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里回來的路上,張云齊和趙拓騎著馬緩緩在路上走著,兩個人說完查到的東西之后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哎呀,這王爺今年及冠了吧。”趙拓說完就后悔了,人家王爺能理你就怪了。
張云齊并沒覺得怎么樣,很少會有長輩跟他說道這些,所以他并不知道這種話就是一個長輩嘮叨的開始。
“今年及冠,今年剛剛娶妻。”今年也是張蕭玨登基的第二十年。
這王爺要是這樣說,趙拓可是就不沉默了。
“那王爺可是有點晚了,臣二十歲的時候,小娃娃都能識字了。”趙拓轉過頭看著穩重的張云齊。
想當年他二十歲的時候,可是跨馬長槍馳騁在西北的土地上,那樣恣意的日子是趙拓做夢都想回去的曾經。
“有人早就有人晚,沒什么不同。”他的父親把他當做工具,又怎么會輕易地放他走呢。這皇宮里最在乎他的人都已經被逼瘋了,誰又會想到一個不被愛的人呢。
趙拓看著張云齊平靜的表情,心里想著這可真不像一個鮮活的二十歲的少年。
“哎也對,那王妃定然也是十分出色吧。”趙拓好奇的問著。
“沒什么特別之處,但我與王妃是恩愛的。”張云齊本就溫柔的聲線帶著笑意說著。
趙拓一看這說起自己的王妃就和之前這般不一樣,那看來昨晚這王爺一定是在想他的王妃嘍。
“我家那個也是與我恩愛的很。成親十八年,我們一起生了四個孩子,個個都是孝順的很。”趙拓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上的喜悅讓張云齊有點恍惚,原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張蕭玨一樣。
“將軍夫人定是很好的人,看將軍說起夫人的樣子,都能想到你們何等的開心。”
趙拓哈哈大笑,這王爺可真會說話。
夜晚的軍營里,張云齊的接風宴上擺了長長的酒席,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張云齊提議大家回去休息。
而趙拓和劉福兩個人都喝醉了,他們兩個勾肩搭背的向著張云齊就走了過來。
張云齊同軍營里的人的酒量不能比,所以都很注意著自己的酒量,但還是沒能敵的過一輪又一輪的敬酒。
“老子跟你說,王爺這個人真是不錯,你以后別老說人家是皇室就就那樣。”
“大哥,我自然是不能這么樣對王爺的,王爺這么性情,以后我就是王爺的小弟,他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有覺悟,咱們跟外邦打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現在安定了咱們把夫人都接來。”
趙拓走過來拍著張云齊的肩膀,“王爺的夫人也接來,我們一起,這樣的日子才算好。我們到底還是求一個家的,不然我們努力的也沒有意義。”
劉福也上來握上張云齊的手,“就是啊,王爺的夫人也都來我們好好聚聚,不醉不歸。”
張云齊緋紅的臉頰帶著水光的眸子清亮,“到時候一定來和你們一起不醉不歸。”
軍營里一片大好景象,但是京城里的陳策現在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的等待著那邊的回信。
就算是破釜沉舟,也要這艘破船大一點再大一點。
這時的樂正南徊已經有近三個月的身孕了,張蕭玨也在耐心的等待著陳策露出馬腳。
云嵐隨手撒著魚糧喂著缸中的青魚,聽著大理寺的人說著今日陳策那邊的消息。
“他也是不容易,京中最大的幫手如今消失了,現在也不跟咱們玩暗的了,就是欺負咱們看不懂他們的密信唄。”
“屬下已經派人盯著傳信那邊的人了,但現在還沒發現是誰收到的信,每次都是不同的取走信件送到不同的地方。”
云嵐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最近送了幾封信?”
“四封。”
“那看來陳策很是著急啊,他越著急對咱們就越有利。咱們再逼逼他們,放出點消息說丞相不是病了。”
“屬下明白。”
“明白就下去吧,還有下次別這么晚來找我。這么晚你去找大理寺卿,他賺的比我多,晚上去找他。”
下面的人沒回話沉默代表了一切,平時云嵐就不喜歡在大理寺辦公,找他就夠費勁了,還晚上不要來,那大理寺不如交給他們好啦。
“屬下下次注意,屬下告退。”
送走了人,云嵐躺在太師椅上悠閑地搖晃著。
他送的信快到了,希望張云齊能喜歡他送的東西。哎呀,到底還得是自己家里面啊,真是舒服都要睡著了。
皇宮里的張蕭玨也收到了消息,也準許了云嵐的下一步部署。
“邊關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洪順緊忙的回復著,“明日就能收到回復,陛下莫急。”
“朕沒急,明日有消息先遞給我吧。”
洪順應聲答是,就默默退下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