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
自由就在眼前,誰也沒有料到,她會再次遇到陳皓。
常諾慌張的四處看了看,周圍沒有人。
陳皓似乎也吃準(zhǔn)了這一點,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常諾:“我做什么?老子回回見到你都倒霉!反正過幾天你就要跟我回去了,橫豎也是我的人,你說我把你這張小嫩臉給劃花了,宋家的少爺還會不會對你存有一兩分的憐惜呢?”
“你敢!宋家人不會讓你傷害我的!”
常諾往后退縮著。她退縮,陳皓就往前進(jìn)一步,嘴角揚起猙獰的笑容。
“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把你弄殘就是宋夫人的意思。呵,只有徹底斷絕了你的非分之想,她才能安心。”
常諾分不清此刻陳皓是嚇唬自己就范,還是動真格要報復(fù)自己。她知道如果她喊出來,二樓走廊里的人就會跑過來。即便宋啟哲不再愛自己,他也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坐視暴行不管。
可是自由近在咫尺,常諾不甘心就這么失去最后逃跑的機會。
陳皓常年跟在宋氏夫人身邊,很快看出了常諾的心虛。他冷笑一聲,舉著斷裂的酒杯靠近。
“呵,你是想逃跑對不對。否則,身邊怎么會沒有人跟著你?”
常諾臉色蒼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皓步步逼近:“我看,不如你現(xiàn)在就跟了我,直接和我走。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夫妻。”
“你休想!”常諾低吼了一句,抄起樓梯拐角處的一個掛飾就要砸向陳皓。
陳皓的目光突然落在常諾身后的某處,有一絲欣喜也有一絲疑慮。常諾被他的眼神分散了注意力,也正要回頭去看一眼,還沒站穩(wěn),突然一只腳就狠狠踢在了她的背上。
來不及叫一聲,常諾就在猝不及防的失重下?lián)湎蛄岁愷6愷┰诤翢o準(zhǔn)備的情況下,依然維持著方才的姿勢。
葡萄酒杯斷裂處,在常諾撲上來的一瞬間扎進(jìn)了她的腹部。女人一聲慘叫嚇壞了陳皓。他膽怯的推開了常諾,捂著肚子的她就這么從樓梯上方滾落到了底部。
濕漉漉的鮮血像是永遠(yuǎn)流淌不盡的河流。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腹部彌漫至全身。在常諾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看到了嚇白了臉的陳皓,看到了面無表情的陌生女傭,看到了樓梯頂部聞聲趕來的人群。
一臉震驚的宋啟哲身邊是嘴角噙著冷笑的喬莉……
沒有更多的力氣去顧忌更多。常諾抱著自己的腹部,在人群的尖叫、男人的低吼以及數(shù)不清的腳步聲中呢喃著“救救我的孩子”后,徹底昏死了過去……
像是在冰窟里躺了一個世紀(jì),常諾緩緩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醒在了明晃晃的手術(shù)臺上。
一個醫(yī)生背對著她,在輕聲與護(hù)士說著什么。只言片語一點點傳入了常諾的耳膜中 ――
“孩子窒息性腦休克,做死亡處理。”
“好的,宋氏那邊怎么交代?現(xiàn)在宋夫人、宋公子都在外面候著!”
“還能怎么交代,直接說大的保住了,小的沒了!”
醫(yī)生的話像是悶雷砸到了她的心里。常諾盯著頭頂慘白的燈,卷了卷冰冷的手指,只覺得所有的血液倒流,而神經(jīng)徹底枯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