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就遠遠的看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這種時候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不能打擾人家思念家人。
若是問趙拓怎么知道的,那定然是軍營里的人都像張云齊一樣,都妄圖從月亮那里求得思念的答案。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把每個人的心里的感情都勾引出來,所有人都像向月生長的樹,妄想著捅破天際回到家鄉。
劉副官本是去趙拓的大帳找他的,但在大帳里沒見到人便出來尋找,在火光交映之下影影綽綽的看見了趙拓的身影。
趙拓也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趙拓皺著眉快步走了過去,離近一看才發現是劉副官。
這眼前的人影沖了過來嚇得劉副官就要叫出來了,趙拓捂住了劉副官的嘴,“別叫別叫,劉福你一天能別大驚小怪的嗎,這里是軍營可是沒什么壞人的。”
劉福拍掉了趙拓的手,“將軍你這么晚干嘛去了,我這找你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兒啊這大晚上的,你不是去找軍師下棋了嗎?”
兩個人進到大帳里,明亮的燭火晃得劉福有一點看不清東西,馬上找了個地方坐下,幸好這大帳里有一半都鋪了皮毛。
趙拓也恍惚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將軍我跟你說,我邊下棋邊跟軍師說王爺要查的這件事兒。軍師覺得,這定然是有官員包庇,不然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趙拓給自己到了一口水一飲而盡,“說這些都沒用,這王爺想干什么都讓他干了,之后他沒辦法咱們再幫他想。”
這皇親貴胄都是有傲氣的,這么直說他們指定是不聽。不如就按照他們心意都做完了,沒有用他們再來提建議,看人家采不采納。
“唉,這好好的日子就一定要來個這樣的風波讓人怪不安心的。”劉福從地上站起來,坐在了趙拓的身邊。
“你趕緊回去吧,這都這么晚了明日給王爺接風。你不得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啊,明天估計皇上派來的大部隊也到,做好后勤千萬別出問題。”
劉福抓了抓頭發,“我這就走,明日我就早早起來讓人把東西都準備好,必然不給將軍丟面子。”
“去去去,老子這臉面還用你來保全。”
劉福嘿嘿兩聲掀開門簾就走了,趙拓瞪了一眼劉福的背影。
這人可真是歲數越大越沒有正形了,但也還好都是這群老家伙在自己的身邊陪著,不然這日子真是一點過頭都沒有嘍。
第二天一早劉福就派人去縣里置辦東西,他自己也帶著人布置著晚上要用的場地。
“都放得整齊點,別給咱們大營丟人啊。注意點你,那是將軍特意拿出來的虎皮。”
趙拓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養點小動物,但可惜的是沒有怎么養活過,所以他就換了個愛好——收集皮毛。
趙拓光著上半身正在練武場和人角斗,健康的小麥色,膨脹的肌肉,和身上的疤痕都彰顯著趙拓的力量。
趙拓今年三十二歲,這個年紀對于一個將軍來說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但如今國泰民安也樂得清閑。
當年張蕭玨上位,是鐵勒在邊關虎視眈眈,是元時川回了鐵勒集結了自己的黨羽,帶著朝廷的軍隊一路統一了鐵勒。如今,整個鐵勒是處于朝廷的管轄之下。
年輕時候的趙拓意氣風發,少年成名,一時間風光無限。可趙拓一直守護著自己的小家,他愛自己的妻子、愛自己的孩子,就算他功成名就也想聽他的夫人叫他一聲小石頭。
“將軍你又贏了,將軍威武。”
趙拓高舉起手臂向他們振臂高呼,這是勝利者才能做的動作,趙拓做了無數次,但看見站在不遠處張云齊的時候眼里不經意間流過一絲玩味。
這小胳膊小腿的王爺是不是連軍營的燒火兵都打不過啊。
有點想逗逗這個王爺,趙拓趕緊搖了搖頭。不行不行,趙拓你不能有這么危險的想法,那可是王爺。
不能看不能看,尊重尊重,腦袋要緊。
張云齊看著正在歡呼的人們,帶著溫暖的笑意,這些人真自在可真讓人羨慕,真想讓南徊也來感受一下。
猛然和趙拓對上了雙眼,張云齊一看趙拓漏出的健碩的身材,算了算了這種場面還是別讓南徊看見了。
還是他將給她好了,這不適合她,沒錯還是讓南徊聽故事就好。
“王爺起來了,做晚睡得怎么樣?”趙拓穿好衣服走到張云齊身前說。
趙拓走進才看清張云齊這件衣服上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暗花,這樣精致的衣服可真不愧是王爺。
“在外久了,還挺適應的多謝將軍惦念了。”
“哎,別說這話。既然王爺醒了,那就今日去附近的縣里去探一探。”
“將軍想的周到,那便啟程。”
希望能從這里找到點有用的線索,快點結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