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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你是我的男人

游歷世界第一步:先要有錢!

梁雙剛離開桃花島,便馬不停蹄地奔向?qū)し汲牵瑐髡f中天下第一派長明宮就坐落于此。

作為宮主大人,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帶點(diǎn)禮物恭迎吧?

再不濟(jì),總要拿些銀兩來恭維吧?

梁雙想到這里,實(shí)在是妙啊!作為長明宮正宮主,拿錢天經(jīng)地義!

如今,她算是有些享受穿越成季涼鏡的感覺了。

尋芳城距離桃花島不過三百里,這一路上跟蹤她的名門俠客不在少數(shù),也有一些混混和土匪是受人之托才前來攔截她。

如今梁雙武功見長,正愁沒有人和她約架提升實(shí)力,梁雙這下高興地合不攏嘴,召喚空明傘,準(zhǔn)備與他們較量一番。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收了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翻倍的價錢。”

話畢,梁雙反而有些發(fā)慫了,她現(xiàn)在身上已無分文,這樣說大話,真有點(diǎn)擔(dān)心自己被雷劈。

土匪拔刀相向:“哼,長明宮長老給了我們?nèi)賰摄y子,作為宮主怎么也要給我們一千兩吧?”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沒臉也沒皮。

梁雙冷笑,原來長明宮這么不希望他們的宮主回家啊!那她此刻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要不……她想了一個招,找寒憶要錢!

不行啊。

梁雙瞬間泄氣,在原地舉著空明傘直跺腳。

土匪看她“發(fā)癲”的樣子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當(dāng)初玩游戲攻略寒憶的時候都是她花的錢養(yǎng)這個男人,如今反而找他要錢,簡直太沒底氣了!

不行,她不要做沒底氣的女人!罷了,豁出去了。

梁雙舉著空明傘,她記得一些口訣,關(guān)于如何操作空明傘中的初階暗器:“長風(fēng)破!”

空明傘中彈出無數(shù)飛鏢,像劍雨一般襲擊了土匪頭子。

剩下的土匪因頭子的命令而被迫沖向梁雙,口中還喊著救命:“這買賣做不了,這個女人她是武林至尊第三,打不過呀!”

梁雙揮動手中的傘,卻陰差陽錯將傘變成了劍,那劍又大又重,就像天山派養(yǎng)的那顆桃花樹。

什么東西?怎么偏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梁雙吃力地舉劍,不好意思,根本舉不動!

完了呀。

她兩眼冒金星,腦袋暈乎乎的,好像有點(diǎn)缺氧,約是平時不鍛煉身體的緣故,體力耗盡越來越快。

土匪見狀群然嘲諷:“武林第三?我看,倒數(shù)第三還差不多!”

笑啊,讓你們笑。

梁雙休息了一會兒,土匪卻突然朝她刺向一刀。

快了,再等等。

三,二,一……

梁雙舉起劍,向眼前的土匪刺去,瞬間血流滿地。

她順便丟了一手飛劍,了結(jié)土匪頭子的生命。

空明傘的驅(qū)使方式是用內(nèi)力驅(qū)使,而不是依靠外力。

梁雙只是覺得奇怪,怎么才休息了幾秒,體力便恢復(fù)到動武之前了。

梁雙笑了幾聲,有些得意:“哎呀,就這點(diǎn)本事?不如拜我長明宮學(xué)藝,我保你們榮華富貴、天下第一。”

話是這么說,但梁雙只是隨口畫大餅。

她乘快馬,橫沖直撞,向目的地繼續(xù)前進(jìn)。

待梁雙走后,幾個土匪本想離開,卻被一位身著深藍(lán)色衣衫的人攔住了。

“好大的膽子。”

他的音色沉沉,卻有寒風(fēng)刺骨的感覺。

土匪看向他手中握著的武器:“山海寒川劍?你是……寒教主?”

他沒有回答那些宵小,只是利用劍氣讓那些土匪受了傷。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幾秒后,那些宵小便死于凍傷,一個活口都不留。

“誰要是敢傷害她,我定要你們的命!”

尋芳城,長明宮——

“哇!”梁雙路過街道,人間煙火的氣息便徐徐撲面而來,“尋芳城好大啊!”

剛至長明宮腳下,她剛好撞見幾個長明宮弟子被訓(xùn)斥。

“只是叫他們攔住她,不是叫他們殺了她,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有幾個土匪死于……山海寒川劍下。”

“怎么會?那小子也來了?”

“不,季宮主只是一個人前來。”

梁雙沒有輕舉妄動,只是躲在巷子里,仔細(xì)觀察著透亮的藍(lán)色天空,回憶起游戲劇情。

剛才那個人莫不是……長明宮長老柳信?

