眾人都笑了起來。

“誰？誰說的？”許大茂惱羞成怒道。

“我，我說的。”傻柱緩緩從長條板凳上站起來，“街坊四鄰，事情是這么個事情。昨天晚上許大茂同志請電影發行商的人吃飯，喝了起碼得有一斤半吧。喝醉之后呢？一時沒忍住，把持不住自己。在我們軋鋼廠院墻外頭，跟一個女同志，我不認識的女同志，撕扯在一起。后來啊，我就不太好意思說下去了。”

說完，傻柱緩緩坐回座位。

街坊鄰居們對著許大茂和婁曉娥議論紛紛。

婁曉娥一開始面無表情，但隨著耳邊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她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掉落下來。她捂著嘴巴，身體顫抖。

秦淮茹過去扶住她，嘶啞的哭泣聲才終于從她的喉嚨里發出來。

見狀，眾人加大了對于許大茂的指責力度。

易中海更是直接跳過許大茂的辯解環節，“大家伙看，我們應該怎么處置許大茂？”

“法辦，必須法辦。”傻柱樂呵呵笑道。

他的提議遭到很多人的同意。

“對，必須這樣做。”

“對，不能輕易饒了這個許大茂。”

......

易中海拍了拍桌子，示意眾人安靜，然后對著婁曉娥問道：“婁曉娥，你是受害者。現在，我們要問問你的意見。你覺得，對于許大茂應該如何處置比較好？是在大院里處置了就行，還是送到保衛科保衛處法辦？”

說到最后，易中海會心一笑。

他早已經授意自己老婆給婁曉娥洗腦，說一些諸如“作風問題不能輕易饒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果不給許大茂一點嚴厲的教訓，他下次還敢”，“打老婆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之類的話。

目的只有一個，不能讓婁曉娥放過許大茂。

易中海自信滿滿。

不料婁曉娥一直猶豫不決，許久時間過去都沒有出聲。

易中海心中焦急。

正在這時，一旁的聾老太太此時也不聾了，她疑惑不解地問道：“怎么都不說話了？”

易中海順勢反問道：“老太太，你覺得是把許大茂在我們大院里辦了好，還是交到工廠保衛科。”

聾老太太轉過頭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使勁點著頭。

聾老太太道：“送到工廠去，法辦了他。”

“好！就按您的主意辦！”易中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說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劉海中也跟著站了起來。

閻埠貴也跟著默默站了起來。

雖然平時他拿了許大茂不少好東西，但這會兒他沒打算為許大茂說什么好話。

“我沒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心想。

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就有十多個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最后，就連許大茂自己都站起來了。不僅如此，他還向傻柱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傻柱懵圈了。

他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但并不是真的想把事情鬧大。這要鬧到工廠保衛處去，可就徹底下不來臺了。畢竟這事是假的啊，經不住查。到時候保衛處讓自己說出具體時間地點，看見的女工人長相年齡，還有其余一些具體細節，自己應該怎么說？

說不了啊！

那到時候自己不死定了？

越來越多人站起來，揚言要把許大茂送到保衛處去。

傻柱趕忙站起來阻止，“別別別，各位街坊鄰居們，這事咱是不是太武斷了？不還沒問過人家婁曉娥的意見嗎？人家是當事人，咱不問問她的意見，那咋成呢？”

聞言，眾人默默停了下來。他們搞不清楚都這種時候了，傻柱為什么要給許大茂說好話。

易中海也在心中納悶，“你小子不是巴不得許大茂死嗎？”

傻柱顧不得解釋，只是一個勁地催促婁曉娥，“婁曉娥，別坐著了。起來起來，你來說說，我們究竟應該怎么處理許大茂比較好？要不，咱讓許大茂寫個保證書，保證以后他再也不敢了，這事就這么算了得了。畢竟，鬧到保衛處去也不太好。”

婁曉娥已經有了原諒許大茂的想法。

正在這時，人群中的陸遠忽然道：“算了吧，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吧。不然鬧到保衛處去，許大茂被關進去了，那你婁曉娥不就守活寡了嗎？”

婁曉娥還在猶豫，聽到這話瞬間氣得火冒三丈，“守活寡就守活寡，守活寡也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胡搞瞎搞強。”

說完，她對著易中海道：“一大爺，我想好了。必須把這個許大茂送到工廠保衛處去，不能這么便宜了他。”

易中海有些不知道怎么辦了，他想了想，道：“這樣，同意把許大茂送到工廠保衛處的，舉手。”

話音剛落，聾老太太，劉海中以及婁曉娥等人齊刷刷地舉手。

只剩陸遠和陸母等寥寥幾人沒有舉手。

沒等易中海表態，身為二大爺的劉海中就開始大聲叫好，“好！看來大多人還是同意把許大茂法辦的。行，就這么辦。”

說著，一把拎起許大茂的后衣領。

只是沒等走出兩步，又被傻柱攔下。

傻柱對著許大茂大喊大叫，“你個傻大茂，你倒是支棱起來啊。給你家婁曉娥求個情，道個歉，保證以后不會再胡搞瞎搞。你怎么就這么傻乎乎站著，真想被送到保衛處啊？”

看傻柱這么急，許大茂心中更加確定了陸遠的話是真的。他冷笑一聲，道：“傻柱，不用你在這裝好人，這事我沒干過，鬧到廠長那里去我也不怕。去保衛處，必須去，不這樣的話哪能洗刷我身上的冤屈。”

說完，許大茂對著婁曉娥道：“娥子，打你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但是我想跟你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現在就去保衛處，請保衛處的人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