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銳狠狠蹙眉,精致到有些凌厲的五官,染上幾分陰郁,沈妤眼看著他周身氣息變得愈發煩躁,不由柔聲安慰:“時先生,是不是又頭疼了?我來幫你按一下。”
拉著時銳坐在自己面前,沈妤指尖輕柔的按在太陽穴兩旁:“國內關于蘇小姐的資料送了過來,時先生可要看看?”
“拿過來。”
沈妤拿出一個文件夾,一臉溫柔的遞給了他。
捏著厚度明顯比以往要多出幾分的文件,時銳皺眉打開。
映入眼簾的第一張,就是蘇沅和一個跟他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在兒童公園一起陪孩子玩耍的畫面。
照片中,蘇沅望著女兒一臉溫柔恬淡,而那個男人,則滿是深情的看著她。
時銳煩躁的翻了翻照片,其中有泰半都是蘇沅跟時修一家三口相處的場景。心頭涌上幾分暴虐,強忍著怒意,時銳把手中照片全部丟進垃圾桶。
“她倒是好手段,在我兄弟二人間游刃有余。”
按住劇烈疼痛的頭,時銳一把掀翻面前的茶幾,沈妤見他雙手微抖,血紅雙眼和明顯就要壓抑不住的怒火,微微勾唇。
“訂明早的機票,我要回國。”
時隔三年,再次搬回跟時銳結婚的別墅,蘇沅心中莫名有幾分悔意。
若非當初自己無聊的自尊心作祟,聽了沈妤的冷嘲熱諷憤而搬走,住到現在那個膠廠家屬房,她跟小滿,是不是就不會雙雙……
強忍著渾身的疼痛,蘇沅慢慢收拾起房間來。
時銳回國的時候,已是深夜,蘇沅把女兒哄睡后,一個人縮在床上強忍劇痛。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破碎生銹的玩偶,渾身每一處關節,都好似腐朽一般,疼痛從后背開始蔓延,直至四肢。
時銳進屋時候,就見床上躺著一個渾身雪白的女人,女人烏眸水潤,帶著一股令人憐惜的纖弱情態。
緊抿的淡粉櫻唇染上淡淡血色。
她孱弱,卻又詭異的帶著一股讓人想要摧毀的欲望。
“你回來了?”
蘇沅一直沒睡,聽見聲音后急忙從床上爬起來。
時隔三年再次相見,時銳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她二人卻永遠回不去從前了。
沒心思理會其他,蘇沅忙拿出擬好的離婚協議:“時銳,你救救小滿,只要你救小滿,我跟你離婚,我不要時家任何東西,我凈身出戶,你救救她行嗎?”
“她才兩歲,她才剛到這個世界……”
“離婚?凈身出戶?”
時銳手臂崩起青筋,心頭怒意再也壓制不住,他拉扯著蘇沅的手臂,把人直接摔到床上。
“你以為你還是蘇家大小姐?離開時家你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去養那個野種?”
蘇家二老去世多年,她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為的不過是脫離他跟時修在一起。
想到這個女人一心掙脫自己,想要跟時修雙宿雙棲,時銳清冷面容染上一絲陰鷙。
他半跪在床上,抓住蘇沅皓白纖細的腳踝,猛地拉到了自己身下。
“想讓我救那個野種,可以,但你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