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
到了寧宅,三皇子他們都還在院里沒睡,宋遠道忙行禮拜見。
三皇子倒沒想到宋遠道他們來的這么快,一愣后忙上前:“宋將軍無需多禮。”
宋遠道看了一眼三皇子坐著的輪椅,也沒多問。
三皇子他們的情況麟龍衛方楚他們回去后都已說了,他們心中都有數。
“車馬都在外面候著,不知三皇子此刻可否動身回京?”
接到人了,宋遠道自然是不想耽擱的。
三皇子自然是點頭倒好。
宋寶君見狀卻是有些著急了,目光慌亂的在寧疏影和王媽身上轉來轉去。
他沒想到是宋遠道親自來接,不知該如何開口叫帶上寧疏影。
他原本想的是回府后他好好與父親母親說他與寧疏影的事,而此時人多眼雜,實在不合適說啊!
寧疏影有些緊張的咬唇。
宋綰詩見此,神色微動,開口道:“父親,先前我們與寧姐姐說好回京時帶上她,她去京中也有些事要做,現在能否帶上寧姐姐?”
宋遠道聞言想了一下:“這自然可以,只是還要寧姑娘跟五丫頭你一起擠一個馬車了。”
寧疏影是救了宋綰詩他們的人,宋遠道的態度自然友善,不會拒絕捎上她。
寧疏影忙謝了一聲。
宋遠道搖頭:“是我作為父親該謝謝寧姑娘救下我的兒女!”
寧疏影神色微動,只道宋伯父不要客氣。
宋綰詩見此又輕聲與宋遠道說想去跟秦老大夫告別。
宋遠道聞言便看了一眼三皇子,怕他不樂意耽擱。
三皇笑呵呵地說他也該去告一聲別,宋遠道便沒意見了,與宋綰詩他們一道去了秦老大夫家又是感謝又是告別。
之后,一行人很快便整裝出發,踏上了回京路。
只是這期間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秦懷賦鬧死鬧活地不愿與宋綰詩分開,大鬧了一通,靖安公夫人和秦懷安皆是束手無策。
最后還是宋綰詩又哄又騙地叫秦懷賦上了秦家的馬車,只是秦家馬車與宋綰詩所在的馬車是并駕齊驅的,秦懷賦能看到宋綰詩所在的馬車這才勉強不鬧了。
宋遠道見此可是全程黑著臉,也顧不上靖安公府的身份地位了!
“唉。”
宋綰詩放下車簾,收回看向秦家馬車的目光,無奈一嘆。
感覺……回了京后秦懷賦也還是有的鬧呢!
可是京城不比大河村,若是秦懷賦再鬧,恐怕……
皺眉沉思良久,心里也沒什么辦法的宋綰詩索性也不想了,最不濟也不過是名聲受損,反正她也不著急嫁人,受損就受損吧!
宋綰詩在心中又是無奈一嘆。
不再想自己,宋綰詩抬眸,看向了寧疏影。
此刻寧疏影也是一臉愁容。
她原以為還有時間能與宋寶君說那事,可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回京了,若是寶君……
她眨了眨眼,面上浮現出一縷笑容,輕聲道:“寧姐姐,我話多了些,先去與哥哥出去說了當初那事,還望寧姐姐莫要怪罪。”
“什么事?”
寧疏影微微一愣,然后又緩緩瞪大眼睛:“綰詩?!”
她面上浮現出驚詫之色,略帶猶疑地看著宋綰詩。
宋綰詩難道是說……!
怎么會?!
想著,寧疏影面色微微發白。
宋綰詩見此連忙解釋了一下,她其實是一開始就認出了寧疏影,也是支持寧疏影與宋寶君的,所以寧疏影不必擔心。
寧疏影沒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宋綰詩認出了,愣愣片刻后苦笑點頭。
“只是我那般……寶君不知會如何想?”
“寧姐姐可相信三哥哥對你的情誼?”
宋綰詩輕聲問。
寧疏影微微一愣,片刻后輕輕點頭。
“那寧姐姐還擔心什么呢?”
宋綰詩輕笑著說。
寧疏影沉默了一下后笑了:“是啊。”
頓了一下,她又看向宋綰詩:“綰詩,謝謝你。”
宋綰詩笑著搖搖頭。
說到底,還是他們兩人真正兩情相悅,不然她說再多做再多也是無用的。
“好了,寧姐姐,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還得走一夜呢。”
宋綰詩輕聲道。
說是叫寧疏影和宋綰詩擠一個馬車,其實這馬車車廂還是相當寬敞的,里面鋪了厚厚的褥子,宋綰詩她們躺下也能伸展開,鎖好車廂門蓋上毯子也能睡上一會兒。
“好。”
接過宋綰詩遞來的毯子,寧疏影輕輕應聲。
夜路不好走,安全為上,去京城起碼得走一夜呢,好好休息,到了京城還有硬仗要打呢!
寧疏影懷著對宋寶君的信任,進入了夢鄉。
宋綰詩卻是沒睡好,半睡半醒間似乎還聽到秦懷賦在叫自己,不禁有些無奈。
一夜過去,那廂秦懷賦也不知怎么被哄得肯回了秦家,而宋綰詩是被自家小娘她們的聲音喚醒,從車廂中緩緩坐起身。
“娘!祖母!母親!”
宋綰詩有些激動的起身,打開車廂,遠遠看到白秋躍她們站在府門口。
昨夜馬車走的慢,但已經接到宋綰詩他們的消息則被另外的士兵快馬加鞭送回了京城,所以這一大早白秋躍她們就等在門口。
宋綰詩喚了幾聲,待馬車停下后迫不及待地下車:“孫女、女兒讓您們擔心了!”
“五妹妹!”
宋長君走下臺階,走到宋綰詩近前。
“五妹妹!”
“五姐姐!”
宋綰玉和宋綰靈紅著眼睛沖上前抱住了宋綰詩。
宋綰玉細心,注意到宋綰詩的左臂后小心避開了。
宋綰詩眼神微軟:“二哥哥,四姐姐,六妹妹,讓你們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