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于習(xí)慣而產(chǎn)生的思維?”
溫卿眷皺眉重復(fù)這句話。
“嗯。”
唐勍點點頭,
“就像剛才,在江梨介紹我們的時候,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你提醒以后,他說了一句謝謝。”
“這樣怎么了?”
世界上的人很多,溫卿眷剛才是認(rèn)為,那樣的場景沒給出反應(yīng)也是人的一種正常反應(yīng)。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那么正常。
“應(yīng)該是誰讓他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
唐勍說道,看著許安樂,
“麻煩在于他正好有這樣的情況,相互疊加就不太好。”
“重明地產(chǎn)的那個孫媳婦,就是這樣。”
“她是那家的次女,對父母的安排完全聽從。”
“你可能不知道,她看上去有多完美。”
唐勍娓娓道來。
重明地產(chǎn)的那個孫媳婦,是另一家同行的次女。
從小配合父母,完成父母的所有要求,被打造的完美十足。
如果當(dāng)時錦綿有什么名媛,那必然非她莫屬。
直到重明地產(chǎn)在娶了她的第二天,全家喪生在她的手中。
鐘家長孫有私密方面的某些癖好,新聞當(dāng)中聽見的大概就是提了一句,并沒有深談。
那位名媛的心靈被禁錮,不會提出自己的要求。但和大多數(shù)空幻癥的人群一樣,他們的身體是自由的。
大概是因為精神太過純粹,而從不渴望身體的任何愉悅。
她們的精神在一個封閉的盒子里,已經(jīng)訓(xùn)練成固有的模式,按部就班的存在著,任何人都進不去。
但也有一種辦法,身體的強烈刺激。
而關(guān)于通過身體沖擊精神和靈魂的辦法,就是男歡女愛。
鐘家長孫那方面的需求折磨著那位名媛,她腦中的盒子被硬生生打碎,從而崩潰了她的精神。
她失控了,殺光了那一晚別墅里的所有人,最后進了精神病院。
“……”
聽完唐勍的話,溫卿眷沒有說話。
她沒經(jīng)歷過,不懂沖擊和精神之間的關(guān)系。
“怎么樣?”
唐勍知道,以她的腦子肯定是聽得懂的。
“那只要不刺激他就好了吧?”
“當(dāng)然。”
唐勍點點頭,
“你得保證任何刺激到他的方式不會出現(xiàn)。”
“那位孫媳婦屬于禁錮很深之人,他應(yīng)該……”
“錦禎姐,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我都吃飽了好吧。”
唐勍話未完,衛(wèi)生間里的人出來了,他眼里的許安樂回過了神,拿著刀叉開始切著牛排。
他看了眼手機,31分鐘22秒53,他神游了半個鐘頭。甚至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她們倆出來而提前打斷了。
“安樂,吃飽了嗎?”
溫卿眷看到許安樂恢復(fù)正常,轉(zhuǎn)頭笑了笑問道。
許安樂看了眼盤子,沖她眨了眨眼。
盤中的牛排切的很整齊,只剩下最后三塊。
“嗯,我們差不多該回家了。”
聽了她的話,男人愣了一瞬,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
-
華容市今晚格外熱鬧,粗篩的上百個練習(xí)生將在今晚決出出道的席位。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很多是被拿來湊數(shù)的,讓人比較關(guān)注的只有個別隊伍。
“你說他們公司是不是有毒啊?”
場下觀眾很多,其中一個穿著潮流的女生對著同伴說道,
“一晚上出道這么多隊伍,他們有那么多資源嗎?”
“不知道啊,他們確實是全球這類最大的公司吧。”
“那也經(jīng)不住這么造啊。”
“不知道這個團有沒有什么看頭……”
今晚出道的團一共有五支,分別都是不同的模式。
有十個男生的、十個女生的、兩個男生的、兩個女生的和一男一女的。
而正說著話這二人所在的場子正是辛藝所在的一男一女組團出道的隊伍。
“你說這誰取的名字?”
“鳳凰于飛?”
“嘔,怪土的。”
“誒,這可還沒呢,有資格出道的兩人才可以叫這個,還得是頭兩名。”
“一共幾組來著?”
“三組,分冠亞季軍。”
“哦……”
……
舞臺的燈光熱烈十足,場上的男女跳著時下最新潮的舞步,只不過眼花繚亂的,讓人分不太開。
“他剛才不是跳過了嘛?”
“哎呀,那不是一個人啦!”
“嚯,這也太像了吧。”
“你得看才藝,現(xiàn)在偶像不都長的差不多嘛。”
“才藝?他們跳的不是一個舞?這怎么分?”
“哎,算了算了,你就等著看我家小姐姐吧,她絕對不一樣。”
那女生話音剛落,舞臺上的燈光突然閉下。
今天的表演模式是車輪戰(zhàn),中間沒有主持人和評委的時間,一組結(jié)束后下一組便會接上。
“黑了?”
場下一片安靜后,不少這樣的疑問出現(xiàn)。
實在太黑,只有舞臺最頂上打著兩束長光。
兩束長光上忽然飛出兩頂帽子,旋轉(zhuǎn)著落回不知道誰的手里。
“噔”的一聲,紅帷幕旁的光亮了起來,不像先前那些那么刺眼,幽暗的散發(fā)著古老幽深的光芒。
帷幕兩邊出來一男一女,男人穿著西式服裝,儼然一位久經(jīng)人事的公爵,而女人居然也跟他一樣,只不過看上去抽條了些。
兩人面上一樣,都帶著一副古銅色的面具,遮住上半張臉。
音樂節(jié)奏從緩慢逐漸到振奮人心,臺上那兩人跳的難舍難分,直到最后的劇情,那女人的面具脫落。
……
“這……”
“這是出道表演?”
“我怎么感覺我在看話劇……”
“奧不對,啞劇……”
高歌倏然響起,剛才女人身上的光芒逐漸轉(zhuǎn)移到男人身上,嗓音嘹亮,女人依附在他身上,做著短暫的動作。
“這……”
“是不是跑題了?”
這可是出道比賽!不是演出啊!
哪有這樣的,這評委能給高分?
音樂聲調(diào)快速落下,震停的那一瞬,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兩人好像分道揚鑣,各自退回帷幕,又是新的震耳欲聾的熱情曲目開始播放……
“臥槽,這男的誰啊?”
“啊?”
“他不是你家小姐姐的搭檔嗎?”
“不是他啊,以前是另外一個。”
“不過這個很帥誒,跟你家小姐姐很般配。”
“確實,比之前那個好多了。”
……
-
幕后的世界總沒那么精彩,只傳出一點兒舞臺上的聲音,咿咿呀呀像是從留聲機里放出來。
“許愿,你可太帥了!”
穿著像個公爵的男人正站在房間里挽衣袖,旁邊一個女人已經(jīng)脫下了有點兒大的男士外套。
“當(dāng)然。”
“可帥可帥了!”
辛藝從不被許愿的自信而煩惱,她最喜歡的就是他自信而泰然自若的模樣。
泰然自若?
如果許愿和在這里一定會對她翻一個白眼。
“你也很帥。”
“出去吹吹風(fēng)嗎?”
辛藝指了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