還沒回想起重點(diǎn),巷子外的聲音便沸騰起來:“季涼鏡此時回來,究竟想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來要錢的。梁雙心想。

笑著笑著,梁雙終于笑不出來了。不行,還是得想辦法進(jìn)長明宮。

趁著黑夜,梁雙運(yùn)用之前在雜書攤子看到的點(diǎn)穴方法,將守門弟子點(diǎn)了暈穴,直接進(jìn)去了。

“嗯,還挺容易。”

她記得季涼鏡在長明宮的居所坐落于東方位,名叫“煙雨殿”。

此名由來,皆因殿前的湖水和岸邊的柳樹,每逢下雨,周邊的風(fēng)景就會變得朦朧詩意,故名“煙雨殿”。

她找到了煙雨殿,殿前有一人打掃,另一人正對月吟詩。

“唉,你說,季宮主啥時候回來?她教我的來去十八式我還沒學(xué)會呢!”

“來去十八式,長風(fēng)破陣勢。”許臻顏飲下一壺酒:“早就說了,她讓你當(dāng)她徒弟本就算不得真心。”

“季宮主真像他們說的那樣?要和天山派合作,顛覆大湘朝廷統(tǒng)治?”

聽到這里,梁雙咳嗽了幾聲。

兩人紛紛大感不妙,通通跪在地板上,點(diǎn)頭哈腰,倒像是兩只見到主人就乖巧聽話的哈士奇。

她笑出了聲:“顧衛(wèi)、許臻顏,你們兩個原來私底下這么叛逆?”

梁雙記得在游戲里,季涼鏡的侍衛(wèi)和徒弟都異常懼怕她,害怕季涼鏡哪天心血來潮就把他們斬首示眾。

“哈?”見她笑得如此猖狂,顧衛(wèi)反而更加害怕了,“季宮主,您可別拿我們開玩笑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唉,放心放心,”梁雙直接坐在石凳上,倒了一杯清甜的熱茶,“我這次回來,只是要錢。”

“啊?要錢?”兩人大驚失色。

“嗯……怎么說,給我一千兩,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梁雙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簡單,只要一次性拿夠,就不用來回多跑幾趟。

抵不過她的威嚴(yán),顧衛(wèi)去了庫房,搬來了一千兩。

梁雙看著那沉甸甸的箱子,口水止不住向外滲。

天吶!當(dāng)主人的感覺也太好了!這錢隨隨便便就到手了。

她扛起箱子,不錯,有了季涼鏡的這幅軀體,扛個箱子簡直小菜一碟。

她在走出煙雨殿,便聽見她的徒弟和侍衛(wèi)說著閑話。

“你有沒有覺得宮主大人像變了一個人?她怎么會這么和氣地跟我們說話,甚至這么明顯地要錢?”

“嗯……宮主大人要錢的話,直接用金庫鑰匙打開庫房就好了啊。”

梁雙聽完眼眸垂落,略顯失意。

關(guān)鍵是,天知道在她沒穿越進(jìn)來之前,季涼鏡把這些重要的東西藏在了什么地方啊!

梁雙正要走,卻被奇怪的劍氣攔住,金色的劍氣環(huán)繞在她的周圍,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忽然向門外飛去。

“救命啊!”

驚恐萬狀之時,只見寒憶被綁在長明宮的牌匾上,梁雙就這樣飛了過去,并緊緊地貼住寒憶。

她篤定這是寒憶干得好事:“我就知道,你為了讓我救你,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哼,之前沒覺得,原來現(xiàn)實(shí)中的寒憶是個變態(tài)狂魔。”

他覺得莫名其妙:“有沒有搞錯,是你師尊把我綁到這里來的。”

緩了一會,他才覺得不對勁,語氣里帶著些許控訴和不滿:“是季涼鏡的師尊把我弄到這里來的。梁雙,你能不能別總是把我當(dāng)成反派角色?”

空氣中多了些檀香味,兩個人默契般地安靜下來。

柳信踏云而來,如今的他雖不再涉足江湖,亦不再管理長明宮,但依然風(fēng)度猶存。

江湖之人只要步入神游期,面容便不再因年齡的變化而變化。

“孽徒。”柳信眼里含恨。

他一身薄荷綠色的衣衫,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顯得如此風(fēng)度翩翩,若不是早已退隱,便能在容顏絕代榜上與溫書臨一決高下。

梁雙被柳信用劍氣運(yùn)至眼前,他盯著她的眼眸思索了許久,并指著寒憶,才緩緩開口:“這個男人當(dāng)真值得你付出這么多?”

她氣不打一處來,廢話啊!當(dāng)初不喜歡寒憶,哪里會舍得花錢買和寒憶的后續(xù)劇情!

“對啊,他是我的男人!”梁雙偏要與柳信犟嘴。

言盡于此,寒憶聽完瞳孔放大,紅暈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耳根子。

柳信下了狠心,用劍氣將梁雙重重摔在地面上,從距離地面百米處直線沖刺,梁雙只覺得全身酸痛。

但是過了一會兒,梁雙又感覺不到疼痛了。

“柳信,我不是季涼鏡,我是因為你好歹是她師尊才告訴你這個秘密的,我叫梁雙!記住了。”

柳信顯然不信:“你該不會是因為想要擺脫我、擺脫長明宮才想出來的說辭吧?”

