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嶸的嘴角輕揚,把漸長的煙灰輕輕彈了一下,夾著煙沖他點了點,“你不配叫子期的名字。”
趙子揚感覺自己的后背漸漸地爬上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后背的寒意一路蔓延上來,連帶著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
“我跟你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在搞師生戀,你遲早會身敗名裂的,到時候,子期也會被你連累。”
莊嶸把煙捻熄滅,輕輕吐了口氣,臉色和語調(diào)一起變得陰沉。
“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配叫子期的名字。”
不出十天,薛子琪已經(jīng)從流言里徹底脫身了。
她依舊按部就班地上課下課,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次失戀,再也不是一次借酒澆愁就能抹平的了。
周一早上。
薛子琪抱著解剖課本去上課,因為從這周開始他們的解剖學(xué)就換老師來帶了,她自然也不需要再避嫌了。
他依舊是如初見般的白衣黑褲,身量頎長,風(fēng)度翩翩,只是笑容沉淀了許多,少了輕佻,多了深情。
只是,誰又知道,這深情賦予誰?
她低著頭,不讓自己的思念從眼睛里跑出來,剛要擦身而過,手腕就被他攥住了,他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垂眸看著她,“我辭職了。”
他沒有給她反問的機會,繼續(xù)說道:“最近沒有聯(lián)系你,是因為我一直在辦離職手續(xù),在沒有讓你安心之前,我不舍得打擾你。”
“我從來沒有哪怕一瞬間想過要和你分手,名聲也好,事業(yè)也罷,都不足以成為我放棄你的理由。”
“既然學(xué)校里不允許師生戀,那我不做老師不就好了。”
薛子期眼角的淚一點點的涌上來,她扁著嘴嗚嗚咽咽地哭。
“可是,因為我的緣故,你連工作都丟了,大家一定會以為你是引咎辭職,然后傳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這么犧牲自己,來縱容我。
莊嶸低笑出聲,不顧四周驚叫聲四起,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在她唇邊鄭重其事地說道:“那是因為……我是那么那么地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