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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坐擁兩大金庫

梁雙被迫在中原燕城擺了一個破地攤。

可惡,要不是忘了帶錢,至于這么狼狽嗎!已經走遠幾百里路了,回去真的好麻煩!況且現在柳信那家伙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梁雙的攤子無人光顧,周圍的商販忙著自己的生意,沒空管她的閑事,梁雙東張西望,伺機尋找商機。

“來看看啊,這位是風滿樓的花魁。”

沒興趣。

她扭過頭。

“昭陽城的櫻桃,不甜不要錢!只要八十兩!”

眾人:“怎么一提到昭陽城的東西就這么貴?不就是帝都嗎?了不起裝什么清高!”

梁雙“噗嗤”笑出聲。

再次轉換了視線。

“哇好厲害!”

梁雙站了起來,只因看不見。

臺上皆是燒火搭建的設施,什么“跳火盆”、“過火圈”,眾人圍觀,驚呼“好險”,心跳之余再將銅板扔進最前面的盆子里。

梁雙看不上那幾個銅板,仔細想想又折回來,罷了,掙錢生活,不寒磣。

她上前,問雜耍團的老板:“我有些小戲法,可以幫你掙大錢,前提是……你要分我點。”

老板喜笑顏開:“好說好說。”

梁雙的面前搭好了一塊黑布,她用輕功跳上了臺,絲毫不掩飾她的帥氣和魅力。

她想過了,用大變活人的方式太俗,還是玩點更變態的,這樣才符合她身為季涼鏡的形象。

她從屠戶家里借來兩頭活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換成了黑幕之后的美人,然后取下黑幕。

本來眾人以為要結束,然而好戲才剛剛開始。

她召出空明傘,要是沒記錯,季涼鏡的絕招應該叫做:“煙雨長河。”

梁雙本來記不得絕招名稱,只因在煙雨殿前多看了一眼別致的風景,那條坐落在殿前的長河,倒像是一條生生不息的光芒。

空明傘劃過戲臺子周圍,包圍了人群,周圍的風景變成了煙雨樓臺、長河巷道。

小雨就這樣緩緩落下,兩個美人站在雨中,細腰好像搖曳的楊柳樹,倒是另有一番意境。

嘖,丁香一樣的姑娘。

哦不,串臺了。

梁雙想到這里,效果不錯。

方圓百里的人因她搞出來的動靜而聚集,這是梁雙未曾料想過的結果。

她似乎感到有一絲不詳,畢竟開絕招這種事……江湖人誰感知不出來……

短短幾秒鐘,裝銅板的盆子就滿了,甚至有世家子弟送了好幾箱銀兩,揚言要包了這個雜耍團。

梁雙不平,他們哪有這本事去給世家表演,多數是自己的功勞,所以梁雙走過去,強行帶走了幾箱銀兩。

“謝謝老板,我走了哦!”

她剛出去幾步,劍鞘便搭在了她的肩上:“怕是今日,你走不掉了。不如來我顧府做個雜耍丫頭,我給你開工錢。”

她只驚覺音色熟悉,像是女聲但又很渾厚,中原燕城,顧家,有這號人物嗎?

難道?

梁雙想到了,并連忙轉頭,好巧不巧,那人,她認識。

“陸沉,你是陸沉!”

她有些驚訝:“姑娘竟然認得我?”

“當然!你不知道我曾經也……可喜歡你了!”

陸沉的眉眼生得女相,假扮成女裝來也毫不違和。

只是陸沉雖以女子身份示眾,卻只穿中性風的衣衫,像英姿颯爽的女將軍那樣。

梁雙記得《六字錦書》中的第四位男主是因為皇帝派他探查江湖世家秘密,這才喬裝成普通百姓來到了燕城。

梁雙自然有些高興,并且想要答應她的請求,去顧家,有吃有喝,還能掙錢,不失為極佳選擇。

“好!我答應你去顧家,不過,咱們可要簽契約書,說話算話。”

剛答應下來,前方一個身穿黑色衣衫、紅色里衣的男子問聲趕來:“不要啊!宮主大人!你的事情還沒完成呢!門派事宜積累成山了!”

