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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軍戶

西府軍久處邊陲,他們的最大軍源是軍戶,也就是世代從軍的人家,全軍總是保持著五萬人的編制,

李湍當政時,在天水省最多時能調動二十萬大軍,但這二十萬大軍和西府軍五萬人相持不下,也可見西府軍的戰斗力了!

不過,左歡聽路行說起過,雖不能說他們是妄自尊大,不過他們的戰斗力卻只能在天水省這等山嶺極多的地區發揮,一到平左歡水鄉地帶,便要打個折扣了。

西府軍的馬也是天水省特產的山馬,個頭不大,跑動也不速,卻很有長力,適合在山道上行進。若是在平地上,山馬卻是大大不如帝國軍常用的宛馬,因此武候點兵時不曾點他們。

事實上,當時西府軍與李湍的軍隊作戰,也根本無力分兵外出。

那時,西府軍大概就已經對帝國軍心存芥蒂了吧。

左歡沉吟道:“是啊,這也不能不防。吳將軍沒事就好,你的意思如何?”

他道:“左歡也實不在知道。依靠自己的力量,要回到帝都實在難上加難,最好還能得到西府軍的幫助。唉,希望那是左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左歡看了看睡在一邊的幾個人。這屋子里左歡先也有一堆干草,大概也是用來喂馬用的,左歡們攤開后,她們四個女子躺在一個角上,張友和薛文亦躺在一個角上,正睡得香甜。在這兒睡當然不舒服,不過和一路上的顛沛流離相比,卻不知好多少了。

“千古艱難唯一死,要一個人心甘情愿地為另一個人去死,絕不是件容易事。”

趙群嘆息:“卜鷹的確不愧為人杰。”

他側過臉,凝視左歡:“但是不管多么了不起的人,也有做錯事的時候。”

“哦?”

“我知道這次他一·定冤枉了你。”

趙群道,“我看得出你跟那位姑娘都絕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左歡也沉默了很久:“他沒有錯,錯的是你。”

“是我?”

趙群反問道:“我錯在哪里?”

“錯在你根本不了解他。”

左歡道,“這世界上本來就很少有人能了解他的。”

“你好象一點都不恨他?”

“我恨他?我為什么要恨他?…

左歡問:“難道你真的以為他是在懷疑我?”

“難道他不是葉

“當然不是。”

左歡道:“他這么樣做,只不過因為不愿再連累我們,所以才故意刺傷我們,要我們永遠不想再見他。”

他遙望遠方,眼中充滿尊敬感激:“他這么做沒事就好,只不過要我們自由自在地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趙群又沉默了很久,才長長嘆息:

“你確實了解他,一個人能有你這么一個知已朋友,已經可以死而無憾了。”

他忽然握住左歡的手說:“有些事我本來不想對你說的,可是現在也不能不說了。”

“什么事?”左歡問。

“這是個秘密,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趙群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也永遠不會告訴你。”

他的態度誠懇而嚴肅:“我保證你聽到之后一定會大吃一驚。”

這個秘密無疑是個很驚人的秘密。如果左歡知道這個秘密跟他的關系有多么密切、對他的影響有多么大,就算要他用刀子去逼趙群說出來,他也會去做的。

可惜他不知道。

所以他只不過淡淡地問:“現在你是不是一定要說?我是不是一定要聽?”

“是。沒事就好!”

“那么你說,我聽。”

他還沒有聽到這個秘密,就聽見了一聲驚呼,呼聲中充滿了驚怖與恐懼。

也許是因為“斧頭”這種酒,也許是因為山居的女人大多健康強壯美麗,也許是因為辛辣的食物總是使人性欲旺盛,也許是因為現在已到了冬季。

也許是因為其他某種外人無法了解的原因!

這山村中的居民起身并不早。

所以現在居然天已亮了,這山村卻還在沉睡中,每一棟灰石屋子里都是靜悄悄的,所以這一聲驚呼聽來更刺耳。

左歡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可是趙群聽出來了。

他立刻也失聲驚呼:“小蘇!”

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像蘇蘇那樣的尤物,無論在什么地方,都隨時可能會遭遇到不幸和暴力。

趙群的身子躍起,向山下撲了過去。

左歡緊隨著他。

現在他們已經是共過患難的朋友,現在“陽光”正和蘇蘇在一起。

令人想不到的是,等到他們趕回那石屋時,“陽光”并沒有跟蘇蘇在一起。

“陽光”已經不見了。在哭,縮在一個角落里失聲痛哭。

她的衣裳已經撕裂,她那豐滿的胸、纖細的腰、修長結實的腿緞子般光滑柔潤的皮膚,從被撕裂的衣衫中露了出來。

趙群看見她,第一句話問的是:“什么事?誰欺負了你?”

左歡第一句問的卻是:“‘陽光’呢?”

這兩句話是同時問出來的,蘇蘇都沒有回答。

她全身都在顫抖,抖得就像是寒風中一片將落未落的葉子。

直到趙群用一床被單包住她,將剩下的半碗‘斧頭’灌她喝下去之后,她才能開口。

她只說了兩句話,同樣的三個字。

“五個人。”她說,“五個人。”

左歡明白她的意思,沒事就好!

這里有五個人來過,對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

是五個什么樣的人?

“陽光”呢?

不管這五個人是什么樣的人都已不重要,因為他們已經走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陽光,是不是被他們帶走的?”

蘇蘇點頭,流著淚點頭。

“他們是往哪里走的?”

蘇蘇搖頭,流著淚搖頭,她也不知道他們是往哪里走的。

趙群低叱:“追!”

當然要追,不管怎么樣都要去追,就算要追下地獄、追上刀山迫入油鍋,也一樣要去追。

可是往哪里去追呢?

“我們分頭去追。”

趙群道:“你往東追,我往西。”

他交給左歡一支旗花火炮:“誰找到了,沒事就好,就可以此為訊。”

這不能算是一個好法子,卻是唯一的法子。

沒有痕跡,沒有線索,沒有目擊者。

天色又漸漸暗了,暗淡的天空中,沒有出現過閃亮的旗花,甚至連趙群都沒有消息了。

左歡沒有找到“陽光”,也沒有找到那五個人。

他已經找了一天,沒有吃過一點東西,沒有喝過一滴水。

他的嘴唇已干裂,鞋底已被尖石刺穿,小腿肚上每一塊肌肉都在刺痛。

可是他還在找。

就好像月宮中的吳剛在砍那棵永遠砍不倒的桂樹一樣,雖然明知找不到,也要找下去,直到倒下去為止。

砍不倒的樹,找不到的人,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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