疑神疑鬼。

梁雙一個勁地吐槽,然后試著起身,不錯,這幅不死之軀倒是越用越順了。

柳信劍指梁雙:“勾結(jié)天山派,試圖推翻大湘皇帝的統(tǒng)治,今日,我便了結(jié)了你這孽徒。”

話畢,他還是猶豫了。

柳信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梁雙只是看著眼前這位風(fēng)姿依舊的長者,心中生出無數(shù)的悲情和苦悶。

柳信愛季涼鏡,在《六字錦書》的故事未開始之前,是眾所知周的事情。

柳信從來沒有想過讓她當(dāng)他的徒弟。

那時的季涼鏡還未及笄,在江湖中也沒有什么知名度,柳信收弟子從來只看顏值,畢竟人人都知,柳信是個風(fēng)流公子。

他等她長大,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天,季涼鏡非要當(dāng)他的徒弟。

柳信對誰都沒有偏愛,唯獨(dú)季涼鏡是個例外。

“鏡兒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梁雙回過思緒,眉頭緊鎖。

季涼鏡啊季涼鏡,你真是糊涂,明明有愛你的人,偏偏選擇了寒憶那個大壞蛋。

見此情景,寒憶也只好將這個原本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說出來。

寒憶心有不滿,明明曾經(jīng)關(guān)于他和梁雙的事情也只屬于他們兩人,如今倒好,變成眾人皆知了。

“柳前輩,她是梁雙,真正的季涼鏡還在她體內(nèi),我勸您最好不要?dú)㈠e人。”

柳信身體微怔,看向寒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注視眼前的小輩寒憶。

“您也別嫉妒錯了人,我愛的人是雙兒,不是季宮主,我和季宮主是契約關(guān)系。”

柳信轉(zhuǎn)而將劍指向寒憶:“最好,你說的是實(shí)話。”

話畢,柳信運(yùn)了內(nèi)力,解開寒憶,連同長明宮的牌匾也落了下來,成了兩半。

“牌匾五百兩,賠錢。”柳信的語氣緩和了些。

寒憶冷笑:“小事。”

然而這邊,梁雙還沒有緩過來,她滿臉通紅,還在思索。

什么情況?寒憶這么親切地叫她?天啊!不是在做夢吧!他居然喜歡她,而不是季涼鏡?!

就在這一瞬間,梁雙竟然產(chǎn)生了要和寒憶結(jié)成俠侶的想法,既然當(dāng)初在游戲里有這個功能,那么在現(xiàn)實(shí)里也不能缺少,說干就干!

“寒憶,我們結(jié)成俠侶吧,你覺得怎么樣?”

話音未落,寒憶朝她的臉吻過去:“真想知道,這幅靈魂之前的皮囊是什么樣子。”

他的眼底像有蠱毒,泛起的漣漪將梁雙包圍。

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心跳得特別厲害。

柳信走至他們身旁,冷眼相看:“你們別忘了,她現(xiàn)在是季涼鏡的模樣。”

哎!好端端的氛圍干嘛要打破!梁雙又氣又悶。

“我告訴你,你可不是我?guī)熥穑瑒e想教訓(xùn)我。”

柳信的眼眸就落在她的眼神里,柳信只仔細(xì)看了一眼,便知她不是季涼鏡。

“看來,寒憶,你說得對。季涼鏡從來不會像她這樣,不懂禮貌又冒失。”

梁雙心想,她要禮貌有何用,她在這個世界上,目標(biāo)只有兩個:錢和死。

中原,楊樹林——

寒憶支支吾吾半刻,也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什么今天天氣真好,過幾日便是清明,要不要去昭陽城踏青,但語氣還是那樣不冷不熱。

她靠在寒憶的肩上,他們緩慢策馬,也曾微微聽見溪水流過、大雁北回的聲音。

梁雙閉著眼睛,心知他跟了一路,也知道寒憶為了她,殺光所有欺負(fù)她的土匪。

其實(shí)就算沒有竊聽柳信和屬下的發(fā)言,她也明白,寒憶絕不可能讓她獨(dú)自涉險。

只是,她看破不說破而已,總要保留他作為反派的自尊心吧。

寒憶眉頭一皺,額間的白梅印記變得歪斜起來,但仍然抵擋不了他那憂郁的媚眼,眼底像含著淚,永遠(yuǎn)懷揣著悲情。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

寒憶似乎覺得不對,又絮絮叨叨道:“忘了,那是和季涼鏡,和你,不算,要不改天我們再辦一次婚宴,你想怎么做?都聽你的。”

梁雙沒有回答,只是靠著他的身軀又沉了一點(diǎn),這一次她終于感覺到溫暖了。

她總以為寒憶是冬日的落梅,是不可觸碰的寒川,就連當(dāng)初為了攻略他,她也報廢了無數(shù)個存檔。

迎著夕陽的森林,寥寥無幾的人家燃起燈火,炊煙、星河就快降臨,她幾乎快要落淚。

就突然,不那么想死了。

“阿憶,再叫我一次雙兒吧……”

溫情蜜意后,梁雙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一件重要事!

她的一千兩銀子還在長明宮!

氣死人了!女人果然不能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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