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齊一個晚上都沉浸自在他們一家子美好的氛圍之中,飯桌上三寶分享著自己今天學到了什么,春娘說讓他別在飯桌上說話,用筷子打了三寶的頭。而三寶呢,就賣乖耍滑。
今年三寶十歲,茵茵五歲,兩個小孩聰明的不像話,除了剛開始又些認生之外,后來就能和張云齊好好的交流了。
小孩子問東問西張云齊也沒有不耐煩,都很認真的回答著,就一個晚上兩個小娃娃就很崇拜張云齊了。
春娘拉著趙拓在門口說著話,趙拓很明顯并不想離開,但沒辦法自己夫人叫肯定自己還是要去的。
趙拓漏出討好的笑容,“春春怎么了?”
“別給我貧,我就是叫你出來問問這個小兄弟又沒有什么禁忌,別我們說到人家傷心處了。看著他這樣是個好相與的,你可要好好跟人家相處。”
春娘握上趙拓的手,趙拓立馬樂的開花,“予安沒有什么禁忌,就可能是從小沒體驗過這種平常的父母之愛,他又些無措,但他現在不是適應了嗎,你看跟兩個小娃娃玩的多好啊。”
春娘伸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兩個孩子玩的人,“這小兄弟看著長得富貴,想來家里也該是不輕松的,你也都幫襯著他點。你攏共就那么幾個知心的朋友,多一個你在外面我也放心。”
趙拓摟上春娘,春娘也靠在了趙拓的懷里,“春春擔心的是,我定然是會好好的照顧我這個小兄弟的,別擔心。”
張云齊看著門外倒映出兩個人的相依偎的影子,真是羨慕這樣的情感。若是他娘出聲在普通人家。那是不是就會幸福的度過一生。
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這將軍也不算普通人家,那是什么讓他們如此幸福呢?
三寶拉了拉張云齊的袖子,“叔叔,我娘和我爹就是這樣他們兩個總是想黏在一起,你別見怪。”
張云齊拍了拍三寶的小腦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叔叔不見怪。”
“啊?叔叔你不見怪,是因為你娘和你爹也這樣啊嗎?”
他們也這樣嗎?張云齊不知道或許曾經段短暫的有過,可他們的愛是被什么消磨掉了呢,是張簫玨對權力的渴望,還是云攸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執拗呢。
“不是叔叔的娘親和爹爹,是叔叔和自己的夫人也這樣。”
三寶夸張的張大了嘴巴,“哦,那叔叔是一個很好的人。”
張云齊又些好奇的問三寶,“為什么三寶這么說呢?”
茵茵拿著自己的玩具緩緩的說,“因為爹爹說對自己夫人好的人,才能被稱為是最有責任最好的人。”
三寶跳起來,“是的是的,我爹就是這么說的。”
三寶晃悠著手中的小木劍對張云齊說,“我爹還說了,要做個真漢子就不能只顧著自己,就得是做保家衛國的將軍。”
茵茵聽了三寶的話也點了點頭,張云齊低垂著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所以張蕭玨就從未真正的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吧。
這雙手上沾了太多人的鮮血,他的父親不是真的愛他,張云齊扯了扯嘴角沒能笑出來。
誰會讓自己的孩子在本該快樂玩耍的年紀,就要揮動手中的刀把自己變成殺人的工具呢。
趙拓進來看見低垂著頭看自己的雙手的張云齊,還有兩個正在自己玩耍的孩子,暗自點了點頭。
“在想什么呢,王爺。”趙拓坐在張云齊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張云齊被拍醒過來扯開嘴角笑了起來,“茵茵和三寶真是聰慧什么都懂,將軍可真是好福氣。”
趙拓嘖一聲,“王爺啊,你聽聽自己這小語氣。你不也是有很好的的夫人,也即將又一個可愛的小娃娃了嗎。”
“將軍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都有那么好的夫人了,還想其他做什么呢。”
又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孩子,張云齊笑著搖了搖頭。
“王爺真是通透,要不是明日還要去查案,今夜必定是不醉不歸啊。”
“誰要不醉不歸啊?”春娘拿來了糕點,把盤子叭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趙拓一看春娘立馬就站了起來扶著春娘坐了下來,“沒有,沒有春娘我就是和小兄弟說說。明日我們還有事要辦,怎么會飲酒呢。”
春娘沒理趙拓這個貧嘴鬼,“小兄弟,這是給這兩個孩子做的小糕點,你若不嫌棄就嘗嘗,也為你準備好的房間,就當是在自己家別拘著。”
“不拘著,不拘著,我這小兄弟可好了。”
春娘瞪了趙拓一眼,趙拓笑著看著春娘。
這般美好的日子真是讓張云齊嫉妒啊。
如果,如果我也能有還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