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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游戲男一男二為愛相殺

梁雙剛回到昭陽城,換了一身行頭,便馬不停蹄地向皇宮趕去。

走前,溫書臨一再提醒她:“多注意一下沉彥許,他可不是善茬。”

“我知道。”

梁雙對沉彥許一知半解,但也不至于將身家性命全數交給那皇帝。

“你不跟我走嘛?”她問。

溫書臨搖搖頭:“我就住在昭陽城內就好。”

“為何,不如去皇宮,住得總比外面好吧?如果你不想走,但又不回月落星沉,一定……是有什么緣由吧?”梁雙似乎發現了他的小心思。

溫書臨哪里是不想和她一起回皇宮,明明是因為寒憶那小子有極大可能還在皇宮里待著。

畢竟作為萬事通的溫書臨最近收到消息,寒憶至今還未回天山派。

那就意味著,寒憶在皇宮里,就是故意等著梁雙回來。

“跟我走嗎?”梁雙最后再問一次。

溫書臨搖搖頭。

“那我走了哦。”

“嗯。”

她的背影終于遠離了他的視線,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這樣的話,就不用見到寒憶了。

正當溫書臨轉身,便對視上那雙細長又兇狠的淡紅色眼眸。

“好找啊,溫首領。”

“……”

昭陽城,皇宮——

聽說他的小美人要回來,就到宮門口來了,他慌張地打理自己的衣著,不停地問侍衛。

“怎么樣?我今日好看嗎?”

侍衛低下了頭,不敢看他:“陛下今日尤為意氣風發……”

沉彥許“嘖”一聲:“你們看都沒好好看。”

梁雙走近宮門的那一刻,無人敢攔,大多數禁衛軍以及宮中太監宮女,還有朝臣,都將她視為未來的皇后。

她只覺得奇怪,那些人畢恭畢敬地向她行禮,有些宮女見到她便開始害怕起來,甚至直接跪倒在地。

她停在其中一個宮女面前,宮女顫顫巍巍,不知作何是好,片刻后,她行了禮:“參見……娘娘。”

“娘娘?”

梁雙對這個稱呼多有疑慮,莫不是她離開的這段時日,沉彥許偷偷下了什么旨意,冊封他為皇后了吧?

她正走進正殿,要問沉彥許一個明白,可沉彥許見到她就像開屏的孔雀一般。

那個男人走上前,滿面春風,身著織錦緞,一層薄紗罩衣,發冠上還有閃亮亮的珠翠裝飾。

梁雙只覺得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在他懷中。

“啊?我的小美人?你別嚇我啊?!”沉彥許和侍衛宮女手忙腳亂地扶起她。

但是,梁雙似乎比之前沉了一些。

待她醒來,沉彥許的裝束終于變得正常許多。

梁雙起身,只見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親自給她倒水,然后遞到她眼前。

“怎么樣,好些了嗎?”

梁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輕微地點頭。

“太醫說,你是氣血不足才暈倒的,最近是不是月信來了?”

“嗯。”

“嗯?!”

梁雙有被這句話后知后覺地震驚到,以前月信是她一個人的秘密,現在倒好,所有人都知道了。

沉彥許偏著頭,笑容里帶著點陽光燦爛,又似乎……多了點不懷好意。

“這可不行,”他說到,“要養好身體,以后才好……”

梁雙打斷了他:“你愛找誰給你生皇子就找誰,可別找我,我很忙,勿擾。”

梁雙心想,老娘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里活了下來,哪能這么輕易就把人生束縛在這種事上!

沉彥許聽完,只默默在心中流淚。

他的小美人,只是見了見他最疼愛的二弟,就對他更加冷漠了。

果然,美人不能和好兄弟一起分享……

梁雙剛出門,便撞見寧思衡沉著頭,直直往她懷里撞。

她擋了擋,少年抬起頭,與她眼神對視,眼眸里都是小星星。

“啊?你還好嗎?聽說你因為氣血不足暈倒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寧思衡的表情呆愣愣的,像是在等她的回復。

“嗯……沒事了。”

“沒事就好。”

寧思衡看向梁雙身后的沉彥許,沉彥許的眼里多了一絲殺氣,差點將寧思衡的心靈弄成重傷。

“呃,陛下……臣先走一步。”

“不許走。”

沉彥許拉住寧思衡的衣領,心中多了煩悶。

他簡直郁悶至極,怎么連寧思衡這小子受到梁雙給的待遇都比他好?!

“國師,咱們許久都沒有下棋比拼了?要不來一場?”

“可以是可以,但是,陛下不能每次都耍賴,這不公平。”

寧思衡被他拉住,都快要哭出聲來。

梁雙只聽見沉彥許說:“國師是不是也對我的小美人有想法?”

“臣哪敢啊?”寧思衡唯唯諾諾地回復。

她幸災樂禍般地笑,太監走上前,動作有些著急,本想向皇帝通報,結果被梁雙攔住。

“發生什么事了?”

太監看了她一眼,立刻跪下。

“娘娘啊!大事不好了!寒教主和溫首領在宮門外大打出手,引來好多百姓圍觀,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了。”

梁雙聽完提起空明傘,向宮外去。

圍觀的百姓們圍了一片又一片,黑壓壓的,梁雙必須要從人群中擠過去才能看得到他們。

寒憶和溫書臨已經遍體鱗傷了。

梁雙記得溫書臨的功力不敵寒憶,如今,溫書臨的功力見長,已經能夠和寒憶大戰好幾個來回。

寒憶出手,不是重傷就是……死亡。

她見寒憶那劍一揮,溫書臨似乎已經沒有力氣躲避了,她向前,緊緊抱住寒憶。

寒憶的劍停在了溫書臨的面前,他轉身看向梁雙:“我……”

“我沒想殺他,你這么擔心他?”