話畢,他把一箱折子遞給她。

梁雙翻了翻箱子,里面有宮主玉印、門房鑰匙,甚至還有金庫的鑰匙。

“弟子翻了好久才找到這些東西!柳長老說了,不管你去哪,門內事宜仍然有責任完成。”

顧衛眨眨眼,一副可憐樣:“對了師父,啥時候教我來去十八式的最后一式長風破呢?”

梁雙腦子很亂,但只對最后一句起了好奇心:“來去十八式不是被圍攻的時候用的嗎?!”

“對啊!”

“所以……所以……”

梁雙簡直不敢相信,她以為使出“長風破”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卻不知其只是一個初階破陣技能。

她揪起顧衛的衣領:“你師父就這樣教你的?只教你一些初階技能?!”

顧衛很是慌張:“師父,是您說的,我……我不配那些高級武功。”

“誰說的,我可沒說。”梁雙抱著雙手。

那是季涼鏡說的,可不是她梁雙說的。

梁雙看了一眼顧衛,他瑟瑟發抖的樣子確實太像一條被季涼鏡馴養到聽話的修狗。

她于心不忍,沒再責怪他,只是輕聲叫他起來,并攙扶顧衛。

見狀,陸沉笑了幾聲:“顧家小少爺去長明宮拜師學藝,看來,學了個寂寞呀!”

“師父我可以自己起來,”顧衛條件反射般掙脫她的雙手,“陸姐姐,你就別嘲笑我了。”

寒憶趕來時,表演已經結束了,熱鬧的街巷不復存在,他也沒能觀看到一場絕美的“煙雨長河”。

“你怎么回來了?”

他的語氣冷到了極點:“你用了絕招?”

梁雙不語,她知道是她惹出來的動靜。

“我以為你遭遇不測,你倒好,絕世武功用來……賣藝。”

他在氣頭上,緩和了一會兒:“沒錢怎么不早說,我可以給你……”

話音未落,寒憶丟了一把金鑰匙給她:“天山派的金庫,都給你了。”

寒憶送完鑰匙,踏著輕功,又走了。

他只是叮囑梁雙:“你最好……別給我受傷。”

她一時語塞,滿眼皆是震驚。

她今日走的什么錦鯉運,缺錢淪落到賣藝,結果上天于心不忍,兩個大門派輪番送上金庫鑰匙!

陸沉拍了拍她的肩膀:“原來是季宮主啊?唉,看來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啊?”

陸沉正打算走,她像是反應過來劇情走向似的,立刻上前抓住陸沉:“別走,我和你去顧家。”

她知道要是錯過了陸沉,就會丟失探案篇章的劇情,在游戲里,這段劇情是破解各方勢力的關鍵,更會影響游戲結局走向。

雖然她想擺爛,但是一碰到游戲的關鍵劇情,她的強迫癥就會出來作祟,就好像不把劇情通關,她心口像是有根刺堵著一般。

算了,陸沉的這段劇情也不長,走完劇情還有至少一年的時間去環游世界。

梁雙想了想,就決定跟陸沉走了。

約是陸沉男扮女裝太過逼真,寒憶也沒有介意,只是威脅陸沉護梁雙周全,否則就會殺掉陸沉。

寒憶離開后,顧衛本來也想回長明宮,奈何梁雙一時興起:“你去了長明宮也沒用,還是學不了武功,不如跟著我,打架的時候好好學學?”

顧衛趕緊跪下來,那就一個受寵若驚、感恩戴德:“真的假的?!”

“嗯……跟著我,當我侍衛又當我徒弟,多好!”

顧衛本來覺得這個打算不錯,卻突然想起了許臻顏:“當侍衛不行,宮主大人的侍衛只能是許臻顏!”

“為啥?”

