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大拇指稍稍用力按了按,“這里是髁隆突,記住了嗎?”
薛子期乖乖地點頭,“記住了。”
他的手未松,卻驀地俯下身來,吻上她的左眼,“這里是輪匝肌,記住了嗎?”
薛子期心跳猛地加快,蚊子似地哼哼,“記……記住了。”
他的嘴唇離開她的眼睛,凝神看著她的唇瓣,喉結翻滾了一下,俯身含住她的嘴唇,啞著嗓子悶哼:“這里是……羽狀肌,記住了嗎?”
著她的衣擺探進去,“這里是腰肌。”
末了,他才離開她的唇,瞇著眼睛看著呼吸凌亂的她,一本正經地說:“要不要我教你胸肌在哪里,嗯?”
“不需要!”薛子期紅著臉嘶吼道。
有了莊嶸的“小灶”,薛子期的解剖總算是勉強跟上來了,不知不覺課程已經過了大半,莊嶸害怕她掛科,提出帶她去圖書館幫她劃重點。
作為老師女朋友的這點福利,薛子期還是享受地比較心安理得的,于是到了周末,抱著課本屁顛屁顛地去了。周末圖書館的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地坐著幾對情侶,薛子期被莊嶸領到了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里。她起初還以為莊嶸是害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但等到他把她按到墻上親吻時,她才憤憤不平地反應過來,合著他把自己帶到這兒來,盡是為了干這些少兒不宜的事兒!
當然,在薛子期的以死相逼下,莊嶸總算是能正經下來給她講課了。
他講得很細致,很有條理,哪怕是她問出了極其弱智的問題,他也從不嫌棄,詳細地講解給她聽。
不知不覺,兩人就已經學到了下午。
“子期,你餓嗎?要不要去吃飯?”他摸著她的發頂問。
薛子期打了個哈欠,眼睛濕漉漉的,“不太餓,但是我有點困。”
“困就先睡會兒,醒來再吃飯。”
薛子期睡著之后,莊嶸就開始做自己的講義,一片靜謐之中,突然摻雜進一聲不和諧的驚叫聲。
趙子揚看著躺在莊嶸腿上的薛子期,一臉的不可置信。
莊嶸面上波瀾不驚,嘴角甚至還含著笑,只是豎起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等趙子揚轉身跑出去的時候,才漸漸地沉了臉。
薛子期一直覺得她和莊嶸的關系隱瞞得還算不錯,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露出了馬腳,導致她和莊嶸的關系以一種難以理解的速度飛快地發酵蔓延。
一時間,關于她的各色傳聞層出不窮,當然,并不是什么積極健康正能量的。
什么她色誘莊嶸并且睡了他,什么為了考試不掛科,她還替莊嶸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簡直讓她難以招架。
她被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兩耳不聞窗外事。
莊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陰沉到隔著電波她都聽得到他其中透著的寒意。
“你最近先不要出門,這件事我來處理。”
她一愣,他怎么處理?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怎樣,受影響最大的就是他,不管是事業還是名聲都將受到重創。
她頓了頓,試探性地說:“莊嶸,要不,咱倆先分手,等……”等事情平息了再重新在一起不就好了。
她這個建設性意見還沒說完,就聽見莊嶸冷哼了一聲,“薛子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你宿舍讓流言坐實?”
她呷摸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感覺自己再鬧下去很可能貞潔不保,于是弱弱地說:“那個……我開玩笑的,你別介當真。”
人跡罕至的香樟樹林里。
趙子揚看著對面神態淡然的莊嶸,梗著脖子道:“沒錯,事情就是我捅出來的,你敢做就要敢當,你勾搭女學生,這種行為本來就很無恥!”
莊嶸點了支煙,隔著清淡的云霧直視著他,一言不發。
趙子揚心底有些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你不要以為你是老師就能為所欲為,我雖然和子期分手了,但是我還是有義務阻止她不走上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