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機上的徐慧和程婉秋，身姿優美，青春靚麗的容貌搭配滿滿活力的動作，引得不少人圍觀。

可惜。

她們真正想要吸引的人，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想著啥時候能結束、晚飯吃什么、明天該怎么辦……

陳殷畢竟是靈魂上已經三十歲的老男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從商的時候，三天兩頭就去洗腳按摩，或者ktv喝酒唱k。

在這里面，清純、嫵媚、騷、浪、賤……

總之，什么女人都有，只要有錢，三線二線的小明星都能叫過來。

當然，那是在剛起步的時候才混跡的，后來和商璇談上了，就沒再混跡過這些地方。

因為到了那地步，也已經是個小老板了，合作的人也都有錢，要不就是正經的生意人，要不就外邊包養了很多，根本不需要去那些地方。

……

連著跳了兩首歌，徐慧和程婉秋也感覺累了，她們額頭微微冒汗，喘著氣來到陳殷面前，問道：

“阿殷，我剛剛跳的怎么樣？”

問話的自然是徐慧，程婉秋咬著嘴唇，目光希冀地看著他，眼眸亮晶晶的，閃爍明亮高光。

“啊……挺好的，很青春活力。”

一直心不在焉的陳殷，自然是不知道怎么贊美兩人，所以夸贊詞顯得很敷衍。

徐慧撇了撇嘴，一臉不高興道：“嘁，你都沒好好看吧？真夠敷衍的。”

程婉秋也沒好到哪去，低著頭，明亮的眼睛暗淡下來。

“我這人文盲，實在想不到什么夸贊詞，抱歉啊。”

陳殷依舊笑呵呵的，心想著不就沒認真看嘛，至于這么不高興么？

再說了，他們才認識，就搞得這么曖昧、這么親密，合適嗎？

這也不是十年后啊，愛情應該還沒變得快餐式吧。

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呢？

陳殷是相信一見鐘情的，因為碰到理想型，就是會忍不住見色起意，想要和她深入交流。

“哼，不解風情！”

徐慧嬌哼一聲后，倒是沒再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就這樣適時打住。

程婉秋雖然還有點失落，但也只能憋在心里，不好意思說出來。

之后，離開電玩城，他們去了隔壁的電影院看電影。

要上映的電影有很多，比如《愛麗絲夢游仙境》、《讓子彈飛》、《唐山大地震》……

因為是跟兩個女孩子看的緣故，他們理所當然地選了《愛麗絲夢游仙境》。

這部電影，對陳殷來說，非常的無聊，因為他早就過了看這種動畫電影的年紀。

倒是徐慧和程婉秋，這兩人看的津津有味。

順帶一提，他們的位置是陳殷被夾在中間，兩個女孩分別坐在左右兩邊，而且還沒有扶手隔著的那種。

這一手筆，當然是出自徐慧，她笑瞇瞇地挪動身體，往陳殷身上靠。

陳殷無奈，只能往旁邊程婉秋那里靠，和她肩挨著肩。

如此，徐慧這個頂級僚機，便心滿意足地坐好，沒有再去擠陳殷。

昏暗的影院，唯有熒幕的光，一閃一閃地將影院照亮。

透過光，陳殷看到程婉秋在緊咬著唇，雙手放在裙膝上，不安地攥緊，身體繃的很緊，顯然是很緊張。

她的小臉泛著紅暈，一雙細長的眼睫毛在微微顫動，眨眼的時候撲簌撲簌的。

“別緊張，好好看電影。”

陳殷安慰了一句，往徐慧那邊擠了擠，沒再和程婉秋互碰肩膀，緊挨著坐。

感覺到肩膀相觸在一起的感覺消失后，程婉秋終于是抬起頭，看向陳殷。

此時，陳殷正扭頭看向徐慧，嘴里不知道說些什么。

之前他說的那句話，程婉秋沒有聽到。

一是因為緊張，二是電影聲音太大，加上劇情剛好到高潮，不少人也都大聲叫嚷起來。

看著陳殷和徐慧湊近到一起，嬉笑著交談，程婉秋心里只有羨慕。

嫉妒、恨，這些情緒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若是出現，也只會恨自己懦弱，而不是針對徐慧。

徐慧是有在幫她當僚機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沒過幾分鐘，電影的高潮環節過去，場內安靜下來，陳殷又被徐慧給推搡著，和程婉秋肩并肩。

對此，陳殷心里頗為無奈，但也無可奈何，因為徐慧為了防止他挪開，也和他肩并肩，將他給夾住。

好在，電影院是有空調的，空氣并不顯沉悶燥熱，不然這么擠一起，非得流一身汗，然后一股子汗酸味。

電影很快就看完了——在程婉秋一邊緊張，一邊享受身體互觸時，意猶未盡地結束。

結束之后，時間要到傍晚六點，陳殷便提出回家吃飯，但徐慧還不愿意就這樣放過他，表示她們來請客，晚點再回去。

一開始，陳殷是拒絕的，但奈何徐慧一直軟磨硬泡，他也只能妥協，打了個電話給家里報備。

周松蘭也沒多問，就是叮囑他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然后嘮了一兩分鐘家長里短的就掛掉了。

“……行了，你們說想吃什么吧。”

陳殷收起手機，抬起頭，向前看，卻是猛然愣住。

“吃烤肉怎么樣？火鍋也行！”

“我、我隨便。”

在他錯愕地看著前方，腳步不自覺地停頓時，徐慧和程婉秋在發表意見，還沒意識到陳殷停下。

直到，她們走出幾步，才發覺陳殷停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向前看。

“阿殷，你怎么……”

徐慧側著頭，出聲詢問的同時，又扭過頭，順著陳殷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位黑發披肩，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正紅著眼眶，難以置信又帶著點疑惑地盯著陳殷。

在這位女孩身旁，也有兩位女生，她們一臉惱怒和冷笑。

“……”

陳殷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現在這一場景。

所以，他只能看著官毓秀，用失望至極的眼神看著他，然后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官毓秀什么都沒說，但什么都說了。

——那幅失望至極，又滿是自嘲、苦澀的笑容，足以看出，她內心的情緒早已被陳殷和兩個陌生女孩逛街、一幅親昵的模樣給撕扯的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