“他可厲害了。”

“怎么厲害了?”她問。

陸沉插了一句嘴:“武林至尊榜……”

話未畢,陸沉的嘴就被顧衛擋住了,顧衛搖搖頭:“陸姐姐,雖然你神通廣大,但是這是不能說出來的事。”

梁雙皺了眉頭,莫非和游戲里一樣?

當初柳信要挾許臻顏保護季涼鏡,只是因為看中許臻顏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

但許臻顏既然作為大佬,又怎么會被柳信要挾?

關于種種緣由,游戲里沒說啊?!

這樣想來,梁雙算是明白了,當初玩游戲用的是“洛桃”的視角,很多迷題都無法解答。

越來越有意思了,要不繼續玩下去?改天玩錯了選項、做錯了選擇,該be就be唄!

梁雙一個人欣慰地笑笑,兩人頻頻看向她,兩雙眼睛里帶著疑惑。

“季宮主這么高興?許是想起什么開心事?”陸沉問道。

梁雙搖搖頭,有點尷尬。

走到顧府之內,仆人見了陸沉行禮,但見了本為小公子的顧衛卻慌了神:“公子啊!您可別在隨意回來了,您每個月都溜出長明宮,真不怕宮主怪罪啊!”

仆人有些驚恐,然而,最驚恐萬分的人當屬顧衛:“你,別……別說出來啊,宮主就在我旁邊。”

眾人大驚失色。

梁雙咳嗽了兩聲:“沒關系,待在長明宮沒事可做,偶爾回家也是不錯。”

這下,顧衛才緩了一口氣。

“太奇怪了,這可不像季宮主的作風。”顧衛有些不解。

梁雙心想,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真相吧?只好安靜閉嘴少言。

夜色有些朦朧,星星沒有降臨,梁雙回想起那天也是這樣望著天空,然后突然就穿越了。

說實話,她現在有些想她的朋友陸嬌了。

在這個世界里,她還沒有發現值得信賴的人,一切都是為了通關,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唯有陸嬌,對她是真心。

梁雙深呼吸,哆嗦身子,拉緊了披風。

身邊有人走近:“這么晚了,宮主竟然還不休息嗎?”

她轉身:“陸沉?”

過了一會兒,陸沉一聲冷笑,她這似男似女的面容,在月下被襯托得極美,她的皮膚白皙光滑,媚眼如絲。

她長得還真是不像一位探案的能手,畢竟陸沉辦案做抉擇極其果決。

《六字錦書》里的陸沉也就是沉晚吟,就連最后女主攻略了他,他奪了王位,強娶女主為后也絲毫沒有猶豫。

但是,攻略沉晚吟的結局是be。

梁雙又嘆了一口氣。

“我看得出來,”陸沉突然開口,“你絕對不是季涼鏡,如果你是的話,就不會跟我走了。”

“就這么肯定?”

“當然,因為季宮主知道,我來,是要取她性命的!”

話畢,陸沉取出長笛:“落花!”

陸沉直接釋放了絕招。

梁雙捂住耳朵,她只覺得那笛聲異常優美,像涓涓細流,又像春日的野鳥的鳴啼,周圍的空氣滿是桃花香,甜膩的滋味快要溢出來了。

見她不受影響,反而有些陶醉,陸沉更是不解,停下吹奏。

“知道我的名字時,你那么興奮,足以證明你真的不是她。”

梁雙搖搖頭,回過神:“我不明白,你們為何要她性命?季涼鏡她從沒有想過奪權,和天山派的合作,也只是想要保證她兄長的安全。”

梁雙也不知為何,突然一心只想給季涼鏡開脫,雖然季姐是反派,但是說實話,人家本性并不壞啊!

“上頭那位的安排,”陸沉嘆氣道,“身不由己。”

半刻后,陸沉又問:“為何都已成婚,寒憶還是沒有放過季涼鏡的兄長?”

