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寶君聞言有些苦惱的皺起眉:“外面山體突然塌陷,泥石滾落,堵住了出村的路?!?
寧疏影微微瞪大眼睛:“山塌了?!”
難怪那么大的聲響呢!
“那可有傷到人?”
“應該是沒有吧?!?
宋寶君如此道:“我剛才問過了,沒聽說有人被傷到了,只是出村的路被堵住了!”
宋綰詩聞言微微皺起眉。
宋寶君也是有些擔心,便問:“寧姑娘,東邊出村的路堵死了,不知還有沒有其他離開村子的路?”
寧疏影眉頭一皺:“應該沒有了?!?
“啊?!”
宋寶君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宋綰詩。
寧疏影見狀心知宋寶君他們是急于歸家,于是便道:“我也是剛搬來大河村沒多久,只知道那一條出村的路,待我再去問問村里其他人,他們說不定知道什么其他的小路。”
“哦哦好。”
宋寶君點點頭,趕忙道謝:“多謝寧姑娘了!”
寧疏影輕笑著搖了搖頭:“公子不必客氣?!?
她只是報恩而已。
而那說好會把藥送來的小秦大夫也很快就急匆匆趕來了,他身后跟著藥童,兩人手里拎著不少藥包,但他進門后第一句卻不是說藥的事,而是關心寧疏影。
“寧姑娘剛才可嚇到了?”
寧疏影神色一愣,然后點點頭,又搖搖頭:“還好?!?
宋寶君見小秦大夫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他似乎知道山體塌陷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秦明聞聲這才將目光轉向宋寶君,他目光里帶著打量和一絲警惕。
宋寶君皺起濃眉,只覺得被秦明看得渾身不舒服!
“小秦大夫?”
久沒聽到秦明回答,寧疏影也忍不住疑惑的出聲。
秦明這才收起打量的目光,輕聲道:“山上土石松動,尤其到了冬日一下大雨就會松落一些,往年也會如此,只是今年格外嚴重些,出村的路被完全堵死了!”
寧疏影聞言便明白了,昨夜他們這兒才剛下過大雨,還是雨夾雪的那種瓢潑大雨!
宋寶君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忍不住問小秦大夫:“那還有別的出村的路嗎?”
秦明神色一動,搖頭。
“我們大河村被大山環繞,其他幾個方向都是大山,容易迷失方向不說山間還有猛獸,更不好出去?!?
秦明這次看宋寶君的目光正常了點:“這位小兄弟可是想出去?”
宋寶君嘆了口氣:“在下宋寶君,乃京城人士,因路遇山匪才流落到此,我若久久不歸,家中親人肯定無比擔憂!”
“原來如此?!?
秦明點點頭。
只是他也沒法子:“只是這次山石滑落的太多,路堵得太死,要清理好恐怕怎么也得一兩個月。”
也就是說,宋寶君他們要想離開怎么也得一兩個月之后了!
宋寶君聞言眉宇間多了個八字。
一兩個月后,家里怕不是會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畢竟他們可是掉下懸崖了!
秦明看了一眼宋寶君神色卻是沒有再多什么,而是將自己和藥童手中拎著的藥包交給王媽和寧疏影,并囑咐了這些藥分別是誰的,又該如何煎制。
王媽記得牢牢的,叫小秦大夫只管放心。
“對了?!?
秦明又看了一眼宋寶君:“寶君兄弟,你肩膀上的藥也得兩天一換。”
宋寶君肩上的是貫穿傷,需得小心著些。
“哦哦好。”
宋寶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寧疏影則是問起藥錢。
秦明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后輕聲道:“二十兩銀子,我拿來的這些藥足夠寶君兄弟他們喝二十天?!?
二十兩銀子,這絕不是他獅子大張口,而是宋寶君他們的傷勢確實需要好藥治療,這還只是初期花費,后面療養身子所需的藥錢恐怕更多!
想著,秦明不禁略帶猶豫的看向寧疏影。
萍水相逢,他覺得寧疏影完全沒必要為這幾個人付出這么多!
寧疏影卻是毫不猶豫地回房拿了二十兩銀子交給秦明。
當初白大娘子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又將這宅子給了她還為她置辦了良田六畝。
有地有房東西也都置辦的齊全,她留在這大河村里實在沒什么用得上錢的地方,如今那一百兩銀子只花出去了二兩,剩下的九十八兩銀子應當是足夠為宋寶君他們治傷的。
所以,將銀子交給秦明后寧疏影又示意人一起出了門:“小秦大夫只管用最好的藥給宋公子他們治傷,無需考慮銀錢?!?
“這……”
秦明皺起眉,猶豫良久后還是忍不住多嘴:“寧姑娘,我知姑娘心善,可那幾位所需藥錢恐怕不少。”
何須為幾個萍水相逢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想了一下后,秦明又道:“其實不必用那么珍貴的藥我也能治好他們的傷,只不過會……”
寧疏影聞言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嚴聲打斷秦明的話:“小秦大夫!”
秦明語氣一頓,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挺沒醫德的:“我……”
寧疏影搖搖頭,沒給秦明說話的機會:“還請小秦大夫務必用最好的藥給宋公子他們醫治,絕不能留下一絲病根!”
眼看秦明神色有些難堪且愈發不解,寧疏影輕嘆一聲后又放軟了語氣。
“我知小秦大夫是為我考慮,但……”
想了一下,寧疏影想了個比較能讓人接受的理由:“其實宋公子家中與我有些關聯,我豈能見死不救呢?”
她也不是心善到碰到一個人就要傾盡家產的救人的,秦明把她想的過于心善了!
秦明聞言一愣。
寧疏影是村里的外來戶,村里人都說她瞧著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但不知為何來了這里,原來她與京中人家還有關系啊。
“是秦某冒昧了,寧姑娘莫怪。”
寧疏影笑著搖搖頭:“怎會,我知小秦大夫好意?!?
秦明見此才松了一口氣,出聲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