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到了她租的公寓,那晚與白父談完,她便搬了出來。盛夏將自己縮成一團,在沙發(fā)角落緩緩睡過去。
“哈哈,她又被送回來了,她是個災(zāi)星。”“我們不要跟她玩,會倒霉的。”“災(zāi)星!禍害!瞧她還瞪我們呢!打她!”“我們不如把她關(guān)在倉庫吧,反正也沒人找小禍害。”盛夏睜開眼,心臟怦怦急劇跳動,她用右手覆在心臟上,大口喘著氣,嗓子疼的厲害,她能感受到額頭的燙熱。盛夏強忍著不適走到廚房,打開暖壺卻沒有熱水,盛夏眼睛神變得空洞,她看到一旁的水果刀,緩緩伸出手,“叮咚!”就在這時門鈴響了,盛夏縮回手,打開水龍頭,快速向臉上潑了點水,向門口走去。
“您的外賣。”是外賣員。“不好意思,送錯了吧,我沒點外賣。”外賣員核對了一下單子,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盛夏搖了搖手,眼前一黑,沒有了意識。
盛夏醒來,嗓子干澀的要命,她努力咽了一下口水,旁邊遞來一杯水,是江淮。盛夏想說什么,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音,江淮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無面無表情地削著一個蘋果,盛夏咽了幾口水,費盡說道:“你什么時候來的?”江淮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抬頭。盛夏知道他生氣了。畢竟雖然沒有照鏡子她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多嚇人。
“咳咳……”盛夏難受咳了起來,江淮起身看向盛夏卻發(fā)現(xiàn)盛夏嘴角溢出血水,他慌忙按響床頭鈴,醫(yī)生很快來到。這時盛夏已經(jīng)再次陷
入昏迷,江淮拉著盛夏的手:“姐,姐,你醒醒。”盛夏很快被推進搶救室。在搶救室門口,江淮無力地倚在墻上,兜里的手機響起,他掏出來,是經(jīng)濟人:“小祖宗,你又跑哪里去了,還要不要巡演了,就剩兩天了。”“哥,將巡演取消吧!已經(jīng)購票的粉絲把票錢退回!”“不是,你在哪?出什么事了?”經(jīng)濟人著急問道。“盛夏出事了,哥,我得陪她!”“你在Q國?我將巡演推遲吧!你先處理好你的事。一會登上微博解釋一下,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電話那邊遲疑了一會說道:“哥,不能取消嗎?”“不能!”江淮還想說什么卻被經(jīng)濟人打斷了。“江淮,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你說你要在Q國設(shè)地點,我依你,你說你擔心你姐,要將Q國的演唱會調(diào)到第一個,我也依你。但是將巡演取消,我是不會同意的,你是我一點點捧出來的,這個巡演機會有多難得,你也是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你把我的心血,所有人的努力給員毀掉。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這件事沒得商量。”江淮沉默了一會:“好!”
搶救室的燈熄滅,盛夏轉(zhuǎn)入了重癥監(jiān)護室。江淮看向醫(yī)生:“我姐怎么樣了?”醫(yī)生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好,她剛做完骨髓移植,底子原本就差,再加上恢復得不好,引發(fā)了身體其他病征,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江淮愣了一下:“她剛做完骨髓移植?”醫(yī)生點頭:“是的,她是惡性高熱,移植完后又出現(xiàn)了其他狀況,所以我印象挺深的。”江淮回到病房,看著盛夏蒼白的臉色,心里燃起一股憤怒。
盛夏昏迷了兩天,她睜開沉重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手臂,趴在床邊的江淮驚醒:“姐,你感覺怎么樣?”盛夏費盡扯出一個笑容,一字一頓說道:“我想回家。”當說到家時,盛夏眼里有光,卻又很快熄滅。江淮拉住盛夏的手,“好,咱回家,回帝都。”江淮聲音有些哽咽。
江淮很快聯(lián)系好帝都的醫(yī)院,準備好所需要的東西。盛夏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卻正好看到白盛安面色紅潤,嘴角帶笑抱著一束花走在前面,后面是白家夫婦,白父的手里拉著行李,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盛夏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