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我敬你,愿年年歲歲有今朝!”
宋寶君端著酒杯看向寧疏影。
他們下午時炸了各種炸物,除夕夜的晚膳也就格外豐盛,今日跨年,大家也都高興,寧疏影專門去村里會釀酒的人家買了酒。
雖說宋寶君肩上的傷和斷臂還沒好,但今日高興,寧疏影也實在不好掃興,便也舉起酒杯,與宋寶君同飲一杯。
但喝完后她還是輕聲囑咐了一句:“你傷還沒好呢,少喝一點。”
傷筋動骨一百天,宋寶君肩上的洞穿傷與手臂的骨折起碼還得兩三個月才能長好。
心上人在關心自己,宋寶君聞言只覺心里一股股暖意涌動,半點沒覺掃興,樂呵呵的應聲。
秦賦聞聲神色一動,抓住宋綰詩舉起的酒杯:“詩詩不喝!”
宋綰詩胳膊上的木板也還沒取呢!
只不過她斷的只是左小臂,用木板固定住后并不怎么影響日常生活,至于她手上的傷,已然愈合,雖還敷著藥,但也無需包成個粽子了,只要不做重活即可,也不影響日常做其他事。
宋綰詩神色微動,無奈道:“我少喝一點。”
“不行!”
秦賦果斷拒絕。
宋綰詩輕輕掙了掙發現自己搶不回酒杯,愈發無奈,只能說軟話:“那我就喝一杯好不好啊?”
秦賦微微皺眉。
宋寶君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抬手在秦賦手上一敲。
秦賦受了疼,下意識松開手,然后就被宋綰詩奪回了酒杯。
“咳!”
面對秦賦“虎視眈眈”的目光,宋綰詩無奈:“只喝一杯,對身體沒有影響的。”
秦賦搖搖頭,表情看起來倒是比宋綰詩還要無奈:“唉!詩詩不聽話!”
宋綰詩嘴角一抽。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無奈干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
秦賦搖著頭接著道:“只能喝一杯哦,詩詩要乖。”
三皇子拳頭硬了。
宋寶君忍不住翻了個不雅的超大白眼。
“好的呢。”
宋綰詩無奈應聲。
說罷,宋綰詩舉杯對寧疏影輕聲道:“這一杯敬寧姐姐,深謝寧姐姐收留我們。”
見此,三皇子和宋寶君也一起舉起了酒杯。
秦賦不懂是怎么回事,但也傻乎乎的跟著一起拿起酒杯,別人都喝了,詩詩也喝,那他也要喝!
寧疏影微微一愣后彎了彎眼睛,溫聲道:“五妹妹,幾位不必如此客氣。”
宋綰詩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秦賦三人亦是。
“哈、哈!”
喝了酒秦賦被辣得忍不住吐吐舌頭。
這村里人釀的酒酒勁還挺大,冬日里吃一杯冷酒,涼意過去立馬就讓人身上發熱暖和起來。
寧疏影見狀莞爾笑了笑,也再次一杯酒下肚。
“哎喲,好了好了,可先別喝了,等會兒再喝醉了,菜都快涼了,先吃菜,吃菜。”
王媽笑呵呵地說。
一桌子的菜格外豐盛,配上熬得醇香的米粥,滋味極好!
“詩詩吃!”
秦賦筷子上戳著一顆Q彈的魚丸,不等宋綰詩反應就先塞到了她嘴里。
宋寶君眉梢一動,神色黑了黑。
但大過年的,他也不想破壞氣氛,難得的沒爆發,而是用公筷給寧疏影夾了一筷子菜。
寧疏影眼神微軟,嬌嬌軟軟的道了聲謝。
“詩詩吃這個!”
結果宋綰詩剛咽下魚丸,秦賦就一塊紅燒肉又塞到了她嘴里。
宋綰詩:“……”
三皇子眉頭一皺,寒意凜冽的目光盯視著秦賦。
不過秦賦就好像毫無察覺一樣,繼續給宋綰詩夾菜:“這個好吃,這個也香香的,這個好吃!詩詩吃這個!”
宋綰詩:“……?”
宋綰詩目光猶疑地看向秦賦,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往常秦賦雖說愛給她夾菜吧但也沒有像這樣的啊。
“阿賦……”
宋綰詩剛張開嘴,一塊臘腸就精準地落入她嘴里。
宋綰詩微微皺起眉,略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阿賦你自己吃,不要再給我夾了。”
“詩詩吃。”
秦賦一臉認真,甚至透著一股執拗地說。
直到宋綰詩面前的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秦賦才不再夾菜。
宋寶君撇撇嘴,直接伸手把宋綰詩面前的碗拿到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
哐!!
“啊!”
寧疏影輕聲尖叫一聲。
秦賦猛地拍桌而起著實嚇到了一桌子人!
宋綰詩微微瞪圓眼睛,宛如被嚇到了的兔子。
她驚訝的看向秦賦:“阿賦你干什么?!”
“他搶詩詩的菜!”
秦賦兇巴巴的指著宋寶君的鼻子。
宋寶君臉色也黑了,他沉著臉看向秦賦:“真以為自己是傻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嗎!”
“我不是傻子!”
秦賦揚起聲音,一雙精致狹長的鳳目里燃起怒火時顯得格外凌厲!
“呵!”
宋寶君冷笑一聲。
秦賦作勢要去拿宋寶君面前滿滿的一碗菜,宋寶君卻死死按著不叫秦賦拿走!
“你!”
秦賦眼睛一瞇。
宋寶君神色一凜,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眼看二人即將在大年夜里演全武行,宋綰詩怒而起身:“行了!”
宋寶君眉頭一皺,不情不愿的坐下。
秦賦趁機搶回菜碗,又可憐兮兮的看向宋綰詩:“詩詩不生氣,菜菜都給詩詩吃!”
宋綰詩纖眉緊皺,審視的目光落在秦賦身上。
秦賦今晚不對,很不對!
她腦筋一轉,余光掠過酒杯后皺眉問:“你喝醉了嗎?”
“什么醉啊?”
秦賦一臉無辜的問。
“他喝醉個……”
注意到寧疏影目光,宋寶君咽下到了嘴邊的話:“他怎么可能喝醉!看著不是好好的嗎!”
宋綰詩卻還是覺得不對,猶豫了一下后她抬手輕碰秦賦額頭。
“詩詩~”
秦賦傻笑,軟乎乎的叫了一聲。
“怎么這么熱啊。”
宋綰詩皺眉。
“詩詩吃菜!”
說著,秦賦又要把裝滿菜的碗塞給宋綰詩,甚至用手捏了個肉丸試圖塞到宋綰詩嘴里。
“……”
宋綰詩連忙躲開:“你不會真的喝醉了吧?”
她知道有些人喝醉了不上臉,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其實是已經醉了。
可是秦賦才只喝了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