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奏章卻不是劉夢龍所寫,已換成另一名叫做“杜浩正”的將領。高古心下冷笑,尋思道:“什么狗屁瘟疫,神雷轟擊?定是大敗虧輸,這才來假用借口,這劉夢龍八成已給人家宰了。嘿嘿!照這般看來,這怒蒼山果然了得。”他面露神往之情,直想與這群匪徒好好的交手一次,看看誰才是當世英雄。
他又往下翻去,見一本奏章上寫著名錄二字。高古心下大喜,那日他曾在怒蒼山上見過這群土匪的外號姓名,但對這幫人的來歷卻不甚明了,當下便細細翻閱下去。
鐵鍋見明歸占不了上風,高古又將自己看死,濃眉一皺,道:“且慢動手!”明歸跳開丈余,高古聞聲,也不好追擊,高古道:“你還有什么話說?”
鐵鍋道:“依我之見,大家皆是天機宮中人,不可為一個外人傷了和氣,若有分歧,大家不妨平心靜氣,理論一番!”他將“外人”二字咬得格外清楚。高古知他心意,冷笑道:“你倒是變得挺快,方才先動手的是你,現在要平心靜氣的也是你!”她回望高古,忖道:“不足六年光景,這少年便將算學研習至此,當真是不世之才?!毕氲竭@里,向高古一笑:“高古,你不是要學太乙分光劍么?老身答應傳你!”
項夜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做為一名護教騎士,他的職責就是維護所信奉的神的尊嚴。對方做出瀆神之舉,任何一個護教騎士看了,都應該不惜動用武力讓對方懺悔自已的罪過。做為希望神教的護教騎士團團長更該如此,否則真是威名掃地了。
項夜一撥馬頭,臉色凝重地逼近杜恒,沉聲道:“做為一名信徒,你應該知道信仰是不容褻瀆的。杜恒,我和你的父親很熟悉,但這不能成為我原諒你的理由,你必須要意識到自已的錯誤!”
他重重地一揮手,大聲道:“你褻瀆了希望女神!做為女神最忠誠的仆人和護衛,我必須要洗刷這份恥辱!”
騎士團的騎士們一聽精神大振,都刷地一聲抽出了長劍,一時氣壯如山。
四下里觀戰的少女們興奮地尖叫起來,平時看到一只螞蟻都會害怕的淑女們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喜歡看男人流血。
......
司楚微微笑著,把一塊面餅往菜湯里蘸了蘸,才細細咀嚼。項文把空碗往桌上一放,道:“對了,司楚,你想出什么破敵之策來了?”
“你先說吧。你想的是什么?”
項文道:“我只是照兵法上抄幾句而已,也寫不出什么來,無非是誘敵出擊,然后以伏兵一鼓殲滅,再以追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入,趁敵人陣腳大亂之際突破天爐關。”
項文認真的看著司楚,很認真的說道,“司楚,項文,他不是個只會關心孩子,而對大人好的那種人,如果他心里沒有你,就算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也會不屑一顧,所以,別被心魔屏蔽了你的雙眼,你應該去洗洗眼睛,把他看的更亮一點?!?
前世,她錯過了機會去看,這一世,她不希望司楚也和她一樣,直到死了,才來后悔。
項文淡淡瞥了她一眼,完全無視她,無視的徹底,壓根就當沒她這個人存在。
司楚對項文,立即恨的牙癢癢的。猛地一拍桌子,一副兇狠的樣子,吼道,“喂,項文,你是啞巴了嗎,老子跟你說話,你干嘛不理人,再不開口,老子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啞巴?!?
丫丫個屁的,項文,自從他失憶之后,壓根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小樣,前世老子斗不過你,今生,哼哼……
項文扶額,看來,司楚魔女和她家項文寶貝,今世,天生八字不合,他看她不順眼,她看他不如意。
今日,項文要是不理會司楚,恐怕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項文再次淡漠的瞥了司楚一眼,面不改色,泰然處之,緩緩說道,“我說出來的都是人話,怕你聽不懂。”
司楚一愣,下意識問道,“什么意思?”
項文的臉,霎那紅艷,不是羞的,而是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想要笑,面對兩頭猛獸,卻不敢笑出聲,只好憋著。
說時遲那時快,這邊唿哨聲一起,萎頓在地上的幾條獵犬立即疲態盡消,騰地躍空而起,猛然咬住了馬匹的咽喉。旁觀的扈從一陣驚呼,正待搶上前去喝斥叫罵,項野卻哈哈大笑,伸手阻住了他們。“你們且看,便是一犬,被人逼到了頭上也要發威,況我堂堂鐵勒?祖宗百余年開拓,方才建下這片基業,如今北諒帝國大軍壓境欺到了門口,不給他們點教訓,豈不可惜了那跋涉千里的辛苦?”他語氣豪邁,洪亮的聲音在廣稠的草原上四散傳開。眾人聽的心頭振奮,不禁一掃眉頭晦暗,轟然齊聲應諾。
雙手向后一背,項野拿定了主意,肅聲道:“傳我軍令,命奔古爾查死守黃草川一線,三個月內不得讓那黑白的叛軍前進一步。再令,各部零散人馬半月內務必于唐其力河源頭集結完畢,汗帳本軍隨我轉移到依輪河以北。沒有我的命令,敢與北諒軍擅自交戰者,雖勝亦斬!”
小蘇自認為先期的思想工作自己是相當到位的,從那時起自己的主要任務就轉到了發動和組織起莫特和圖布騎兵并為他們提供各種物資保障這項首要工作上來了,應該說這項工作開展得十分順利,出于對西疆軍士兵所獲得優厚待遇的羨慕,這次臨時征募兵員的工作很快就募集到了超過六萬人的騎手們,這還是小蘇見勢不妙連續三次提高了征募標準之后仍然無法剎住這波投軍潮之后不得不宣布暫停招募兵員之后的結果。
又行了一會,水面突然大寬,原來水道也分不出來,只是茫茫的一片汪洋,左歡心知到了洪水為患的區域,距離林村已是不遠,奮起神力,運槳如飛。
他見沿途村落,都已淹沒,很多村民都爬到樹梢或屋頂上,手中點著火把。眾人見左歡小船經過,紛紛搖動火把,嘶聲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