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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聶勝的心思

“你在外邊先等我一下,我辦完事就過來!”那人看著二爺小聲說道。

“好!”二爺也小聲回應(yīng)道。

二爺下落樓就在樓旁邊的亭子間坐下。看著出出進進的機關(guān)人員一副悠閑而又正經(jīng)的模樣,二爺一時有些恍惚,想著自己將來有可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時又不由得有些不喜。

“哎!那些弟兄們現(xiàn)在不知又在何處浴血奮戰(zhàn)!又有多少弟兄喪命沙場呢!”二爺一個人發(fā)著感嘆。不由又想起剛才回頭遇見的那人——聶勝,他怎么不隨部隊一起走呢?之前聽他自己說好像是要和部隊一起走的呀!他來省府做什么?二爺仔細想想聶勝好像沒有穿軍裝呀,是呀,聶勝一直喜歡著軍裝,尤其是升任中校軍銜后,更是喜歡一直穿著軍裝。“不想了,一會兒就知道了。”二爺自個兒在心里說道。

“咦!這不是金少爺嗎!”正當二爺百無聊賴地想著心事時突然有人老遠就向自己打招呼。

二爺急忙抬眼望去。

“哦約!錢縣長好!”二爺看清那人急忙起身朝站著不動的錢縣長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你,原來是來這里了?”錢縣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二爺說道:“怎么?等著召見還是?”

“哦!帶家里的來省府看看,順便過來見個熟人。”二爺回道。

“哦!你這是?”錢縣長左右看了看問道。

“剛才在樓上遇到個戰(zhàn)友,在這里等他。”二爺回道。

“樓上?哪座樓?”錢縣長來了興趣,又問道。

“諾!就那樓上。”二爺說著抬手指了指剛才下來的那樓。

“哦!那就不打擾你了,我也去找個熟人,等回去后咱們約了喝一頓!”錢縣長突然很客氣地和二爺說道。

“那好!那好!”二爺回道。

“遇到熟人了?”二爺正和錢縣長說著,沒注意何南從樓上下來老遠就對二爺說道。

“這位是聶長官!”二爺指著聶勝向錢縣長說道。

“久仰!久仰!”錢縣長立馬抱拳向聶勝微微作了個揖道。

“這位是?”聶勝問。

“哦!這位是我們縣的錢縣長!”二爺急忙說道。

“失敬!失敬!”聶勝也向錢縣長抱拳拱了拱說道。

“不耽誤你們敘舊,期待聶長官惠臨鄙縣指導(dǎo)。”錢縣長說完就要離開。

“不敢當!不敢當!還乞望錢縣長多多提攜我這兄弟!”聶勝接著又說道:“相逢不如偶遇,今天我做東,錢縣長肯否賞臉一起坐坐?”。

“哦!聶長官客氣了,不敢叨擾,日后定當?shù)情T拜見!”錢縣長回道。

一番客套結(jié)束,聶勝摟著二爺?shù)募绨蛳刃须x開。

走到樓前的錢縣長不由得轉(zhuǎn)過身略有所思地看著遠去的二爺和聶勝的身影。

一路上聶勝不厭其煩地責怪著二爺來到昆明也不和自己聯(lián)系,說什么也得去喝一杯。二爺幾經(jīng)解釋都不能讓聶勝滿意。無奈只得被聶勝拉著坐進了聶勝的車子,不一會兒,在聶勝的指揮下,車在一小巷口停了下來。

“就在這里停,你自己去搞點吃的,吃好了就在這里等我。”

聶勝安排好司機就領(lǐng)著二爺順著小巷往里走。看得出來,聶勝對這里很熟,路過熟悉的店家有人主動跟他打招呼,他也客氣地回應(yīng)。在離小巷盡頭不足50米的一個飯館前停下。

“就這家,我常來,我老家就在附近。”聶勝對著二爺卻又像是對自己說道:“好久沒來了。”

二爺看看,兩層的小樓,從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也就沒有說話。

“哦約!聶長官呀!可有些天沒見你了。”才一挑開門簾進到屋里就有眼尖的伙計認出聶勝,急忙跑了過來,說完又轉(zhuǎn)頭朝著里間大聲道:“掌柜的、掌柜的!聶長官來了、聶長官來了!”