梁雙也不知,只是想了想。

從一開始寒憶就知道她不是季涼鏡,自然沒有放過季涼鏡兄長的理由,畢竟季涼鏡的兄長對寒憶來說,還有一定的用處。

“我攤牌了,我叫梁雙,兩年之后我就死了。”她有些委屈,音色淺淺地說:“所以啊,陸沉,你最好對我好點,我可是知道你的身份!”

“嗯?”陸沉深感被威脅,語氣幽幽地說:“等這件事結束后,我不能留你,因為……你知道太多秘密了。”

梁雙深知陸沉不會濫殺無辜,陸沉這么說無非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害怕。

然而,梁雙哪里是容易被威脅之人!況且,她的第一目標本就是死在游戲里啊!

“陸沉,我要是沒記錯,湘蜀二十八年時,你會成為大湘很好很好的皇帝。”

陸沉不語,笑意里掩埋著些許淚花:“你知道嗎?他殺了他的兄弟,殺了我的兄長,只因為忌憚他的勢力,你說可笑不可笑。”

陸沉深呼吸,眼神落在月亮上:“我不會留他,他令邊關百姓流離失所,令江湖風起云涌,我會盡早結束這一切。”

湘蜀十六年即是《六字錦書》的故事開始。

新帝沉彥許繼位,為鏟除異己,竟將自己的親兄弟南平王沉晚錦送上斷頭臺,引發江湖和朝堂動蕩。

江湖六大世家紛紛自保,用合縱連橫的方式抵抗新帝統治。

梁雙看著她的臉,竟然有點心疼,若心中沒有仇恨,后來陸沉成為皇帝也不會頻頻冷落原女主,也不會造成be結局了。

她下意識牽起陸沉的手,只見陸沉的傷口破裂,血液滲透。

“你什么時候受的傷?”

梁雙恍然,游戲里沒有設定和陸沉相遇就受傷了啊?這個情節是從哪里來的?

“昨日辦案受的傷,今日動了劍,傷口又裂開了。”他的語氣平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梁雙心想,又是因為她,導致有些細節劇情走向發生了變化,雖然小細節不足為懼,但是,她給陸沉包扎傷口,引起陸沉對她的關注,就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梁雙用力包扎傷口,陸沉悶哼一聲,倒也挺乖,沒有責怪她。

“我很快就會殺了你,你不僅不怕,還給我包扎傷口,居心何在?”

梁雙心底一個勁地吐槽:還不是因為老娘曾經玩游戲給你花了錢!

“沒什么,陸沉,報仇可以,你不要當皇帝。”梁雙偏過頭,低聲細語道。

“為什么?”

“你當皇帝就不喜歡我了!”

梁雙情緒上頭,情急之下竟然把代入游戲里的感情都一吐為快,話畢,她捂住嘴。

這比殺了她還尷尬。

現實和游戲哪能同日而語,當初梁雙在游戲里的“喜歡”那都不能算作喜歡。

若說現在陸沉就站在她的眼前,她是什么感覺,那只能說是欣喜,而不是喜歡。

陸沉的臉色終于紅潤起來,她微微動嘴角,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右手撫摸梁雙柔軟的頭發。

梁雙任由她摸了半刻頭發,只見陸沉俯下身,秀氣的鼻梁貼近她的鼻尖:“你當真和季涼鏡不一樣,你比她可愛多了。”

她收回右手,又繼續說道:“季涼鏡生得妖媚,身材也窈窕,現在用著你的脾性、你的作風,還真是有些違和。”

話畢,梁雙終于明白為什么每一個人在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季涼鏡了。

像季姐那樣為人冷漠,一心只為自己活著的人,哪有閑情雅致去管別人的人生。

唉!她哥除外!更何況,生得這幅皮囊,季姐肯定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她。

當然,戀愛腦長出來的時候,寒憶例外。

梁雙在心底吐槽完,月亮已經高掛在天空正中了。

“睡覺去了,拜拜。”

“拜拜?”她很是疑惑。

“就是再見的意思呀!”

陸沉溫柔繾眷的臉,擋不住深感喜從天降的心:“好,那明天見。”

許久,陸沉才反應過來,為何今夜的自己如此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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