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一段時間,吳子幽很煩。
江離沒死。
江離又沒死。
江離他還是沒死。
一而再的收到這樣的消息,眼看著這家伙就把所有刻意為難他的任務(wù)竟全都完成了。
末了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上了只有精英弟子才能登上‘儲才榜’,與自己并處一列。
他的心,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膩歪。
氣的他把主要的幕僚,一手策劃對江離的行動的‘言叔’,痛罵了一頓。
太不會辦事了。
每次都他問,信誓旦旦跟他說,江離如何如何了,卻每一回都被那小子,化危為安。
而那個名叫‘李玥’的瘋婆子,也跟特娘的有病一樣,為了她妹妹那事,時不時就去執(zhí)法堂,或是來到的他的別院門口哭鬧,弄的議論紛紛。
他真想殺,又沒辦法殺。
起碼在這個關(guān)頭上,一旦動手,傻子都知道自己干的。
而且,他那個混蛋父親,也警告他不準(zhǔn)亂動。
甚至還責(zé)令他,滾回‘江陵老家’,閉門思過。
吳子幽郁悶極了。
他當(dāng)然是不愿意回去的,那個小地方,沒什么好玩的,土的要死,盡是些庸脂俗粉。
哪有在宗門快活,有這么多好看的師姐、師妹。
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嘛。
有人大不了的。
宗門里淫亂的比他更過分的有的是,為什么就偏偏針對自己呢?
有準(zhǔn)找他們?nèi)グ ?
當(dāng)時,她自己明明感覺也很快樂啊。
誰又知道她轉(zhuǎn)頭要尋死啊。
好嘛,人死了,鍋全給我了,什么玩意兒啊。
但沒辦法,老古板父親的強制命令,他不得不走。
回了老家,總的來說,還行吧。
一幫恨不得幫他們舔屁股的趨炎附勢之徒,舔的他倒也舒爽。
這時候,他得到了關(guān)于江離的消息。
一下子,還算泱泱的情緒,猶如冰天雪地干了鍋熱騰騰的火鍋,爽到飛起。
難以想象,居然有人能這么蠢的。
哈哈哈哈哈哈。
連用他那平時少用的大腦思考,都能輕易看得出這事的貓膩深淺。
江離這個蠢材,居然能上當(dāng)。
上當(dāng)好呀。
這下子,都不用他動手,就能解決這個禍害,簡直是爽!
言叔也很開心,他和吳子幽不同。
吳子幽呢,就是小孩兒心性,從小被慣壞了,天賦又好,家人對他期望很大,基本上屬于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所以對于危機(jī)這塊兒,意識不到,或者說并不在意。
反正有事,自己解決不了就找他哥。
再不行找爹。
再不行就去敲棺材板,找爺爺。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江離放在眼里,或者當(dāng)成什么太難解決的事兒。
即便是現(xiàn)在,在他眼里,江離的奮斗也只是勉強到了能跟自己處在一個榜單罷了。
實力?
打起來,他甚至都自信不用全力,一拳就能干死江離。
這是屬于內(nèi)門前十的驕傲,他也確實有這個本事。
但是,言叔卻不會這樣想。
他是個歷經(jīng)過社會磨練的人,有一個道理,他很清楚。
絕對不能低估任何一個人,尤其這個人,還是敵人。
他看到的東西,更多是背后的。
入內(nèi)門短短不到兩年,江離的成長如此之大,固然,還沒有到了吳家都需要忌憚的程度,可總是隱患。
他表現(xiàn)出現(xiàn)來的潛力,值得重視。
放任他成長起來,未來誰說的準(zhǔn)。
萬一他氣運爆棚呢?
這在焚天宗的歷史上,不是沒有先例的。
就如現(xiàn)任宗主,在當(dāng)初一票的競爭者中,資質(zhì)算是排名靠后的,也是唯一一個沒有體質(zhì)在身的人,
但他卻成了最強,并笑到了最后。
而他上位之后,當(dāng)初針對他的人,都遭到了他的報復(fù)。
現(xiàn)在,那些人要么不存在了,要么龜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很不幸,吳家的某一位長輩,就是曾經(jīng)刁難過宗主的人。
也就是得罪不深,沒怎么被處理。
但其實也搞的吳家至今為止在很多事情,都十分謹(jǐn)慎,也就近些年也就是跟雷火峰走的近了一些,才算是自如一些。
說這個倒也不是認(rèn)為江離能跟宗主相提并論,畢竟,焚天宗歷代以來,也就這么一例。
可所謂居安思危。
很多事情也是不好說。
哪一天真給江離混到了高位,今日打蛇不死,來日就得做好挨上一口的準(zhǔn)備。
自詡忠仆的他,是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所以前段時間,甚至給家主去了封信,陳述相關(guān)的事情,表達(dá)他的想法。
只是家主并沒有回應(yīng)他。
現(xiàn)在知道江離自己把自己玩死了,也算是了了他一樁心事。
而吳子幽則興沖沖的表示要回去親眼看著江離死,再羞辱一番,言叔拗不過他。
于是,他們回去了。
但是點兒背,有一段沒辦法乘坐傳送陣的路上,他們只好乘坐騎,不巧遇到‘姑蘇寒山寺一脈’的族老,同魔冢護(hù)法在‘易水’上激斗,焚天軍都被吸引來了,在側(cè)密切關(guān)注。
聲勢浩大,出于安全考慮,他們不得不暫避。
等回到宗門,已經(jīng)過了問斬之時了。
可就在這時候,吳子幽被告知,搞錯了,江離的事情,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氣的他趕去執(zhí)法堂那邊,想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這不是玩他嘛。
而似乎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道理,剛好在他身上印證了。
在執(zhí)法堂的上山的小道上,吳子幽一行人上山。
江離則剛好下山。
兩邊迎頭相撞,打了個照面。
江離掃了他一眼,踏步飛走了。
而吳子幽的心情,可想而知。
本想來看他死,路上一波三折也就罷了。
總算到了。
居然沒死成。
沒死成也就算了。
大不了以后我自己來。
可他剛才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嗎?
這個狗東西。
他憑什么這么裝啊?
吳子幽不是一個習(xí)慣隱藏自己情緒的人,他的表面就是他的心里的想法。
而此刻,他臉色陰云密布,拳頭握的緊緊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追上去,擼起袖子干。
言叔在旁,生怕他不冷靜,拉著他。
“言叔啊,你說了多少次這家伙必死無疑了,我什么時候才能看到呢。”
聽到他的問話,言叔也無奈,只好寬慰道:“公子,我一定盡力。”
“盡力?”
吳子幽的氣息,吐了又吐,冷冷的看著扯著自己衣袖的言叔,然后,很粗魯?shù)膶⑺念^抓了過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幫我告訴裴楚,我想玩奶了。”
非如此,
他真不知自己的一腔怒火,
該往何處泄。
或許并不是一個好時候,還是在宗門,但他不管了,他要。
聞言,言叔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總比公子沖動之下,做傻事好。
對付江離的事,還須細(xì)細(xì)合計,畢竟,江離今非昔比。
而無非也就是一個女人嘛,這次他親自監(jiān)督。
只要別又搞出上次那種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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