“哦!”隨著一聲長長的“哦!”里間轉(zhuǎn)出一個身材發(fā)福得有些夸張的年約50來歲的男人。

“好幾日沒見了,看著人倒也還精神,還是那幾樣?”那男人笑瞇瞇地看著聶勝說道。

“哪有你精神呀!這一久是有些忙。這不,一得空就來了。”二爺回道。

聶勝領(lǐng)著二爺上了二樓,走在前面的伙計打開了一間緊閉著的房間對著聶勝道:“這是你的房間,今早我剛好給打掃過衛(wèi)生。”說著側(cè)身站在門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讓聶勝進去,二爺和聶勝剛進去,那伙計就利索地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二爺看著屋內(nèi)陳設(shè):一張不大桌子、配四個椅子擺在房間的正中位置,臨進門處分左右各放有兩個掛衣架、一張床較為突兀地一側(cè)挨著墻擺在房間靠的位置、床頭有桌椅、桌上有的一個茶盤里倒扣著四個茶杯、正對門的是窗戶的位置、一盆君子蘭用一個小方凳墊著就放在窗下,左邊靠墻有一排較矮的長條沙發(fā),沙發(fā)前面有個窄窄茶幾,房間內(nèi)所有物件都被打整得一塵不染,尤其是桌椅更是擦拭得油光可鑒。聶勝徑直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房間一下子似乎就有了空氣流動的感覺。

“坐呀!別這么站著,隨便坐!”聶勝轉(zhuǎn)身見還站在門口四處打量的二爺說道。

“熱水來了!”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來店里伙計的聲音。

“進來!”二爺回答,同時和二爺一起在那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伙計不但拿來了熱水壺、還帶著一盤剛洗過的蘋果,個頭不大,四五個的樣子,一碟瓜子,伙計放下蘋果、瓜子又動作麻利地給二爺和聶勝沏了茶。

“二位喝茶,稍等!菜一會兒就好!”伙計說著就要離開。

“不急,告訴掌柜的,多整幾個菜,整好了請他一起上來喝酒!記著告訴他,不允許其他廚師弄,必須他自己親自動手!”聶勝對著伙計說道。

“我們幾個,哎!不說了。說說你來辦什么事吧?”聶勝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身子往后一靠,看著二爺說道。

二爺理了理隨即將自己回家后的所見所聞一一說了出來。說完也端起茶杯幾口喝干。

“我也不知道這世道,究竟怎么啦?我們在前方拼死拼活,家里卻還遭人欺壓。”二爺放下茶杯又說道。

聶勝沒有言語,只是給二爺?shù)牟璞m(xù)了水,將自己杯中的茶葉重新?lián)Q了沖滿水。在聽二爺說話的過程中,聶勝給自己的杯中續(xù)了三次水,茶,已經(jīng)無味。

“林連長死了,被槍斃的!”沉默了好一陣聶勝突然說道。

“槍斃的?”二爺問道。

“嗯,就在你離開后不幾日執(zhí)行的,部隊要調(diào)防,從他嘴里也問不出什么,就匆匆槍斃了,他是共產(chǎn)黨。”聶勝回道,接著又說道:“劉副營長已離開部隊,不知去向。”

“哦?為什么?”二爺這回真的有些吃驚了。

“不知道,失蹤前幾天還托人給我遞了封信,信上也沒說什么,只是告訴了我他家的詳細地址,另外還給了另外一個距離他家不近的一個地址,說是他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地址。”聶勝回道。

“哎!還是因為我呀,是我連累了他!”二爺有些自責地說道。

“也許吧,或許也不是。”聶勝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停了停又說道:“我家里人除了我外已經(jīng)全部去了香港!”

“去了香港?”二爺有些詫異地看著聶勝。

“是的,去了香港。”聶勝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想了想又說道:“這個樣子,或許只有去香港才是最好的。”

“那你呢?”二爺才說完就發(fā)覺問得不妥,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何南,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付求,其實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復(fù)仇,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徹頭徹尾的共黨分子,前途堪憂呀!”聶勝沒有顧及二爺?shù)膶擂危灶櫿f道:“我已經(jīng)對軍隊失去了信心,可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所以留了下來,我要好好看看,我們?yōu)橹鬟^血、拼過命的這個國家到底回怎么樣,我不甘心。”

“哦!”二爺應(yīng)了聲,他自己更不甘心,只是沒有想這么多。現(xiàn)在聶勝一說,反倒勾起了心思,也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

“我打算離開軍隊,到政府謀個職位,我反復(fù)思考,認為中國的現(xiàn)在,軍隊只負責打戰(zhàn),抗日一定會勝利,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治理國家最為關(guān)鍵的還在政府,要守護好我們自己的家園,守護好我們?yōu)橹餮奚膰遥每空貏e是要保護好我們的兄弟及家人,只有在政府做官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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