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飛露出的賤笑,小吼頓時金毛倒豎,明白大事不好,可它再聰明也無法說話,急得連連向甔中仙掄動兩只小爪,示意為它爭回命名權。
“從今天起,你就叫‘茶葉蛋’了,此為最終決定,不允許反對!”羅飛揚沒等甔中仙說話,直接拍板定論了。
‘茶葉蛋!’甔中仙和小吼直接傻眼了,這是什么鳥名字,他們好懸一口氣憋死過氣,小吼更差點翻了白眼。
“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么兒子,從今天起你就叫‘茶葉蛋’了。”趁兩人沒來得及反對,羅飛揚竊笑著道。
此時,紅馬也飲完了水,吃了不少青草,羅飛揚擔心那公子哥追上來,在甔中仙和‘茶葉蛋’小吼的不斷抗議中,驅馬上了官道,認準了方向向前疾馳。
有坐騎速度頓時提高了幾倍,也省去了羅飛揚不少體力,但渾身骨頭架子還是快被顛散了,甔中仙到后面實在受不了了,鉆回了須彌甔,只有茶葉蛋精神奕奕,據老頭說,那是因為它這幾天正在被蛟精龐大的潛能第一次改造軀體,故此才這么精神。
來到贛州城百里開外的地方,羅飛揚緩下馬速,留了下來,將鞍轡卸了下來,在林中找了個地方埋進了土里,而那匹紅馬,則被他驅入了山林。
甔中仙有些不明白,詫異的問道:“羅小子,這匹馬雖然不是龍駒,但也是大宛良馬,價值不菲啊,你就算不騎了,也能賣了它,你不說自己缺銀子花么,干嗎放了它?”
“這你就不懂了,正因為這匹馬身價不凡,我才放了它的,這么明顯的特征,很容易被有心人追查到的,普通人買不起這種好馬,買得起的必然會懷疑我這土包子是怎么弄來的良馬,如果運氣不好再起是非,那就不值了。”羅飛揚邁著雙腳,抱著茶葉蛋向前走去。
甔中仙這才明白過來,也為羅飛揚的小心感覺到驚訝,按理說這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屠夫能夠想得到的。
贛州城池是宋代時所建造的,占地規模極廣,城墻高達數丈有余,氣勢恢宏,屬于比較大型的城鎮。
近處就是由貢江和章江合而為一的贛江,當初因宋國都南遷,絲綢之路被斷,中原貨物改由鄱陽湖再進贛江溯流而上,是水上絲綢之路的必經之所,曾經盛極一時,與泉州等幾個大府名揚全國。
可惜后來隨著漢朝被趕到了大江以南,為鉗制北方的蒙古和金國,國策更改,實行了海禁,以防止商人將北方所缺的物資通過海路向北運,所以任何船只都被嚴禁出海,全力發展陸上的軍事實力,戰船只全力用來防守大江北側的蒙古和金國。
結果,致使水上絲綢之路也被迫中止了,而贛州也就同樣慢慢沒落下來。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贛州的城池規模和地理位置依然注定了它大府城的地位,而羅飛揚兩年多前莫名其妙來到這世界的時候,就是出現在這贛州城外。
當羅飛揚再次來到贛州城門外不遠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下午了,進城是要城門稅的,不過前面在一座小鎮,他已經將那把松紋古定劍當了出去,現在口袋內也有幾兩銀子,應付這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擔心的就是祝寒松會將他的事報官,那城門處就必然會貼有他的通緝畫像。
不過甔中仙與他持不同的觀點,祝寒松不是普通的地主富農,有身份有地位,他手下有一大批人手,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就報官,那也顯得他自己沒面子,所以應該不會有他的通緝畫像的。
在這害怕也沒作用,羅飛揚最后找到一個小村,換了身農民所穿的褐衫,然后買了一些春天的果蔬,放入了竹筐,再將小吼藏在了里面,微微彎著腰,向城門口踱了過去。
來到城門近前,排在一溜隊伍后面,羅飛揚眼神掃向城門內所貼的通緝畫像,并沒有找到他的畫像,心中這才寬了下來,跟著隊伍慢慢向前蹭。
輪到他時,也沒受到什么為難,那一隊看門的兵丁因贛州地處東漢內腹,已多年未有戰爭,兵丁也懶散許多,對進出城的人,也基本上是收錢了事,并不會仔細查看。
背著竹筐找到了一處街角蹲了下來,羅飛揚心中盤算著如何將劉禿子的手下引出祝府。
甔中仙躲在須彌甔中向他傳聲道:“小子,你要聽我的,在城外故意露出行跡吸引他們出城多好,那不就安全了嗎。”
“你說的雖然正確,但不要忘了,如果在外面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雖然會出城搜索,但城門口必然會布下探子,我怎么進城。再者說,城外終歸地廣人稀,很容易就能夠查探到我的行蹤,當他們找不到我時,必然會判斷出我進入了城里,那時我不就成了甕中的鱉,如何還能逃得出去。”羅飛揚不以為然的道。
甔中仙道:“那你進了城,就能躲過他們的搜尋了不成?”
“我如果在城內露了行跡,他們必須在全城范圍內搜索,如果屢次搜索不到,你說他們會怎么認為?”羅飛揚問道。
甔中仙有點明白過來,這小子是在利用人的反向思維,在城中屢搜沒有后果,那當然就是對方逃出城去了,對羅飛揚來說,無論對方出不出城搜索他,都已經是安全了。
不過甔中仙還有一點不明白,問道:“那對方在城內搜查的時候,你怎么辦?”
“說你笨你還不服,那還要問,當然要趁對方府內空虛上門搜解藥了,他們又不知道我要去祝府弄解藥,我放點假消息出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就不信他們平白無故的會想到我會冒險進祝府。”羅飛揚道。
甔中仙點了點頭,對羅飛揚如何放假消息出去不再追問,否則這痞子非把他氣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