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自己社死的最佳方法就是讓對方社死。
佐雅也不說話,就笑瞇瞇地看著周楚,但眼神仿佛是一只來自西伯利亞冰天雪地的狼——也就是哈士奇的祖先,雖然很聰明但也不太聰明。
看來這個漢堡自己是一定要吃了,周楚拿起漢堡,和自己的嘴比對了一下,現在金拱門的漢堡真的是越來越小了,自己一口吃掉一半竟然都變成了件完全可以辦到的事情。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漢堡里面是刷了很多醬的。
在漢堡被牙齒撕裂的瞬間,他能感受到白色和紅色交織的血跡沾在自己嘴唇和嘴角上,當然那是番茄醬和沙拉醬,甚至還有一些沾在了鼻尖上。
尤其是嘴角,他感覺已經快要被糊上了,等到他拿下漢堡的時候,佐雅的笑容已經快要掩飾不住了。
她明明就是在笑自己!那瘋狂壓抑的蘋果肌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你介意我拍張照片嗎?你現在這樣真的挺……可愛的?!?
果不其然,佐雅接下來就提出了一個很是過分的要求,還不忘補充道:“先別擦哦?!?
“不行……”還沒有等周楚說完話,佐雅已經把手機架在了對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按下了快門。
“我說不行?!敝艹恢皇謸踝z像頭,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手紙擦嘴。
因為被漢堡填滿,他說話也有些嗚嚕嗚嚕,佐雅明顯利用了這一點想要曲解他的意思:“什么?你說行?我也覺得行,感覺真的很可愛呢?!?
周楚忍住自己說藏話的沖動,將嘴里漢堡嚼完咽下去才伸出手:“手機給我,照片刪了?!?
“不刪?!弊粞乓呀洶咽謾C放回了兜里面,似乎是害怕他會過來搶,她又把手機拿出來放進棉襖里面——也就是胸前的位置,然后雙手抱胸看著他。
周楚被她蠻不講理的行為氣笑了,但現在這樣只能嘗試著跟她講道理:“你這屬于偷拍你知道吧,這是違法行為,需要蹲監獄的?!?
“那你報警吧?!弊粞怕柭柤?,一副無所謂有本事你過來搜身的表情。
這無疑是很挑釁的一句流行語,但偏偏周楚還說不出什么來,只能嘗試著降低自己的條件。
“我可以允許你保留,但是不許外傳?!?
佐雅很堅定地點點頭,就在周楚快要放心的時候她又搖起頭來,搖的像個撥浪鼓。
她鐵定是來消遣自己玩的,周楚感覺自己現在變成了鎮關西被牽著鼻子走。
“那你說怎么樣吧?!?
“我在你面前社死過那么多次了,這張照片就算是找平了,我不會隨便亂發的!而且我真的不騙你,真挺可愛的。”
“先發給我看看吧?!笨粗裏o比認真的表情,周楚只能退而求其次,佐雅歪過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但掏出手機的時候眼神里仍然滿是戒備。
一直把手機護在自己胸前五厘米,低著頭很小心的樣子。
周楚伸出手的瞬間,她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把手機放到身后,結果周楚只是抓起了一個雞翅。
“你放心吧,我不搶?!敝艹@了口氣:“人與人之間還是要用一些基本的信任的。”
“發給你了。”
似乎是周楚的話起到了用處,這次佐雅并沒有像剛剛一樣把手機放到胸前,而是揣回了兜里。
周楚擦擦手,吐出雞翅上的兩根骨頭,打開聊天框。
【佐雅:圖片】
雖然自己有預期這張照片不會很好看,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憨?
因為是塞了滿嘴漢堡的緣故,自己的嘴鼓鼓的,導致整個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再加上看到她拍自己時候的緊張和慌亂,看起來就很像是那種智力不太健全的家伙。
“你管這叫可愛?”周楚把手機屏幕放到她面前問道,很難界定這女人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
如果是真心話她的審美也太奇怪了吧,周楚突然想起來前些天在某音上面看過的一個視頻,一個女人真正喜歡你的時候,評價的往往不是帥而是可愛。
當然這種規則對于俄國女生未必適用就是了。
“對啊,很可愛的好不好?!弊粞趴拷诵屑毧纯雌聊?,又抬起頭看向周楚。信誓旦旦的說道:“真的不騙你,確實很可愛?!?
從她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出捉弄啊,這讓周楚有些懷疑。
“你眼睛是什么時候瞎的?”
“沒瞎!”佐雅伸出中指,沒錯就是國際通用友好手勢:“你對自己要有信心好不好。”
“算了,我繼續給你講黃粱一夢吧?!敝艹@了口氣,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而佐雅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骸昂冒『冒?。”
說著話,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個雞塊,這讓周楚很是懷疑,她天天吃這么多,而且還是高熱量食品,身材怎么保持得那么好,不要說不發福,甚至還很苗條。
但這也是個隱患,要知道很多俄國女性都是中年開始發福的,尤其是在生育之后,現在吃的這些到時候都會成為爆肥的導火索。
但現在關系還沒有那么近,遠遠達不到提建議的程度,過些天再勸她健康飲食吧。
“唐朝有一個道士叫呂翁,他愛好云游,有一天在旅舍里面遇見一個少年,名為盧生,兩個人攀談起來,聊著聊著盧生抱怨自己處境差、難以實現人生抱負?!?
“此時店家在用黃粱米做飯,盧生想睡覺,呂翁就遞給他一個枕頭,并且說枕著這枕頭能實現你的一切夢想。”
“這么厲害!”佐雅眼睛都不眨,似乎生怕錯過了某個細節,明顯比聽剛剛那個故事的時候更認真了:“后來呢?他實現了嗎?”
“對啊,他實現了嗎?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我操……”遇到這種話說一半的,佐雅下意識臟話就飚了出來,拍案而起想要收拾他的時候才想到,自己應該有素質!尤其是在周楚面前的時候。
自己剛剛是不是又社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