梁雙松開他寬厚的腰,什么叫“擔心”?說不上吧?怎么寒憶的話語里有股酸味?

她大約明白他們兩個人是為了什么而出手了,無非是溫書臨說喜歡上了她這件事。

“不是,我是怕你殺了他,他是好人,這一路上護我到西域,又回了大湘。”梁雙解釋道。

寒憶深呼吸,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過于沖動了點,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用劍支撐起身體。

溫書臨已經無法起身,他手上滿是傷痕和鮮血,令她看了就心疼。

“為何?為了我?值得嗎?”梁雙扶起溫書臨。

他神色幽幽,音色淺淺:“不是我要和他打,是他非要和我打,說是好久不和我來一局,功力不見長了。”

“只是因為想要比武?”

寒憶先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將兩人送回皇宮,請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他們兩個人診治。

她離開片刻后,只在門口偷聽。

“你知道為何今日我差點就想殺了你嗎?”

“無非就是,我該瞞的事情都沒瞞住,以及,我跟你說我喜歡她。”溫書臨笑了笑。

寒憶看了眼傷口,穿好衣服:“你在她面前說過關于我的事?”

溫書臨點點頭。

寒憶眉頭緊皺,雙眼含恨。

“不過,也沒什么用,她照樣相信你。”溫書臨無奈地搖搖頭。

“溫書臨,你曾經沉溺于情愛,如今還要再陷入一次情劫,不覺得可笑嗎?”

寒憶剛說完,有點后悔說出口。

畢竟,他寒憶現在何嘗不是正在渡情劫。

溫書臨冷笑一聲:“這東西哪里說得清楚,我也不知道為何,就迷上那小妖精了。”

寒憶不愿多言:“如果她也喜歡你,那便罷了,可現在她……”

“我知道,她滿心滿眼都是你,你還擔心什么?”

溫書臨說完,寒憶長嘆一聲。

“對不起,今日,我確實沖動了些,賠個不是。”寒憶向他行了禮。

溫書臨淺笑一聲,將剛剛的不愉快就此遣散,好似他和寒憶仍然什么沒發生過一般。

“嗯。”

溫書臨“嘶”一聲,手掌有些疼痛,包扎的傷口又裂開來。

寒憶見狀上前幫他重新包扎,而梁雙就在此刻走了進來。

寒憶繼續道:“和你打這一架,武功似乎精進不少。”

溫書臨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有人來了。

可梁雙遞了眼色,溫書臨便停下了動作。

寒憶給溫書臨包扎傷口的模樣很是認真,梁雙忍不住笑了幾聲。

她好像在這個世界里,也挺多余的。

要是沒有她,他們都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但其實,或許她有點多慮,即使有她在,他們也是彼此要好的朋友。

梁雙上前,蹲在寒憶身旁,只見寒憶入了神并未注意到她來。

片刻,他起身:“好了,這一個月內不宜動武。”

梁雙沒有出聲,躲在寒憶身后。

溫書臨只道:“那怎么辦?你把我打成重傷,我不僅接不了殺手的單,還沒法保護自己,要不寒教主心疼一下,收留我吧?”

寒憶眉頭緊鎖:“想得美。”

他猛然轉身,才對視上那雙誘人的狐媚眼。

“怎么來了不說一聲?”寒憶的音色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

梁雙欲言又止:“嗯……不想打破你們這美好的氛圍。”

溫書臨不禁偷笑,又道:“看我們打架,你居然沒感到高興?”

“高興什么鬼?我又不是神經病!”梁雙雙手環抱。

“神經病才會覺得打架出人命是好事吧?那分明就是變態……”

梁雙絮絮叨叨說完,兩人紛紛無奈地笑笑。

沉彥許和寧思衡因為下棋而來得晚些,沉彥許上前,猛地拍打溫書臨的肩膀,溫書臨全身一震。

“我的大哥!傷哪了?怎么樣?我看看,我要治他的罪!”

沉彥許看了看溫書臨剛包扎好的雙手。

那雙手像個鼓起來的大石頭。

沉彥許那面露心疼和神情的神色里,還余留著一絲酸意。

寧思衡不禁嘲笑:“誰給包扎的呀?包扎成這樣,溫首領連筷子都拿不了。”

寒憶輕咳兩聲,假裝沒這回事。

沉彥許問梁雙:“你給他包扎的吧?你們兩個的關系何時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唉唉,我可沒那么笨。”梁雙趕緊擺手。

寒憶不禁眉頭緊蹙,她是在嘲弄自己“笨”嗎?

眼見媳婦要背鍋,寒憶只好站出來。

“我,我弄的。”

全場鴉雀無聲后,紛紛哄堂大笑。

沉彥許算是明白,他們兩個人,這架打得不太值。

“我以為你們是為了雙兒小美人打架,結果,不僅沒分出勝負,好像還培養出了感情……”

話畢,沉彥許捂住嘴。

行了,他倆實錘了。

梁雙突兀地笑出聲,來著姨媽的肚子變得更痛了,但是怎么辦?好像停不下來了。

她那笑容已經將她貌若天仙般的面孔全然掩蓋,清冷和狐媚蕩然無存。

現下,他們幾人只心想。

清冷美人塌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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