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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一尸兩命(1)

三人一同來到內(nèi)室,千施喚了人在外頭守著。

連翹迫不及待道:“奴婢千幾日去藥房拿藥,撞見淑妃宮里的婢子,奴婢見她神色慌張,便跟著瞧了那么一眼,竟是墮胎藥?!?

“墮胎的?”

連翹也一臉疑惑,“宮里與侍衛(wèi)私通之事并不少見,隱瞞的好了,孩子生下來別人也不知道,但這么明目張膽買墮胎藥的,奴婢也是第一次見,那位姐姐膽子實在不小?!?

何止是不小,膽大包天了。

要是在北厲,宮女懷孕是要施以腰刑,用皮鞭抽打腰腹,生生將孩子打掉的。

這楚宮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千施明白過來,或許是懷了身孕,事情敗露后才去尋死。

想起那具已經(jīng)被泡到發(fā)爛的身體,千施不免嘆息。

綿綿也道:“淑妃宮規(guī)一向嚴格,婢子出了這樣的事,知道自己逃不過懲罰,就尋了短見罷。”

千施覺得詫異,像淑妃那樣和順溫婉的人,她宮里竟然宮規(guī)森嚴,會嚇的婢女直接尋了短見?

不過知人知面難知心,千施回想起剛才,淑妃見到死去的婢女時,也只微微皺眉,連一點惋惜的表情都沒有。

而且原主如此排斥淑妃,并非沒有道理。

在千施已經(jīng)獲知的劇情,也就是還是太子的郅離首次和死士千施發(fā)生關(guān)系那次,高貴妃給郅離賜了一位美人。

那美人正是當(dāng)今的淑妃。

高貴妃賞賜美人,不知她是想安插眼線還是討好當(dāng)朝儲君,但肯定別有用心。

但那晚郅離卻沒碰美人,寵幸了千施。

或許梁子就是那時候結(jié)下的。

后來郅離稱帝,封廢后為妃,忌憚高家的勢力,也冊封了美人為淑妃。

這后宮從不缺爭寵的人,三個女人一臺戲。

那出戲估計唱的極其慘烈。

但根據(jù)千施對原主廢后的了解,她不是那種食愛而鹽的人,也不甘心待在這深宮院墻之內(nèi)。

她一身傲骨,嗟來之愛都不見得要,怎么會去爭寵?

可原主對淑妃的排斥和仇視又來的莫名其妙。

千施想了一會兒,現(xiàn)今了解兩人之間淵源的恐怕就綿綿一人。

她問綿綿:“淑妃待人如何?”

綿綿先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千施一眼,再低頭不語。

“只管說便是,在我這里,你不必忌諱?!?

綿綿還是有些顧慮。

被打壓的太久,綿綿早已不信任任何人。

千施繼續(xù)道:“我雖長在北厲深宮,可也聽聞楚國一年輕女將驍勇善戰(zhàn),今天有幸來到楚宮,便想多了解她一些······”

她這話說的極其誠懇,倒真像廢后的小粉絲。

一番煽情的話,將綿綿哄的一愣一愣。

綿綿猶豫片刻,相信了千施的措辭,便道:“淑妃佛面蛇心,瞧著嬌弱善良,實則陰險毒辣,蛇蝎心腸。我們將軍在她那里吃了不少的苦?!?

綿綿細數(shù)了淑妃對廢后的骯臟事。

怕原主先生下皇子,便在她的膳食里放導(dǎo)致宮寒的避孕湯藥。

小殿下出生的時候,叫走穩(wěn)婆,差點一尸兩命。

將裴少將軍騙來海棠宮,下了催情藥,再喊來郅離捉奸在床。

在后宮中散布廢后和裴清泉有私情的傳聞。

在原主被打入冷宮時,乘著郅離出征東霖不在皇宮,便動用私刑,將原主打的遍體鱗傷,廢了原主的一雙手。

綿綿帶著哭腔道:“我們將軍原本身體是極好的,武功也高強。都是淑妃那個毒婦,挑斷了她的筋骨,夾斷手指······身手被廢,常年生病,將軍她真真生不如死?!?

千施都驚住了。

雖說是狗血文,倒也不用這么血腥吧?

千施訝異半晌,問:“郅······陛下他不管的嗎?”

她實在不能理解,郅離不是愛人愛到深沉、發(fā)瘋嗎?佳人已逝,也要找一個替身來填補相思。

對著作為替身的自己都格外仁慈,眼神偶爾也充滿復(fù)雜的繾綣。

在原主飽受折磨的時候,他死哪里去了?

綿綿不敢妄議當(dāng)朝天子,只怯懦道:“陛下出征東霖,不在皇宮?!?

“那他回來后呢?也沒管?”

“陛下出征回來,恰逢······恰逢裴少將軍私帶娘娘出宮,他·····他大怒,下令斬殺裴少將軍,將娘娘帶回海棠宮囚禁起來。”

“······”

“裴將軍死了?”

那為什么又流傳出北厲皇宮私藏裴清泉?

綿綿道:“奴婢不清楚,但當(dāng)時確實下了死詔?!?

怪不得原主會排斥淑妃,偶爾也會排斥和郅離親密接觸。

如此想來,是淑妃和郅離造成了她一生的悲劇。

那原主的夙愿也必定和這兩人相關(guān)。

可能是想復(fù)仇?

想到這里,千施終于有了一些眉目。

不管對不對,先試試再說。

既然這個淑妃將原主害成那樣,那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但千施也不確信綿綿說的是真話,萬一騙自己呢?

“你很恨淑妃?”千施問。

綿綿沉默了一會兒,咬著唇點頭。

“因為你們娘娘?”

綿綿跪拜,雖不知千施為何這么問,她坦然回答:“不僅是她坑害我們娘娘,她落井下石欺辱婢女,謀害皇子其心可誅。”

千施微微往后,靠在坐榻上。

“謀害皇子?你說的懷笙殿下?”

綿綿跪地不起,“奴婢前幾日看見了,淑妃派遣婢女,將貍貓放進蕙仁宮。小殿下見了貍貓心里歡喜,必定會抱來玩兒。”

綿綿頓了下,說:“那貍貓身上滿是柳絮,懷笙殿下哮喘必定會發(fā)作?!?

小殿下身體不好,柳絮過敏會誘發(fā)哮喘,于是蕙仁殿附近不種柳樹,沒有絮類。

在貍貓身上放上柳絮,不可謂不陰毒。

一到春天,貓必然會亂跑,帶著一身柳絮到蕙仁殿,再被小殿下無意中抱了抱,這一切都可以歸于意外。

這般設(shè)計,真的無懈可擊。

“婢女是落水溺亡的那個嗎?”千施問。

綿綿點頭,“就是她?!?

千施手里捏著一只白瓷杯,慢慢的轉(zhuǎn),修長手指比瓷杯還要白皙幾分。

她斜靠在座塌上,眉頭微蹙,細細思索著綿綿的話。

婢女將染了柳絮的貍貓抱去蕙仁殿,小殿下抱了貓,哮喘發(fā)作。知情婢女又突然落水死亡,這回死無對證。

要是查起來,婢女身懷六甲,羞憤投湖而死,更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連翹還無意中當(dāng)了她的證人。

這淑妃,好縝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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