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足。
和姜落并列的一個女生,叫馮佳蓉。
前幾天何茜把兩人就叫去公辦室說了市上征文比賽的事,交流的地方多,也就認識了。
途中休息的時候,陳語帶著劉子琪來找姜落。
陳語用紙中擦干凈空地,坐在姜落身旁:“聽他們說等會要爬山。”
“爬山?”馮佳蓉毗牙,“我不行。”
劉子琪也開始抱怨:“累死了,早知道不來了,腳痛的要死。”
“爬不動怎么辦啊。”陳語看著姜落,一臉可憐的樣子,“爬不動的話可能麻煩姜落姐把我背上去了。”姜落逗她:“還是拖上去好了。”
“不是,你笑什么?”佐豪一臉嫌棄,“想姜落了?
言后,呂璟冷下臉:“沒有。“
“那你笑個屁。”
呂璟把包里的零食拿出來:“是看到了。”
“噗!”佐豪剛入口的水直接噴出來了,“所以你故意的?”
早上一中剛出發,呂璟就去梁洪請假。說自己腳不方便,就不去了,佐豪也跟著去請。兩人就一直在校外等 著五中經過,再跟在五中后面。
呂璟也沒否認:“嗯。”
佐豪一腳踢上他的大腿骨:“你腦子有坑,不早說。”
呂璟被逗笑,扔了一包巧克力給他。“我就這么容易打發?”
“閉嘴吧。”
他還是笑著,轉過身繼續看山坡下的少女,她好像挺開心的。
時間一貶眼,又回到三年前。
“哎,你們看,他們好像是一中的。”
姜落聞聲抬頭,黑白相間的校服,在一堆藍色中十分顯眼。
“前面不是四中的?”
“可能是偷懶掉隊了。”
“那得偷多少懶才能從一中掉到五中啊。”
旁人的碎語引得四人發笑。
陳語摟著姜落,低聲問:“好像是那天籃球場的人。”
話一出,姜落再次向那邊望去。“小語,我好像見過他。”
陳語先是一愣,隨后問:“是嗎?”
言后,陳語埋著頭不再作聲。
記憶中的少年,連影子也是一抹恍惚。
等到他們上了山,呂璟的演講也推給了別人 ,他就默默地跟在五中后面。
夏日燥熱,蟬鳴聒噪,頭上的枝椏也擋不住烈陽。
長達兩小時的講話,下面早已按耐不住。
何茜招呼他們站隊,說過會要拍大合照。
陳語握著姜落的手,一旁還站著劉子琪和馮佳蓉。
四人拉著手往上走。
學生們的嬉鬧聲不停,不同學校的校服混合在一起,成為山上最獨特的風景。
那時,姜落第一次意識到渺小的概念,世界萬千,誰會注意到自己。
那條路似乎永遠走不完。
多少年后,姜落仍會在看到這張照片時嚎啕大哭。
盡管那年像素灰朦不清,但少年笑的干凈,炙熱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姜落身上。
而最好的年華也停留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