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銳一口一個野種,聽得蘇沅覺得窒息。只因為他不喜歡自己,就連帶著也不承認小滿是他的女兒?
蘇沅想要翻身,卻被時銳用膝蓋狠狠地抵住腰側。
蘇沅只覺身上一涼,再抬眼時,又看見了那雙猩紅眸子。
新婚夜,他喝醉發病,也是一模一樣的狀態。
蘇沅抵住時銳的胸膛,柔聲哀求:“時銳,你冷靜些。”
只可惜男人此時滿心怒火,根本聽不見蘇沅說了什么。
往日明媚靈動的眸子只剩驚恐,蘇沅不停掙扎,卻被時銳死死按住。
看著她纖弱的脊背和微微凹陷的腰窩上,滿是淤青,時銳怒火更甚。
“頂著我太太的名頭,跟時修玩起來更刺激是嗎?”
發泄般咬上蘇沅的唇,時銳只覺自己體內的鮮血,慢慢沸騰,變得灼熱而洶涌。
待時銳清醒幾分,才發現自己懷中的女人,渾身青紫,滿身都是病態的淤青。
心中一緊,伸出手放在蘇沅鼻端。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蘇沅孱弱到好似沒了生息。
“沅沅……”
時銳痛苦呢喃,心中悔恨交織,不知為什么他們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自她生病后,發熱、感染、皮下出血已是常態,她能忍,可只要想到小滿馬上要面臨跟她一樣的痛苦,蘇沅就覺得難以呼吸,渾身都彌漫著一股窒息和絕望。
默默找來針織長裙穿上,蘇沅強撐著身體道:“今天,跟我去醫院做骨髓匹配,這是你答應過的。”
她說完也不管時銳答不答應,從管家手中接過小滿便上了車。
“媽咪呼呼。”
時小滿窩在蘇沅懷中,有些好奇的看著一旁的時銳,只是時銳掃過她的目光陰冷而厭惡。時小滿扭頭,哭著喊蘇沅。
把女兒抱在懷里,蘇沅忍著淚輕輕對著她的小手吹了吹:“媽咪呼呼,寶貝不痛。”
她的聲音溫柔甜軟,還帶著滿滿的耐心,時銳聽見只覺一股怒火自心底蔓延而上,劇烈的疼痛又爬上太陽穴。
一心哄著女兒的蘇沅沒發覺時銳的手,又開始無法自控的顫抖起來。
“陸醫生,勞煩你……”
“時先生?”
陸錦年皺眉看著時銳,這才知道原來自家大老板的那個隱婚妻子,竟然是蘇沅。
他視線在蘇沅和她懷中的女兒身上游移,不知為什么突然有些難過。
時銳冷淡點頭,眼中卻越來越不耐煩。
陸錦年輕嘆一聲,小聲對著蘇沅道:“我不知道蘇小姐是時太太,時先生的身體狀況你應該知道,他常年服用鎮痛及抗郁藥物,并不適合骨髓移植,起碼短期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